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上好好供奉的祖宗,自己又怎么忍心下得了重手?
所以,老谋深算如皇帝,也是奈何不了情人分毫的。韩缜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毛笔,咬牙切齿的想,顾贞观那个倔驴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而如今看来他只有放着后院起火的危险先费心攘外了。
韩缜在国事和家事之间烦恼平衡,唇上都快起了燎泡也没有扔下笔杆子抗人去,可想而知内心的恼怒愤懑了。可偏偏还有人不识时务要撞上火山口,李昇拦也拦不住就只好通报了。
“杨堤?他有何事上奏!”韩缜皱着眉批阅奏折,听到杨大将军来访眉眼未抬,直接就想撵他出去。
李昇苦笑着说:“奴才也问不出个名堂,还是请大将军进来答话吧!”
韩缜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淮南一地的盐课让他直接想切落一干中饱私囊不办实事的官员的脑袋,偏偏盐课是国家经济根本不能下重手治理,官商勾结已经够让他火大,又跑出什么个邪教组织宣扬人人平等的教法,韩缜身边的气压创造历史新低,李昇缩着脖子感觉颈上凉飕飕的。
“宣他进来!”杨堤的面子,韩缜还是要给的。
哪知,杨堤一进门就撩开袍子下跪哭诉,一个年过不惑的一方大将竟然跪在韩缜跟前儿哭得涕泗横流全无形象,伏在地上以头抢地连连求饶。
韩缜被他吵得不耐烦,只好放下笔吼:“有什么就说话,哭哭啼啼的莫不是学三岁稚童还未断nai!”
杨堤哭诉,常年呆在军中晒黑的国字脸沾上了眼泪看起来极其滑稽,但是又一本正经的求皇上放他一马。
“真是越老越不中用,话都说不清楚朕如何饶你!再在朕面前哭一声朕就剥了你的皮让你到外面可劲儿求饶去!”韩缜黑着脸说。
杨堤看已初见成效也不学娘们儿撒泼了,抹干眼泪直言:“皇上饶了臣吧,臣知道皇上爱民如子更是朝廷无数官员的楷模,皇上赏赐美妾本应该是感激不尽荣耀无比的,可臣家中已有贤妻,实在是不能跪谢圣恩哪!”
韩缜心中了然,对杨堤的嫡妻剽悍之名也有耳闻,被杨堤这样一闹倒是忧愁去了大半,平日里就看着他黑着脸训示军中将士的威武,治下严谨又刚直不屈,只是一张嘴就韩缜通常就想要抽他,因为此人固执不堪甚少屈服,韩缜一贯都是把他扔在一旁让他自生自灭。如今看他哭哭啼啼做娘态,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男子三妻四妾已属正常,在朝官员随行多有有妻有子之人,别人都能安然受下,你怎么就不行呢?”韩缜嘴角噙笑,面目倒是严肃正经,身上凌厉的气势到时褪了一大半,竟看起来笑话来了。
“皇上!您别见死不救啊,老臣内子剽悍之名远近皆知,皇上赐了两名美妾婀娜多姿是不错,可也架不住内子舞刀弄钱的打整,往后定然是性命不保的呀!还请吾皇收回圣谕才是!”
杨堤不是侍奉君王一日两日的人,看韩缜如今的神情就知道此事没有那么容易让他收回成命,到让他兴趣盎然的样子。即使杨堤在心里暗恨皇帝不地道,这下也不得不低头认栽认人发落。
韩缜状似发怒,一拍桌子威严十足,朗声道:“御赐侍妾怎有性命不保之说,朕恩泽于你乃是看重于你,保不住这两名美姬的性命你也是驭家无术,连家里的妻子侧室都平衡不了,朕还怎么相信你能驾驭数十万大军为后秦开疆扩土,你的大将军之职是不是朕也要重新考量了!”
杨堤被韩缜这一通棍棒打得头昏脑涨,脸上用辣椒水熏出的泪水早已蒸干,倒是额头上的冷汗滋滋外冒。
杨堤和妻子琴瑟和鸣多年,乃是少年夫妻最有感情的,二十几年来从未有过侧室也没有幸过房里的丫头,可谓是一段佳话了。可杨夫人就有一点不好,醋意极大无人能与之匹敌,平时捕风捉影之事都能上纲上线的警戒敲打杨堤一番,更遑论这次带回去活生生的人了。
杨堤脸色灰白,想起妻子的威武行径不禁有些招架不住,皇帝卸了他的官职总不会杀身吧,可带回去姬妾……杨堤觉得还是一早表明态度的好。
“皇上,臣蒙受皇恩多年自当是Jing忠报国赤胆忠心的,皇上因此要撸了臣的官职臣也无话可说,内子是臣的糟糠之妻绝无废弃的可能,臣只有枉对皇上的一番栽培回家种田了!”
杨堤心里暗忖,他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皇帝不会还强人所难吧,况且他自认为当今皇帝野心勃勃终有一日会用上他这宝刀,大概刚才所言也不过是因为他拂了皇帝的美意从而吓唬他的吧。这样想着自然话从口出更加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了。
韩缜其人,狡诈多谋。若他看不出杨堤的以退为进的计策便是他枉为帝君了,韩缜素来不是能被人威胁的人,自然是心里早有应对之策。
韩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先帝在时便极为青睐于你,常言将军雄才大略定能助朕保家卫国,开拓版图。朕即位以来也很看重于将军,自认为对将军宠幸优渥,恩宠不凡。自然今日将军早有归隐之心朕也不好阻拦,况且朕与将军夫人让将军两厢为难,朕也不愿如此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