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冻得够呛,连平日的笑容都扯不出来了,坐在我对面,问我:“苏小姐不喜欢那狐裘?”
我指了指那口箱子,他走过去打开看了看,又重新坐下,面带惭色:“苏小姐……”
“我只闻程门立雪,却不知大人今日演的是哪一出?”
“我……”
“大人送给尊夫人的东西,苏某一丝一毫都不敢擅用,全部封在箱子里,方才大人也看了,想必不会怀疑吧?”我理了理衣袖,续道:“便是原来送的金玉首饰,我也都给蓓儿存起来了,日后也好作嫁妆……”
“苏秦……”
“春草求我准你进来暖暖身子,可那丫头却不明白,不管是我这个人还是整个裴府,都是大人的私产,我又如何准你?”
“听闻大人已擢升侍郎,苏某不才,不敢与大人比肩,只求一纸休书,从此一别两宽,各自生欢,大人以为如何?”
沉默良久,他撩袍跪下:“子曦万死,只求苏小姐不要弃我而去。”
男儿膝下有黄金。我看着他,觉得有些悲哀:“大人想要的,从来都是那个苏琴,与苏某何干?”
果然穿到古代碰到完美恋人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吧?就你还傻乎乎的当真了!
☆、睡了再表白?
他半晌无话。
蓓儿正好进来,看见自己的爹爹跪在地上,便过来摇着我的胳膊,委屈的看着我,似乎是想让我原谅他,让他起来。
我朝蓓儿笑笑,语气凉薄:“大人起来吧!不然蓓儿还以为是我让你跪的,没的挑拨了我们的母子关系。”
他不起身,只是抬头看着我,苦涩一笑:“你只当我痴恋苏琴,却不知我心悦你。”
“裴某求娶苏琴,确只为仕途考虑,即便是后来,对她也是愧疚多于怜惜。自那次跌伤后,我便发现你与她不同,一颦一笑格外生动,虽时常奚落讽刺于我,也是性情使然。我答应你放妾,本意不只是为了让你帮我,也是想你我之间再无他人打扰。那只玉镯,历来只有裴府主母才可佩戴,我将之予你,以为你能明白我的心意。可你并不在乎,随手就想赠予蓓儿。出游归来,我忧心你的身体,可你又用一番迂腐规矩拒我甚远,我便知你对我无意。裴某此生,第一次知晓求而不得之苦。”
“那晚在苏府,裴某借着苏琴的名义才得以一亲芳泽,我知你必然恨我,却没料到你以死相挟,不愿见我。这些日子,裴某日夜锥心,恨自己伤了你,也盼着再见到你。裴某做了错事,不敢奢求小姐谅解,只要日后能时常见你,裴某今日便是跪死在小姐面前,也是心甘情愿。”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你知道在我们那里,你那晚的所作所为会有什么后果吗?”
“裴某不知。”
“会坐三年左右的牢。”
“我……”
“大人所谓的真心思慕,我是没有发现,也希望大人不要用这样的托辞来蒙蔽我,苏某愚钝,万一当真了岂不是太不知趣?”
“裴某所言句句是真,若小姐不信,裴某可向天……”
“不必了。大人还是起来吧!”我起身牵着蓓儿往外走,“旧事已往,苏秦自然无法让大人服刑抵罪。只是从今以后,希望大人不要再行差踏错。”
“多谢小姐。”他起身,深深一揖。
“我要带蓓儿去玩,不知大人可愿同去?”
他倒是机灵!赶忙上前牵住蓓儿的小手,展颜:“自然要去!”
雪才停,梅园里已有几个丫鬟拿了陶罐收取梅花上的雪花。蓓儿兴致高,一早就松开我的手跑到林子里玩去了。
我捧着手炉站在树下发呆,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轻易的原谅他了?大概是我太久没有恋爱了,所以一听有人给我表白就觉得什么都能被原谅吧?塞过来女儿我给养着,睡了我我还原谅他,我真是太特么圣母了!
忽然觉得身后一暖,我以为裴变态又要抱我了,就赶紧转身躲了一下。站定后,才看见裴变态维持着要给我披上衣服的动作尴尬的站着,狐裘在地上躺着。
我捡起狐裘塞到他手里,拍落了粘在上面的雪花:“此物贵重,大人还是好生收着。”
“我不是因为它贵才送你,只是想着它配得上苏小姐,苏小姐穿着好看才送的。”
“如今在大人眼前的,不是我的真实相貌,大人怎么就知道是我穿着好看还是……”说着说着,发现自己又要把话题扯到苏琴身上去了,便主动闭了嘴。
“不管苏小姐相貌如何,这狐裘都配得上小姐的气质性情。”
“名花倾城两相欢的容貌是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而今我虽得到了,却总觉得是负累。”
“苏小姐总在意与苏琴相同的容貌,可在子曦看来却并不一样。”
“如何不一样了?”我低头,“同一具皮囊,能有什么区别?大人不必这样劝慰我。”
“苏小姐不施粉黛,也不喜艳丽的衣衫首饰,别有一种清水出芙蓉之感,言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