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点安全感。
“太子,您不要过于忧虑,皇上洪福齐天并非小小地动就可以伤及龙体的,您要宽心才好!”留守在京的大臣们进宫给太子请安,自然是要好好的安慰年幼的太子一番的。
不想太子坐于尊位之上表情分毫未动,只是面目严肃的说:“父皇无恙!”
江老头看着年幼的太子穿着厚重的太子服稳重与殿上,自有一番气韵稳沉,心里自然是老怀安慰的,多少还跟他同岁的幼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还在躲避先生的责罚,而他们后秦的稚龄太子却已经要扛起整个天下的重责了。
“是,老臣也相信皇上会安然归来!”江老头见太子神色如常并不需要点拨安慰,自然是很快就退出了大殿一路出了宫门。
看到老成的太子殿下,再想想家里那几个皮猴子,饶是江老头是熟读圣贤书的动口不动手的老君子,现下也要好好参考一下棍棒之术了。
丞相在后面听到了太子与各位臣下的一番对白,不禁赞赏的点点头。
韩肃庭端着跟他父皇一样的威严,虽然以为年龄和阅历上气场略有不足,但是坐与金銮殿之上也有了几分储君的阵势,很是吓唬得了一番心里拨弄小算盘的臣子。
宋辞从后面走出来,看着空空的大殿只剩下坐在宝座上的小人儿,正想夸奖太子殿下几句,就见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太子殿下眼睛里冒了水。
“殿下!”宋辞叹气,“皇上是无恙的,您放心!”
小太子举起绣着金蟒的衣袖反复擦拭泪水,目光呆滞的看着下面空空如也的样子,带着颤颤巍巍的哭腔说:“丞相,我怕!”
宋辞立于下方,仰望着至高无上的尊荣和象征权势的辉煌大殿,再看看弱弱小小的披着华服的太子,心下也是有点酸涩难忍的。
“殿下怕什么呢?殿下拥有这世间最好的东西,殿下什么也不能怕!”宋辞端着手,胡须随着下巴的抖动而飘荡,很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若不是沾染了世上最奢华的权势,他本是无欲无求的一人。
小太子将眼光聚焦在堂下一个坚定的身影上,找到了几分勇气,说:“我怕父皇真的回不来了,我还这么小,我根本不能承担起这个国家的责任和百姓的所托,丞相,我想父皇和老师了!”
宋辞掀袍跪地,很久没有行过大礼的他认认真真的朝上位拜了拜,跪直身子铿锵有力的说:“殿下和皇上血脉相承,皇上是旷世明君可以一统天下,殿下是皇上的唯一皇子必定要担负起这个国家的兴衰荣辱,老臣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若泰山崩,这个天下都要指望着太子,万民的眼光和希冀必定共存于殿下之身。后秦的安稳并不是一开始就奠定的,殿下是命定的太子是未来的君王,是大势所趋天命所归,皇上既然选中了太子悉心教导太子,那必定是殿下能不负皇上重托,不负太傅之呕心沥血培养,老臣还望殿下坐镇京城能为您的父皇守好这个皇位这个家!”
被推上前阵的唐季惟,集中京城千万民众眼光的太子,都在这一场韩缜所策划的局势里面逐渐成长,他们缺的不是锦衣玉食,他们拥有天下最尊贵的东西,那么,必定得担负起天下最重的责任,与国休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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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小太子身负重大啊!看得我心肝萌颤...
☆、71
唐季惟趴在龙床前睡了一夜,早起的时候肩膀酸痛头脑也是沉重不已,一抬头想瞧瞧床上的人有没有异样,睁眼就对上了黑幽深邃的眸子,完全倒影出了他晨起的丑态。
唐季惟歪了歪脖子,逆着光的脸颊不是特别清晰,但是还是心情颇好的流溢出了高兴,放松的吁了一口气说:“你终于醒啦!”
韩缜已经盯着他看了许久,从朦朦胧胧的月光到飞跃起来的金色晨雾,他怎么都看觉得不够。
“累坏了吧,朕睡得久了些。”韩缜的声线略微喑哑,带着一点点温柔的磁性。
唐季惟还不是很能反应得过来,呆呆的点点头说:“还好,你醒了就好了。”
韩缜单手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唐季惟立刻站起来给他背后垫上软枕,拂过温热的肩头和被喷出的熟悉的气息包围,他才真的觉得身上一轻,他终于醒了。
唐季惟拉了铃铛,领头侍女带着一干人端着洗漱的用品进来,李昇更是找来了睡得昏昏沉沉的姚太医给皇上把脉。
“陛下是大好了,龙体康健想必是无碍了,臣再开几副调理的药剂应该就痊愈了。”姚淳于吐出了一口气,终于是不用再蒙骗众人了,他才真觉得那些暗地为皇上办事的是多么的不易,他才干了几日都觉得疑神疑鬼的,也不知道那些暗处的人是怎样受得了的。
唐季惟见韩缜已经大好了就急着把一应事情全部交付于他,韩缜打断他说:“既然有人有反心,那朕就不能醒来理事。”
“皇上的意思是想诈一下他们?”唐季惟皱眉深思道。
韩缜点头,挥退了屋子里面的奴才,给了李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