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劳烦姑娘赶紧去正堂。”
“外祖母可还有说什么?”田娇追问道。
红袖沉yin一会不回答,田娇见状用眼神示意春红,春红得到暗示,开口说:“红袖姐姐说什么都只在门里,不会传出去的。”她还走过去搀住红袖,递过一个荷包。
红袖跟田娇素来亲近,如今又得了保证,因此她委婉地开口:“姑娘穿的素雅些,清淡点。”
田娇心领神会,让春红送红袖出门,自己转身回卧房卸掉头上的镶玛瑙金簪跟成对耳坠,换了珍珠银簪,耳环索性不戴,原本粉黄色的褙子也换成藕荷。
“姑娘知道红袖姐的意思?”送完红袖回来的春红,看见田娇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模样,忍不住问道。
田娇用又大又亮的杏眼轻轻剐她一眼:“这不是明摆着?五姑娘到了年纪了。”
春红才恍然大悟,“可这样说来……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
“怎么?想赶我出去?伺候我委屈你了?”田娇扬起粉拳,挥了挥以示威胁。
春红委屈道:“姑娘知道我不是这意思……今年姑娘也十三了,好人家不早早订下,到时候就只能捡剩。”
“春红这是恨嫁?怪我没有早早帮你相夫婿?告诉我喜欢哪一种的,我肯定从现在起就开始帮你留意。”田娇顾左右而言他。
春红被这样调侃,脸色绯红的跺脚:“姑娘就排揎我。”
田娇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带着春红走到正堂,在门口巧遇六姑娘。
田娇对她打招呼,六姑娘害羞地低下头,半晌才轻轻的点头回礼。
六姑娘低声喃喃:“日安,阿娇。”声音细细的,不仔细听根本听不清。
田娇回以灿烂笑容:“如华,早安。”
孙府里头的姑娘与田娇差了辈分,当初田娇初进孙府时,是用五姨来称呼,但后来大家便的熟稔,年岁相差不大,便开始以闺名互称,不再拘泥身分。
方氏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告诉他们不要在外头失了规矩丢脸惹人笑话,得了默许的他们更放得开,省掉那些称谓,让孙如华跟田娇也日益亲近起来。
当然不是每个孙府姑娘都这么好说话,譬如已经出嫁的四姑娘,必要田娇喊她四姨,如果不够敬重还会Yin阳怪气的挑她的礼数,说是不是田大娘教导不好。
对此田娇都是这么回答:“从进府后,外祖母特意请了闺学先生教导阿娇日常礼仪,认真毫无懈怠的学了整整一年,并经由外祖母验收才能与诸位见面,四姨的意思莫非是外祖母对阿娇的行止过于宽容?”
被这样刺了一通,本来以为来了软柿子可以揉搓的四姑娘只能讪讪闭嘴,她是庶出女,亲生姨娘也说不上得宠,哪里敢惹主母不悦。
田娇这样伶牙俐齿的损过四姑娘,孙府其他人也很快知道这个二姑娘的女儿虽是乡下来的,但脾气不好惹,光脚不怕穿鞋,经此一事后田娇觉得自己在孙府的行动也自如起来。
难怪田大娘说只要有理,就无需低声下气。田娇当时想。
自己怂的像软包子,别人看你好欺负,便会使劲的压榨你,才不会感到心疼。
田娇跟孙如华相携进正堂,见到五姑娘孙如月已经到了,她仔细的瞅了瞅孙如月的打扮,今天果然特别繁复Jing致,头上的金簪跟衣裳都是上个月送来的新样子。
平常孙如月打扮并不是这个风格,可见她今天也是得了吩咐才特意打扮,田娇跟孙如华打了个眼神,坐在孙如华隔壁的椅子上等待方氏出来。
过不多时,方氏走进正厅,淡淡的扫一圈正襟危坐的姑娘们,满意的点头,“今儿个让大家早点出门,是因为昨晚才临时得到消息,去寒山寺的路上要临时封街,不早点出门就要绕远路,所以才让你们红杏红袖去唤你们,没有问题的话就走吧。”方氏的语气听不出情绪,语调淡淡。
方氏独坐,田娇三人则上了另一辆马车,春红等人也是一辆。孙府是县城中相当富裕的人家,因为孙府养的起马,还是纯色无杂毛的健马,除了平时给老爷驱驾,还能让府里太太姑娘使用,在县城中也只有三四户有这样手笔。
孙如月从一上车就相当安静,这与平日的她极为不同,田娇觉得她在害羞,便揶揄她:“这次寒山寺之行,你是不是很期待?”
孙如月白她一眼,还是默默地不说话。
田娇又揶揄几句,发现孙如月还是不回应,用眼神询问孙如华,孙如华看了一下姐姐,默默地摇摇头。
田娇只能讪讪的闭上嘴,这一路上三人都安静地不像平时。
孙如月个性活泼,按照以往她跟田娇最有话聊,出门在车上闲的没事,两人可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直到目的地,但今天孙如月反应冷淡,一脸生人勿进的模样,让想要活跃气氛的田娇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孙如华眉来眼去打暗号。
只是孙如华也不明白孙如月发生什么事,本来生性安静文秀的她不敢开口,田娇总归不是亲姐妹,更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