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得老大老大,生怕一不小心没注意对方有什麽不舒服的表现,不管安格斯怎麽说,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那一记敲得多狠,他自己会不知道?
本来在残留着安格斯体温的被窝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就听见砸门的声音,他慌得连滚带爬地从被窝钻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听到外头那两个流民正商量着怎麽瓜分财物,心想坏了,不是没想过求救,但他手里没有通讯器,要是大声嚷嚷喊救命,没准就要坏掉他们的作战计划吧?
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发现武器,於是最後看到了安格斯平时用来做吊臂练习的钢架,当然不是生生掰断了,只要把尾端的螺丝拧开就可以卸掉,对於习惯打造房屋架构的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没想到跑进来的人居然是安格斯!
可豁出去的一闷棍收不住了,“!!”地一下敲了个准。
虽然後来安格斯看上去没什麽事,但船上没有专业的医生,也没法给他做详细的脑部检查,头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要是遭到外力的重击,很可能造成一些危险的损伤,他曾经在太空港看到过一个喝酒不付费的醉汉被酒吧的看场重重敲打了一下脑袋,一开始看起来还没什麽事,可第二天早上他经过小巷时看到的却是已经冰冷了的尸体。
所以尽管安格斯看上去比那个醉汉强壮健康,但头部受伤这种事可没准,不盯紧了怎麽行?!
Architect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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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对艾克大叔的“老母鸡”状态虽然很无奈,但却没有想要拒绝,谁都喜欢被关心的感觉,无论是否真的非常需要。
对於安格斯来说,因为他个子大、力气也大,在孩子堆里面一看就是个不需要怎麽照顾的壮苗子。孩子那麽多,照顾他们的老修女自然要把Jing力更多的集中在那些瘦瘦小小老是生病的娃娃身上,因此排在最後的他能够分到的关心已经所剩无几。
反正从垃圾山滚下来又没摔断手脚,只是蹭破了些皮rou而已就不需要大惊小怪了,踹掉肋骨也不过多吐了两口血,反正骨裂也是能自己长好的,他也习惯了不给大家带来麻烦。
可是如果有人愿意关心,而且只关心他一个人呢?
就好像第一次拥有了一份只属於他的东西,安格斯忽然产生了想要独自占有这份关心、不想与任何人分享的念头。
在他为自己这种突然出现的自私念头困扰不已的时候,在通讯器里响起了萨克斯的命令,全员到太空梭主控室集合。
安格斯听到命令之後犹豫了一下,之前艾克大叔差点被两个入侵的流民袭击,他担心艾克害怕那些流民:“大叔,你要不别过去了,我跟老大说一声就是了。”
“不行!我要跟你一块过去。”艾克不知道他担心些什麽,他只知道现在可一刻都不能离开安格斯,眼下兵荒马乱的,佣兵们都在忙着处理那些流民战俘和太空梭的事,再说战舰这麽大,就算这个大个子青年在那个旮旯窝昏倒个大半天估计也没人会发觉。一想到曾经在後巷里的那个死掉的醉鬼尸体,他就浑身的心焦难耐,恨不得让安格斯别再到处跑来跑去赶紧回卧舱躺着休息。
“哦……那好吧。”安格斯抬手想挠挠头,却被艾克非常利索地一掌拍开,不许他去弄伤口附近。
大个子的青年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然後老实地跟着艾克往太空梭的接连通道走过去。
耳边一直听着大叔一路的唠叨:“爬梯子的时候要小心”、“这门框太低了小心碰头”、“慢点慢点着什麽急”,安格斯忍不住想,嗯……看来除了捣鼓小木屋的时候,叫他做这做那的大叔也很气势迫人啊!
来到主控室的时候发现其他人都已经到齐了,红发的青年抱着手臂瞥了安格斯的脑袋一眼。尽管丢过去的是一个“真是笨蛋”的眼神,但依然掩藏不了一闪而过的放心。
安格斯还是担心大叔会被吓到,仔细看了看周遭,没看见一个流民,松了口气:“老大,叫我们过来有什麽事啊?”
“啪──”完全无视烟感防火系统的警示灯,萨克斯点着了嘴里的香烟,吸了一口满足地吐出了白色的烟雾之後:“把你们都叫来当然有好玩的事情。这一趟旅途实在太无聊了,所以我想怎麽也该找点乐子让大家夥高兴高兴!”
“……”这一次的任务本来只是护送一船贵金属到达目的星球而已,中途袭击海盗船,假装中伏反入侵流民太空梭什麽的,有无聊过吗?
就算是一向老实听话的安格斯也觉得自家的老大最近在nai叔的纵容下越来越任意妄为了。
不过虽然老大爱闹腾,但大事情还是妥当的,比如说船上的货物一直完好无损,送货的期限也还没过,关在囚舱的海盗每个都能换上不少的猎头佣金,还有这片对来往船只都极具危害的拦截光网一旦清除,往後这片航路就不会再出现因为引擎毁坏而被洗劫一空的飞船。
萨克斯朝他的副官仰了仰下巴。
严肃的副指挥官在面板上快速输入了指令,然後主控室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