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仿佛用尽力气,语调却依旧轻柔:“坚持一下……我们去医院……”
邵湘宇拎着蛋糕进门,没见到崇秋的身影。他叫了几声崇秋的名字,也没有听到任何回应。一路寻到后院,他惊见地上花苗四散,铲子胡乱地弃在一边,毛巾落在地上沾了泥……
邵湘宇立刻给崇秋打电话,却听到手机铃声在卧室响起。
转回卧室,邵湘宇盯着那一闪一闪的屏幕,挣扎了一会儿,按开来看,只见一连串的来电与拨打记录,十有是陆祥生的!
邵湘宇脸色发黑,他也不想怀疑他,他也不想的……
可还是无法控制地打开收件箱——
全是两人的短信记录。
明明,那个时候跟自己在一起,一条短信都不会发的崇秋,现在……
邵湘宇的心凉了一大截,他没有勇气打开来看内容。像是受了巨大的刺激一般,坐在床上握着崇秋的手机,面无表情。
陆祥生,不负盛名的花花公子。
很好,很好……
医院。
陆祥生抱着崇秋,跟医生一起把他抬上病床,他脱掉他的外套,拿了毛巾替他掖汗……
稍稍拉开对方的衣领,只见脖子锁骨处满是红紫的吻痕,陆祥生的手忍不住地发颤,他挡着医生的视线,随意擦了擦就替他拉拢衣襟。
老医生也是见惯了的,只道他们两人是一对,便毫不顾忌地说:“身上的汗最好用热毛巾擦干,额头、手腕上拿冷毛巾覆。我去开药,一会儿立刻挂生理盐水。”
两个护士端了冷热两盆水来,很快照着医生的吩咐忙开了……
等忙过这一段,外面已经天黑。
医生拿起温度计,戴上老花镜旋转着看了几秒,说:“39度2。”
陆祥生着急地问:“医生,他不出汗了,身上温度比刚才还高,没关系么?”
老医生调了调生理盐水的下滴速度,一边说:“别太担心,人的身体发热到一定程度会关闭汗腺,以阻止水分流失……这孩子身体虚,流了那么多汗,没脱水算好的了。”
陆祥生松了一口气,给崇秋额头上的冷毛巾换了个面。
那医生对他道:“你来一下。”
陆祥生不安地看了看崇秋,跟着老医生到隔壁的就诊间。那人坐下后,拿起钢笔,问:“你是他什么人?”
“……朋友。”
老医生抬起眼睛别过老花镜看他,眼神犀利,然后又低下头去:“你跟他那一位认识么?”
“认识,也是朋友。”
老医生问完这两个问题便不说话了,开始写病历。
陆祥生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他的身体……是不是很不好?怎么发个烧能晕过去?”
老医生把病例合了往他面前一推,简单明了地说:“受了凉,又泄了元气,肾虚内亏,最好减少房事,有条件的话抓几副中药调理调理。”
陆祥生接过病例,点头道:“我会转告的。他什么时候能好?”
老医生摆摆手说:“好好调养,一个礼拜吧。现在还年轻,复原快,但也不能太折腾了,自己注意点吧。”
陆祥生道了谢,回临时看护病房。
崇秋此刻整个人都已经被烧糊涂了,陆祥生伸手握住他发烫的手,他本能地回握比自身温度低的东西。
陆祥生的心狠狠一跳……
只有这种时候……可以吧。
60 相思
崇秋的嘴微微开阖着,唇已经开始发干,陆祥生拿了水喂他喝,一滴水顺着他的嘴角下滑,陆祥生用手替他擦掉。
……想起邵湘宇曾经在自己面前,亲昵地用手抹崇秋的脸,心中不免怨懑嫉妒。
崇秋躺了一会儿,睡梦中忽然轻轻呢喃了一声:“爸爸……”
陆祥生心上一软,眼眶跟着发酸,他想哄崇秋心安,便柔声应道:“嗯。”
对方安静地躺着,脸上的红chao退了大半,面色开始转向苍白。陆祥生去换他额上的冷毛巾,手刚伸过去,又听他低低地叫了声:“湘宇……”
这一次,陆祥生应不出声了。
他痴痴地发愣,约过了十来分钟,终于把手伸进口袋,方才里面的手机震动了不下五次,自己都没去看……
果然,六个未接来电,都是邵湘宇的。此外还有两条短信,一条问他们在哪里,第二条是第一条的重复。
陆祥生握着崇秋的手,咬了咬牙打回过去。
一刻钟后,邵湘宇赶到医院。
“你来了。”陆祥生站在窗前,负手而立。
邵湘宇隐忍不发的怒气在瞥见崇秋的一瞬间,一下子去了大半。他昏睡在病床上,一无往日的生气。
邵湘宇调息数秒,转向陆祥生,眼中无半点初认识时友好的神色。他稳声问:“你把他怎么了?”
怎么了?人将近四十度高烧晕过去,擦汗时看到的满脖子吻痕,你问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