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的颠沛流离的生活,除了没有自由,其他的温城并不亏待他。他本身容貌虽然不是天人之姿,却胜在一种隽秀,内心的洒脱造成了生活的狂放不羁,内心崇尚老庄哲学,面容便愈发的清峻通脱,表现出一派“烟云水气”的风度,几追仙姿,愈发的像那人。
和记忆重合的越多,温城也就越痛苦。
谢行止从书房出来的时候,意外的看到温城竟然在自己的房间等他。桌子上摆放着几碟小菜,旁边还有几坛温酒。
“今天是什么日子?竟然劳的你来这里。”谢行止问道。
“锦州进贡了几坛酒,我想着你会喜欢,就想派人送过来,后来发现今天没有什么大事,就亲自过来了。”温城温和的笑着,示意他坐下。
谢行止先去窗前把拿回来的几本书放在床头,然后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们不用在这里呆着了,先下去吧。”温城挥挥手把他们遣走。
总管在最后轻轻带上门。
两人的神色都变得冷漠,无言的看着桌子上的菜和酒。最后还是温城开口。“今天是他的忌日,我本想着找一个偏僻的角落偷偷的喝酒,然后醉了不醒,这样我也就不用这么痛苦。”
又是一个伤情人。
谢行止脸上有些动容,半晌道,“那你不如放了我。”
温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仿佛在嗤笑他“怎么可能”,口中却换了另一句,一样伤人,不过也是伤人一千,自伤八百,“若是放了你,你便比我快活了,那我的痛楚又有谁能理解?”
两人之间难得的温和气氛就被这句话打断了。谢行止也不欲与他接着说话,开坛酒便倒在了杯子里,自顾自饮。喝的急了些,有些从嘴边流了下来,流到了脖子里。他也不在意,嫌弃头上的玉冠略显沉重,直接将中间的玉簪抽了出来,黑直的长发直接如瀑布般散了下来。
温城笑了。
与平时他冷峻的面孔不一样,今天的他显得颇有些温柔,这也是谢行止没有博了他的面子的一个原因。毕竟他平日里面孔多么的遭人憎恨,今天终究是个伤情人。
谢行止此人虽然潇洒敢爱敢恨,也善良的不愿意去再捅他刀子。
酒是好酒,谢行止喝着也觉得十分的解馋,然而小腹中的火热提醒他状况不对。
“你往酒中下了什么东西?”谢行止冷冷的问道。
“我未曾下任何东西,”温城无辜道,“你也看清楚了,你亲自给酒坛去封的,只不过送来的本就是加了料。”
谢行止无话反驳,他以为温城如此光明正大摆放上来,今日又如此消沉,至少不会用什么法子,他从开封到喝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他也看温城自己喝了,没想到还是糟了道。
“酒中加了什么?”谢行止面色有些红润,仔细一看鬓发里都是些汗。
“具体不知,左右是些催情的罢了。”温城毫不在意,他自己仍然在一杯一杯的饮,喝得比谢行止慢了一些,药性应该没有那么快发作。
“你的臣子倒也知道如何搏你欢心,”谢行止讽刺他,眼神都有些涣散,水汽弥漫了双眼,那些沾shi的衣裳贴在身上,看起来无比魅惑。“上行下效,你也不怕晏国在你手中亡了。”
“亡了便亡了吧,我也不在意。”温城暗自轻嘲,低声叹道,“这样的国家,早就该亡了。”
因为声音有些低沉,谢行止却没有听到他后面说的话,趴到了桌子上。
温城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小玉瓶,那玉瓶光泽发亮,摸上去温润无比,应该是主人常常抚摸的缘故。
他轻轻地拨开盖子,倒了些粉末状的东西在里面。然后把瓶子盖上盖子,又放在了袖子里,轻轻晃动着酒杯,让那些东西化在了酒中。自己尝了尝,然后扶起了趴在桌子上的谢行止,又含了一口,轻轻的渡给谢行止。
谢行止正在情欲中挣扎,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了有人含着他的唇渡给他些酒,天性爱酒也情不自禁的张嘴将那酒含了过去,这下子不仅是感觉到了情欲,那种感觉更是清晰,“这……这是什么东西?”
温城扯下了自己的衣服,抱着他滚到了床上,在他的耳边轻轻道,“五石散。”
历代医术上记载中服五石散的症状,都包含两样,燥热,皮肤变得异常敏感。
谢行止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鱼,脱离了水,变得异常的饥渴,渴望着触摸,渴望着有人能够释放这种无处着力的感觉。温城急切的拉开了他腰上的带子,衣服脱离了带子的束缚,便很容易被蹂躏,温城的手贴上了谢行止的胸膛,因为常年的冷感体质,让谢行止感觉到了那一丝凉意,弓起了身子试图贴上温城的胸膛。温城埋在了谢行止的脖子边,头发散在了床上,对比起黑发,对方的身体便显得更加的白皙,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光泽。那头发,散发着凌先生的味道。
他特意让人找来了当年凌先生用过的皂角,包括衣服都是凌先生喜欢的款式,桌子上那些菜,也是凌先生喜欢吃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