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在厂子里,时时刻刻琢磨着要如何做好这份小生意。两个月的时间,他的广告铺天盖地在各家报刊上打了起来,那蛋nai饼干本是老牌子,如今经过他重新调试,味道比先前还好,待到再上市的时候,销量果然攀升了上去。他此时再加大促销力度,订货的数量一下子翻了一倍,他这才全力投入,日夜赶工生产起来。
韩幼亭到他厂里看了几回,觉得他这种劲头很可钦佩,不免跟他走动的更近了。冯砚棠跟他聊起了难处,说到一时雇不来可靠的帮手,韩幼亭认识的人多,稍微那么一打听,就给冯砚棠寻到了一个在糕点行里做老了的人——这人卖了十几年的点心了,从街边的小铺子经营到了十来个人的小工厂,只因为前些年厂子被洋点心冲击的倒了闭,这才赋闲在家。冯砚棠立刻将这人聘请了来,不想这一回真是挖到了宝:这人既懂行情,又是个最认真不过的脾性,一进来,先将冯砚棠的厂内陈设批了一通,冯砚棠仔细听他说着,感觉他说的在理,便毫无脾气,完全按他的建议来,那人不意得到如此重用,越发兢兢业业,将这厂子看成了自己的事业一般,冯砚棠见此人可用,立即提升他为经理。
这一回,他的饼干厂终于往盈利的路上走了起来。小半年后冯砚棠一结账,发觉自己不光还清了各方欠款,还拿到了第一笔盈利。这笔钱虽然不多,毕竟也是个好兆头,因此他先是重赏了有功之臣,接着又大张旗鼓的宴请了韩幼亭,韩幼亭见一则有钱赚,二则又跟章司令搞好了关系,更是十分满意,只有章司令,这半年里越来越郁郁寡欢的。
冯砚棠也去了珠宝行,将自己那只戒指给店员看过,让他们找一只一模一样的,不过宝石这种东西,完全一样的哪里存在,幸而他肯花心思,跑了好几个地方,终于挑到一只成色、光泽都十分相似的——只不过那宝石的个头比他自己这枚大了一号,但他想着,两个人戴的一模一样未免引人注意,况也有僭越之嫌,倒是这样刚刚好。便令人包装起来,带回家去。
章司令这时正在书房里看书,他但凡心情不好时,便要躲到古书堆里去寻求安宁。冯砚棠端了一个茶盘,把那戒指盒子放在茶盘上,蹑手蹑脚的走上去,将茶盘送到他的面前。章司令抬头瞄了一眼,又将视线挪回到书上去。
冯砚棠忍不住,便将那个丝绒盒子打开了,又重新递过去,章司令还是装看不见,他只得说道:“好人,我投桃报李,您也不抬抬眼皮的?看来必要
我举案齐眉了!”
章司令说:“我就是太纵着你了,你看看,你这次期末考,是个什么成绩?”说着打抽屉里拿出来冯砚棠的期末成绩单,搁在桌面上。
冯砚棠原是临时抱佛脚,跟各科老师都打过了招呼的,因此不免惊诧道:“怎么?难道我还有不及格的课程?”
章司令说:“正是因为全部及格,才看出其中的猫腻!你这一年来上过几堂课?如今这些教员还能给你这个成绩,真是愧煞我了!”
他这么一说,冯砚棠也不禁脸红起来,原来他那成绩,一半是靠日常跟老师搞好了关系,另一半却是搬出了章司令这个靠山,这才勉强过关。章司令不说也就算了,如今他一说出来,顿时也将冯砚棠弄得下不来台,他心里想了一想:义父素来忌讳这些,再加上前段时间冷落了他,只怕已怄了不知多久的火了,这回必须要好好哄一哄。便放下戒指四处看了一看,恰好瞧见旁边角落里插着一根鸡毛掸子,遂一转眼珠取了来。他回到章司令的身边,将那掸子递给他说:“这都是儿子的不是,求干爹责罚孩儿吧!”
他说着,自将一双眼睛诚恳异常的向章司令望了过去,章司令倒是意外,便说道:“少来这套,如今是民国,又不是旧时代,你不要弄得我跟满清遗老一样!”
冯砚棠却只用手轻轻扶着章司令的肩膀,章司令瞪了他一眼,他又将鸡毛掸子递到章司令的手里,握着他的手说:“您就打我两下,消消气,行不行?我知道这回是我错了。”
章司令本来也就是要听他服个软,现如今他既已认错,他自然也就不再追究,想了想,便拍拍膝盖说,“既然知道错了,你就趴上来。”冯砚棠吃过他的鞭子,至今心有余悸,不料他此时真要动手,登时便有些惴惴,但话既已出口,却无收回之理,便只得满面通红的趴到他的膝盖上去了。
章司令笑了一笑,将他的裤子扒下来,露出他那白生生的屁股蛋儿,用手摸了两下,又故意用掸子在上面试了试,冯砚棠顿时吓得一哆嗦,章司令说:“我的儿,难道你真以为我会动手?”
冯砚棠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什么,章司令没听清,将他翻过来,依旧抱在膝盖上,冯砚棠裤子半褪,满面羞惭,章司令明白过来,便又问道:“怎么?你还记得那一鞭子呢?”
冯砚棠说:“记得!自来没人打过我!”章司令冷哼了一声,道:“那也是你有错在先。”冯砚棠看看他,倒笑了:“所以我从来不跟您抱怨您的手有多狠,那一鞭子,只算我咎由自取得了。”章司令摇摇头,却也笑了:“你如今倒是越来越懂事,毕竟是出门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