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双手揪着唐季惟的衣袖慢慢放平了呼吸。
唐季惟见太子睡熟了过去,放下手里的书册,想把自己从太子的手里解救出来。
“嗯嗯!”唐季惟一动太子就面色不安稳的哼声,抓着唐季惟的衣袖也就更紧了。
唐季惟努力了几次没有脱身,倒是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的薄汗。外间不是小竹子当值,是一个清秀的小宫女,唐季惟为了彼此的名声考虑也不好让侍女来帮他一把,只好又拿着书本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面前被一个黑影给挡住了烛光,唐季惟抬头看去。
“皇上?”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嗯。”
唐季惟听到淡淡的回应就知道是他没错了,放下了书本却又不能起身施礼,便解释说:“殿下抓臣的袖子太紧,臣脱不开身,不能施礼还望恕罪!”
韩缜蹲下来撩开被子的一角看了一下,嘴里说道:“别跟朕这样生分,人前是不得已,人后你还起了瘾不是么?”
唐季惟挑眉,说:“那你先帮我把袖子从他手里拿出来!”
韩缜看了一下,皱眉说:“估计他要醒。”
唐季惟脸色垮下来,说:“那怎么办?我还要出宫回府呢!”
韩缜弯腰,看着熟睡的太子一脸惬意满足,心想你小子福气倒是挺足,伸手开始掰开他的手指,太子立刻就哼声要要转醒了。
“你干什么?”唐季惟低声呼道。
“摇醒他啊,不然你怎么脱身?”韩缜挑眉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他不自觉的深深吸了一口气。
唐季惟拨开他的手,说:“算了,就这样吧。他睡得香着呢就别去扰他,一会儿该哄不好了。”
韩缜坐在床边,歪着头眯着眼审视了一番此时眼前的人。
“你这么看我作甚?没见过父爱泛滥不能自抑么!”唐季惟呛声。
韩缜勾起嘴角,说:“他是朕的儿子,你父爱泛滥作什么?”
唐季惟哼道:“你杀了我一条命还不能让我当你儿子的爹么?”
韩缜面容一滞,身上的戾气渐渐聚拢,手中握起的拳头嘎吱作响,唐季惟瞥了一眼。
“准备治我个欺君犯上的罪来揍我一顿么?”
韩缜深邃的眼眸聚焦到了那一副让他魂牵梦萦却不似以前的脸颊上,沉声说:“这是朕犯下的错,朕伤了你绝对不比你痛的轻,你这样时时带刺的和朕一来一往,不累么?”
“累!怎么不累了,可这是我自愿要留下来碍你的眼吗?不是吧,这样的局面是谁造成的?也不是我吧。别一副自认为对我容忍颇多的样子对我,你欠我的这辈子还不清也不需要你还了,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蠢了一次还会蠢第二次么!”唐季惟冷笑着说。
没等他吐出浊气舒服片刻之时,一股大力就把他给禁锢在怀。
“你少用这些招数,无话可说的人才是这样无理取闹!”唐季惟低吼。
韩缜摁着他的后脑勺将人抱在怀中,抵住自己的胸膛靠近心脏最近的距离,说:“观儿,朕恨不得死的是朕,朕没来得及救你对不起,可朕最痛的不是你离去,而是你这一副冷漠傲视的神情对待与朕!观儿,朕去了牢里的时候你已经去了,是朕去晚了一步,不然你我定不会是今日的情形!”
唐季惟脑子发蒙,说:“你说什么?你去了牢里?什么时候?”
“就你去了的那天,朕下了令不过一刻的时辰,朕快马加鞭赶往牢里却还是没能救回你,对不起!是朕对不起你!”韩缜死死的把唐季惟箍在自己的铁臂之间,牢牢的锁住他。
唐季惟的脑子里被浆糊入侵,混混沌沌的一片,理不清也想不清了,只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说:“为什么要后悔?”
韩缜侧头亲吻着他的脖颈,埋在他幽深的清香里,说:“因为朕爱你,朕像一个魔怔一般的人,每天都在想念你思恋你,即使见着你的时候朕还是在脑子里面刻画着你的相貌,朕像是发了疯一般,没了你,朕的痛每日剧增,朕宁愿那个被勒死的人是朕自己,我也,舍不得让你受苦!”
唐季惟这才把韩缜爱着他这里消息给听进去了,第一次是下意识额忽略,这一次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这样的感情。
“我不会接受你的,你明白吗?男子和男子之间的爱情是无望孤独的,我不会自找死路的。”唐季惟斟酌着字句回答。
韩缜在唐季惟的脖颈处吮吸出了一片的红斑,看着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欢心不已,轻轻的凑上去浅嘬一口,说:“放心吧,朕怕的是再也见不到你,绝不是你拒绝朕!”
唐季惟摇头,一报还一报,恐怕这辈子还有得熬。
“放开了,我不愿像个女子一样哭哭啼啼的让你莫要非礼,可你也不能这样动手动脚的!你我深仇大恨,别以为会因为太子而化解。”
韩缜松手,看着睡得很香的太子,说:“你以前是不喜欢他的,看到他就会跟朕置气,现在怎么大不相同了?”
唐季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