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能够从母神手中逃出来。
他不回去,他会依照默斐的期望,跟着冰龙离开,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等默斐回来找他。
灵狼子有些不甚明白,可是他看着山祖的模样,有许多话想要问,却是怎么都问不出口,咬了咬嘴唇,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回去的路上与来时的路上没什么不同,可是身旁的人则由默斐变成了灵狼子,山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好像被挖空了,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够要了他的性命。
冰龙带着山祖和灵狼子离开那水柱之后,又飞了很远,才在一处荒山上着陆,灵狼子当即便“啪”地一身从冰龙背上摔下来,重重摔在地上,却是硬生生将那呻.yin给吞进肚子里,没有发出一声声音来。
冰龙轻轻卷起尾巴,将灵狼子从地上卷了起来,让他躺在了自己的尾巴上,而山祖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怔怔地望着他们来的方向。
山祖不愿说话,灵狼子不敢说话,冰龙则是不知道说什么。
一个人、一匹狼、一条龙,就这般相顾无言地坐在这座荒山上,从日上三竿一直等到了落日西沉,都没能够等来那个要等的人。
等到太阳彻底落到了海平面之下之后,一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山祖突然起身,转身对灵狼子说道:
“灵狼子,你听我说,你现在立刻顺着这座山往远处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可再回清风岭去,也不可对任何人说起你与清风岭的瓜葛,更加不可去云梦殿,从今以后,你忘记自己的所有过去,你记住,自己就只是一匹山间的野狼,你可明白?”
灵狼子不明所以地看着山祖,道:“山祖哥哥,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山祖道:“清风岭的人都死了,如今只剩下你和我,你要活着。”
灵狼子道:“那……你呢?”
山祖道:“你不必管我。”
灵狼子一听,便急了,磕磕绊绊地站起来道:“不成!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你休想把我给丢下,一个人去面对那个老妖婆!”
“你就这么想死吗!”
灵狼子被山祖这么一吼,怔了怔,很是委屈,可是委屈之中,还带了一点那么莫名其妙的愧疚,眼眶里明明已经有泪珠子在打转了,可还是倔强地抬起头,道:
“大家都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要是不带着我,我自己一个人也是要去找那老妖婆报仇的!”
然灵狼子这话才说出口,便遭到山祖劈头盖脸砍来的一掌,原本就身受重伤的灵狼子,哪里吃得消山祖这拼尽力气的一掌,当即就被打晕了过去。
一旁的冰龙看了,忍不住开口道:“我看这小狼也是忠心,你又何必非要这么对他?”
山祖看着昏过去的灵狼子,对冰龙说道:“冰龙,我要麻烦你一个事。”
冰龙道:“何事?”
山祖道:“带我回去,我不能留下默斐一人。”
冰龙受默斐所托,原本是千百万个不乐意带着山祖再回去云梦殿找死的,可是山祖的一句话,却是叫他忍不住犹豫了。
山祖说:“默斐待我如何,旁人不知,我知。他能为我而死,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为我受死。两人若是相互交心,就该共甘共苦,一起面对危险,便是死了,也就死了,如此谁都不会留下遗憾。”
不过后来冰龙还是没有一糊涂就带着山祖回云梦殿去,因为默斐回来了。
默斐身上衣服多处破烂,从来纹丝不乱的发冠,如今也歪了几许,有几缕头发勾了出来,垂在额前,倒是多了从前不曾有过的那么几分慵懒。
山祖看见默斐,竟是顾不得有旁人在场,便将默斐重重抱在怀里,因为力道太大,还撞得默斐一个趔趄,险些站不住脚。
默斐被撞得有些晕头转向,愣了许久,才在嘴角扯出一个笑意,反手将山祖抱住,在其耳畔轻声说道:
“我答应了你会回来,我便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山祖道:“好处都让你给占了,此刻你能没心没肝地在我跟前,说你没有食言。可你若是不回来,食了言,我又哪里能够找得到你,将你揪出来,问你一句为何食言!”
默斐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好拍了拍山祖的肩膀,道:“你撞到了我的伤口。”
“哪里!”
山祖闻言,立马松开自己的手,要去检查默斐身上的伤,却反而又被默斐抱住,道:“你若老老实实不拿话来呛我,伤口便就不疼了。”
山祖的脸顿时红得通透,却不乐意就这般平白叫默斐占了口头上的便宜,道:
“我这嘴巴长在自己身上,说什么不说什么还不由得我自己的心思,你要是不乐意听,你倒是拿个东西来堵我的嘴巴呀?不过我看眼下手边,也没什么合适的东西能够来堵我的嘴吧,倒不如用你这张嘴,来堵最为合适,可是战神大人这般严肃之人,又怎好众目睽睽之下……唔!”
山祖话未说完,便觉嘴巴上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