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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朱醴记忆受损,他们便派项目组的汪瑜充当朱醴的母亲,以便监视朱醴以及每天抽取朱醴的血ye。
他们不敢再对朱醴用药,以免对朱醴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依据导师的建议朱醴必须要保持Jing神稳定,神智健全,才能更好地发挥作用,故而他们便让朱醴顺利地出院了。
为了更好地监控朱醴的身体状况,上面下令让项目组派人去引诱朱醴。
项目组里没有与朱醴年龄相仿的女性,而年龄相仿的男性只有周朗月以及林凝两个人。
周朗月下意识地不想让林凝与朱醴上床,便向上面报告由自己去。
项目组成立的第二十一天,周朗月的导师病倒了,由周朗月接任项目组的组长。
项目组成立的第二十三天,周朗月借着醉酒与朱醴发生了关系。
第一次的性事并没有对周朗月产生多大影响,他从中体验到了快感,但朱醴于他而言,依旧仅仅是一项实验材料。
不久后,汪瑜丢弃了朱醴,将朱醴逼入了孤独中,不得不更为依赖他。
他依照计划,每天将全部的餐具、洗漱用具消毒,每天下班对自己进行全身消毒,每次性事都使用安全套。
在他与朱醴同居的第五十七天,他发现自己爱上了朱醴,不过爱情于他,绝非必需品,他毫不犹豫地决定继续推进计划。
朱醴没有怀疑过他,直到他将朱醴送上手术台。
躺在手术台上的朱醴昏迷着,浑身赤/裸,雪白的肌肤上他留下的吻痕已然淡去了。
他站在手术台前,手覆在朱醴小腹上,吻了吻朱醴失去了血色的唇瓣:“要是你能顺利孕育孩子就好了,要是你最后能活下来就更好了。”
一天深夜,他接到了紧急电话——朱醴自杀了。
他赶到时,朱醴还没有断气,朱醴的咽喉处插了一把散着银光的手术刀,殷红的鲜血漫过他苍白而纤巧的喉结,又蜿蜒而下,将他赤/裸的身体染上了一片血色。
朱醴用一双眼睛望着他,眼中满是死气,却执拗地吐出爱语来:“朗月,我爱你。”
周朗月与朱醴对视着,周朗月第一次发现朱醴的眼睛长得很Jing致,而且含情脉脉,朱醴对他的感情就这么通过眼波跌落在他身上,将他团团围住,他无处可逃,被迫意识到他爱着朱醴,这份爱是他的必需品,他绝对不能失去。
但不过转瞬,他还没来得及表白,朱醴便断气了,机器刺耳的鸣叫剧烈地击打着他的耳蜗,好似要将之洞穿。
他将朱醴抱在怀里,朱醴的尸体由温热变为寒冷,又从柔软转作了僵硬。
他从那把杀死朱醴的手术刀上看到了自己苍白无比的脸,不由低首吻了吻朱醴的唇:“朱醴,你是什么时候藏起手术刀的?”
朱醴自是无法回答。
他心中万般苦痛,猝然流下泪来,下意识地抱起了朱醴的尸体往外走。
朱醴应该不愿意待在实验室吧?
朱醴体质特别,纵使是尸体也十分有研究价值,因此,他一出去,便被警卫包围了。
他满心满眼尽是朱醴,全然没有注意到警卫。
警卫在对他发出了连续警告之后,又经过上面批准,打开保险栓,开枪击中了他的小腿,见他仍不放下朱醴的尸体,便将他射杀了。
他医袍染血,抱着朱醴的尸体,踉跄着走出实验室,最终倒在了午后灿烂的阳光里。
第49章 第四十九幕
周朗月再次寻回意识时,怀里并没有朱醴的尸体,却有一个活生生的朱醴笑着问他:“许久不见了,周先生,十枝‘红唇’要包扎么?”
周朗月听着自己胸腔内激烈的鼓动,直直地望住了朱醴,柔声笑道:“麻烦了。”
“没什么麻烦的。”朱醴利落地修剪着“红唇”,待修剪完毕,他望向周朗月,问道,“要用什么配花?这是满天星,这是南天竹,这是绣线菊,这是铁线莲,这是尤加利叶,这是茵芋,这是银芽柳,这是兔尾草,这是千日红,这是蓝刺头,这是洋桔梗,这是情人草……”
周朗月觉得朱醴的嗓音又是怀念又是陌生,他贪婪地希望朱醴多讲一会儿,再多讲一会儿,可惜朱醴介绍完店里的配花,便停了下来,他只得含笑道:“我不懂花,你来搭配就好。”
朱醴取了几枝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草来搭配“红唇”,接着他将所有的包装纸摆了开来,又问道:“周先生,要用什么颜色的纸来包?这是牛皮纸,这是韩素纸,这是雾面纸,这是雪梨纸,这是玻璃纸,这是网纱,这是巴黎纸,这是凌宣纸,这是欧雅纸。”
周朗月随意地指了指凌宣纸道:“就这种吧。”
“好的。”朱醴裁剪下了一段凌宣纸,将“红唇”、绣线菊、蓝刺头以及情人草包扎起来。
周朗月趁着朱醴包扎的功夫,试图理清现在的情况,他清楚地记得朱醴自杀了——是他害死了朱醴,而他自己亦被警卫射杀了,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