&&&&了下问:“陈警官,怎么有空跑这儿来了?”
陈宇轩手放在车门上,回以一笑:“哦,今天休假,回来看看。”
“哦?你家在这里?”夏许唯奇怪地看着陈宇轩,记忆中他似乎并不是住在这个区的。
“不是。”陈宇轩干脆走了过去,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拿了根递给夏许唯,自己也点上一根吸了两口,“我父母住在那边。”指了指左侧隐在一堆棚屋深处的几栋六层高的老式砖房。
夏许唯随他的手提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哦,你家里人原来是云母厂的?”
“嗯,我父母都是原云母厂的老工人了。”陈宇轩又笑了笑,问,“怎么,这边有案子发生?”
夏许唯点下头:“是啊,一个学生被害了。”想了想,又问,“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宇轩眯着眼吸了口烟,说:“出去买瓶酒,老两口平时节约得不行,家里连瓶能喝的酒都没有,老爷子这不偷偷跟我诉苦呢。”笑了起来。
夏许唯也跟着笑起来,将烟头往路边一丢,说:“那我就不耽误你了,还得回局里开会呢,有空出来喝一杯。”
陈宇轩也将烟头丢在地上用脚辗灭,神色自如地笑道:“您忙,回头见。”退回自己车旁,目送夏许唯离开后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夏许唯已经三天没有回来,林彦吉看似平淡地在电脑前玩游戏,可小白总觉得这家里的气氛凝重起来,林彦吉的身体仿佛被一层Yin郁之气包围住,让人不敢靠近。
抱着大猫儿窝在沙发上,小白的眼睛一直盯着林彦吉的后背,林先仁抱着手盯着小白,开着的电视只有大猫儿认真地在看。
半晌,林先仁说:“小白,你这是看电视还是看你家主人啊?”
小白横了他一眼,说:“老老大,你难道不关心你儿子?你看他现在这样儿,我看着都心急啊!”
“你希望我怎么办?”林先仁笑看着小白。
“当然是帮你男媳妇儿抓到凶手啊!”小白低叫道,“你没看电视新闻说,又出了一个命案了吗?我看啊,这案子要再破不了,你男媳妇儿也回不来,你儿子就天天这么沉闷下去,你也不怕他抑郁而亡?”
林先仁依旧笑笑地,说:“我这老鬼能做啥?你不知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顿了顿,目光飘向林彦吉的后背,“再说了,他也不是没做事。”
小白沉yin一声,说:“他那叫做事?明明是在玩游戏好不好!”
林先仁另有深意地看着儿子的侧影,说:“他不过是在等消息,如果能找到凶犯,他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听林先仁说得这么肯定,小白倒有几分迟疑了,看看林先仁,又看看安静打着游戏的林彦吉,撇撇嘴,抱着大猫儿站起来说:“大猫儿,闷坏了吧?老哥带你下楼溜溜去!”
好友栏里一个名叫‘蚯蚓’的人发来消息,林彦吉将自己的英雄退回到安全地带,点开对话框:装备给你了,查收。
林彦吉回了句:谢了。
半小时后,游戏结束,林彦吉关掉游戏窗口,打开邮箱。
蚯蚓所谓的装备,其实是林彦吉向他购买的关于Y市近一年内所有弃婴致死的资料,包括网络流传、媒体报导以及警方备案。
在这些资料里,毫无意外地,林彦吉找到了被杀的四个女生的相关报导和网络讨论帖,与之前蚯蚓发来的相关资料一致。
林彦吉耐心地查看着数百页的PDF文件,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小小的城市里,每年居然会有十余起婴儿因遗弃致死的事件,每一次事件暴光,或引起社会的巨大反响,或默默地沉帖,但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最终都会被世人遗忘,那些被强行带到这个世界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真正看看这个世界,就又被狠心的父母强行推入了黑暗的世界。
高层抛婴、厕所弃婴、垃圾桶弃婴……这些事件中的每一个孩子都被当作垃圾,被无情地遗弃,林彦吉突然有些理解那个凶手,没有准备去抚养一个生命,又为什么要将他带到这个世界?无视他人生命者,又凭什么要他人尊重他的生命?
林彦吉重重地叹了口气,在笔记本上将每一个事件中孩子的出生日期记录下来。
晚上九点,会议室内,夏许唯顶着黑眼圈猛吸着烟,眼睛半睁不睁地看着手里的资料,桌旁的属下大气也不敢出,不到一个月,已经四起入室杀人案,从犯案手法来看,可以确定为同一凶手所为,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连嫌犯到底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
新闻媒体现在盯得很紧,钱鑫锐通过关系在网络、媒体上不断推波助澜,还直接把他的诉求反应到上头,夏许唯今天已经两次被局长叫去训话,这会儿怕是要发泄发泄了。
沉默良久,夏许唯终于抬起头来,将已经烧到过滤嘴的烟头摁入插满烟头的烟灰缸里,神色肃穆地说:“上头已经下了最后通牒,限期一个月必须破案。”扫过桌前众人的脸。
会议室内又是一片沉默,张闫终是沉不住气,囔道:“队长,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