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要再无事生非。"沈名扬笑着把腿放下,"罗四呢?"
"跑了......"王源的头更低了。
"罗四都对付不了,是不是效率低了点啊?"沈名扬眯起了眼睛,"丁建连亲自向我报告的胆量都没有了吗?"
"是我做的主,让他不要过来的。"王源恭敬地答复,"最近查的紧,他那个身份如果直接来,恐怕齐峰那边会有动静。"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吗?"沈名扬斟酌着,"齐峰那个小兔崽子说和平共处,其实背地里还是抓着不肯放松呢。他妈的言而无信,我们也不用替他挡,罗四最近正愁着呢,我们给他后院添把火。"
"您的意思是......"
"告诉老强,把罗四那边的资料给六叔,他会知道怎么处理的。"
"做到什么程度?"
"够让他们两个咬起来就行了。"沈名扬敲打着办公桌的红木桌面,"做的干净点。"
"罗四可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这一次只怕不能善了。"
"那又怎样?"
"听说他在西北那边有些势力......"
"哼哼,他以为他还能捞过界吗?"
罗四在道上的名声不太好,一般是因为自己不太会做人,一般是因为做的生意太不入流。只要是好赚的,甭说不守什么潜规则,就是其他人找上门来,也是半点面子不卖,一切向钱看齐。
罗四这样死要钱,多少和少年时代的穷困潦倒有关。他来自西边一个未开化的地方,那里穷到了为了一碗饭,可以杀一个人的地步。在那种你争我夺不狠心就送命的地方,所有的规则都形同无物。少年的经历在他心里刻下的痕迹经过长久的岁月也难以消散,和他那铁塔一样的体型及猪鬃一样的短发所表现出来的倔强一样,让他的气质越发Yin霾狠厉,不择手段。
罗四把玩着手里的蝴蝶刀,看着躺在了床上的秀丽青年,不动声色的脸让他的副手钱六心生惴惴。
"大哥......"钱六捉摸不透自己的老大,为什么抓了沈名扬的软肋,却只是按兵不动?
罗四挥挥手让他下去了,走过去坐在床头,听到关门的声音。
古川真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无比,哪里有半分受制于人的窘迫。
罗四最恨这种情况越危急表现越好看的人,他心里其实是鄙夷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冷静的。泰山崩与卿何干?自然面不改色。只有真正遇到自己在乎的事情,还能沉静以对的人,才是真正有本事狠心肠。
沈名扬在道上一向是出了名的蛇蝎心肠通天本事,仿佛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难得住他的。就算上次挑唆苏晋中那个傻蛋断了他一条腿,也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旧装他的帝王相。可是这次古川真失踪两天,他就完全不行了。虽然外人看着还很体面很冷静很运筹帷幄的样子,可是眼神已经泄露了心里的巨浪滔天。所以说,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冷静都是他妈的狗屁玩意,只有不在乎,才冷静地起来。
罗四最不耻地就是这种人,在死到临头还要维持自尊保持冷静的伪君子。
这世界上最不值钱的就是尊严!
把任何人送到那个连人rou都吃的地方,尊严就是个屁。罗四这样想着,面上却沉静如水。在这个吃人的世界讨生活,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表情了。
"你是罗四。"古川真说的是肯定句。
罗四没有惊讶,但是他也没有回答。
他在道上几乎和沈名扬齐名,虽然都有不择手段的名声,可那些自诩为老江湖的老头子们,对于他是鄙视,对于沈名扬却是激赏。尽管如此,这个江湖的还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那些老头子迟早入土。
"名扬和我说起过你。"古川真想到自己的情人就有了一点柔软的笑意,"他说你是真正的黑道。甚至不用人介绍,只要一眼就知道了。"
罗四在衡量他语言里的真实成分,却为他眼角的情意所惑。
"你的目的是什么?"古川真不喜欢作伪,直接的很,"不妨直说。或许我还能配合一二。"
"你不是沈名扬的情人吗?要和我配合?"窝里反的事情看多了,可是沈名扬的这个枕边人明明不是黑白两道上的,难道里面还有些什么缘由?或者只是故意迷惑自己,想要找时机逃脱?想到这里罗四的眼神更加冷酷,如果真是这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