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桌子上,他媳妇儿开口问道,这么多年了,哪能不知道他,平常对烟叶可宝贝的很,哪舍不得一下子抽这么些。
张守德知道自己媳妇儿嘴巴紧的很,就跟她说了早上知青点的几人来说的这事儿。
“啥?还有这事儿?高考是多大的事儿啊,这女娃子心咋这么黑啊?你还记得我让你给赵来娣安排工分高点儿的活的事吗?还是桐桐见她有困难主动找我说情来着,真是个白眼狼,咋的,咱桐桐好欺负啊?”自从云子桐给五队长的孙女儿绣了结婚用的红布鞋,还给解决鬼火的事儿出了力,张守德媳妇儿真是看云子桐哪哪都好,恨不得娶回家来给她当孙媳妇儿,可惜自家孙子年纪都不合,却是真把云子桐当作自己人看的,哪容得外人欺负啊。
张守德也挺喜欢云子桐这个小姑娘的,不说大家是拐着弯儿的亲戚,就算不是,也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礼貌懂事儿又聪明的孩子,出了这事儿,他就是在想这事儿到底咋解决比较好,还有要福这小子是咋回事儿,大晚上的去知青点。
“要福这事儿还不简单,不就是喜欢桐桐,想去见见她嘛,村里可有不少后生想和桐桐处对象,却没几个有真动作的,现在难得有一个,就是晚上这时间选的不好。”张守德媳妇儿颇有些为云子桐在年轻后生里受欢迎而得意,好像是她自己的孙女儿受欢迎似的。
不过她还是高看了张要福,他通常只敢在外面悄悄的看看,昨晚这事儿就是碰巧遇上了,他才会翻墙进去,正好抓住在使坏的赵来娣,还引来了云子桐几人。
张守德这才发现自己心里的想法已经说了出来,听了他媳妇儿的话,他摇了摇头,并不以为意,假如云子桐考上大学了,那肯定就回城了,是有大出息的,一般的乡下小子哪能配得上啊,除非是一样考上大学的;即使考不上大学,以她家里的条件,肯定舍不得她一辈子在乡下吃苦,最后肯定也是会回城的,以后嫁的也肯定是城里人。
算了,算了,都想到哪里去了,先吃早饭吧,怎么解决还得跟其他村委商量呢,自己一个人想了又不算数,拿起粥喝了起来。
吃完早饭张守德就出门了,出门前他媳妇儿还不停的叮嘱他多帮着云子桐点儿,别让她吃亏。
话说这厢出门找人商量怎么处理这件事去了,那厢知青点里一大早的也不平静。
昨天晚上指导书撕到一半被抓住后,赵来娣虽然自知自己的辩解苍白无力,但好在书还能用,而且看云子桐几人都没对她咋样,就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这事儿就像前几天她吵几句一样,不痛不痒就过去了。不过因为心里存着事儿,赵来娣一晚上都没睡好,一大早起来啥也没管,先赶紧去找了柳春花说说昨天晚上的事儿。
“咋办啊?昨天晚上这事儿被发现了?”到了柳春花面前,赵来娣明显有些慌张的说。
“没事儿,放宽心,他们没证据,你只要死咬住你之前说的是去看书的,就行了,肯定不能把你咋样,而且他们也没说要把你咋样啊,你就是自己吓自己,今天就像平时一样该干嘛就干嘛,慌啥。”一宿转辗反侧没睡好柳春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直骂赵来娣蠢,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既然都被发现了,为啥不干脆把指导书全撕了,还算有点儿用处,现在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真的吗?你不是说大晚上的肯定不会被发现的吗?不然我也不会有胆子真这么做,之后如果没事还好,万一有事,你可得帮帮我。”赵来娣想着未来可能会出现的惩罚,身体绷直,紧张的直直得看着柳春花,希望听到让自己满意的答案。
“这话说的,你的忙我咋会不帮啊,可你昨晚的事这不是我的责任吧?我只是实话实说,确实是大晚上不容易被发现啊,我哪想到你大晚上的是去干这个,我还以为你是晚上出去见啥白天不好意思见的人呢?”看赵来娣有要把责任推卸给她的倾向,本来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的柳春花立即富有攻击性地反问她,先给她扣顶作风不良的帽子,一点都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温顺。
昨天晚上的动静她当然也听到了,只是没出去而已,她去了即使啥都不做,只要赵来娣看见她了,说不定就会攀扯到她,她可不想和知青点的其他人正面对上,这么大动静不去虽然也会引人怀疑,但毕竟只是猜想,还能找借口糊弄过去。
赵来娣在危机感比较强的时候,她的神经显然也是比平时敏感很多的,马上就从她反常的态度和尖锐的话里听出了她想撇清责任的意图,回想一下以前她俩人之间的谈话,才发现自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立马激动起来,脸色一变,想质问的话就在嘴边,可惜还没出口,就被五队长张守德的声音打断了。
“赵来娣,赵来娣在哪儿?”张守德已经跟人商量好了才来知青点,这事儿如果纯粹是知青之间的事儿,不出大情况村里是不会管的,毕竟类似的事情其他村也不少见,但没见人管啊,说到底还是因为知青不是本村人,是好是坏村里都懒得管,但云子桐的情况就不一样了,算是半个村里人,还给村里的考生分享了高考指导书,就是自己人,人都是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