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激烈地击打着他的耳膜,拼命地诉说着他的身体是多么地想被周朗月污染。
朱醴脸上登时泛起桃花来,这桃花一路从眼尾蜿蜒到脖颈、喉结、锁骨,又蔓入薄羊毛衫领子里,引得周朗月想要马上剥掉这件多余的薄羊毛衫,身体力行地将朱醴好好污染一番。
朱醴仍旧瞪着周朗月,但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恼意,反而生出了些妩媚来,仿若在用眼波引诱周朗月似的。
周朗月喟叹一声,无奈地道:“要不是怕伤口会裂开……”
“你无赖!你流氓!”朱醴愤愤地打断了周朗月,但被周朗月一捏腰身,声音便软了下去,诚实地道,“我喜欢你污染我。”
周朗月含笑道:“我一定会好好污染你的。”
朱醴揽住周朗月的脖子,定了定神,叮嘱道:“我逃出医院后,做了假的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做周清,要是警察提及,你不要说错了。”
“周清……”周朗月咀嚼着这个名字,双眼灼灼地望住朱醴,故作不知,“周是哪个周?清又是哪个清?”
“周就是你的周……”朱醴的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一双含情的眼睛半阖着,遮掩住藏于其中的羞怯,“清就是三点水的清。”
周朗月作出一副疑惑的模样:“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朱醴气得咬了口周朗月的脖子:“我也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么?”周朗月含住朱醴的一点耳垂,重重地吸允了一下。
朱醴直觉得浑身上下的血ye都往那点耳垂去了,被周朗月一吸允便热得几乎要生起火来,周朗月却不放过他,转而有一下没一下地用稍显粗糙的舌面冲刷着敏感的耳垂,那耳垂柔软得好似要融化在周朗月唇齿间了,而耳垂的主人委委屈屈地呜咽了一声,却仍旧不屈服:“真的不知道。”
“你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周朗月揽着朱醴细瘦的腰身,一点一点地滑过朱醴骨骼分明的背脊,同时低首允吻着朱醴白腻的侧颈。
“唔……不要……”朱醴被欺负得眼帘直颤,双手抵在周朗月肩上,头往后仰去,过长的刘海垂下,露出光洁的额角来。
周朗月愈发舍不得住手,轻轻吻过朱醴细软的刘海,将灼热的吐息全数击打在朱醴的额角上:“真的不知道么?”
“我……”朱醴稍稍睁开双眼来,“朗月,你别欺负我。”
周朗月轻笑一声,用唇瓣磨蹭着朱醴的眼尾,诱哄道:“朱醴,告诉我。”
周朗月的唇瓣已然绽裂了,纵使涂上了牛nai味的润唇膏相较于朱醴的眼尾肌肤亦是粗糙不堪。眼尾忽而微痛,忽而泛起痒意,十分难耐,朱醴实在磨不过周朗月,只得道:“我知道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周朗月松开朱醴,而后将双掌摊在朱醴面前:“那你写在我掌心上吧。”
朱醴用水光粼粼的双眼横了周朗月一眼,才低下头去,一笔一划地写了个“周”字。
周朗月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启唇笑道:“倘若你是古代的女子,这便是冠上夫姓了。”
朱醴又写了个“清”字,才抬眼道:“朗月,其实你喜欢的是女性么?”
“我只是打个比方。”周朗月柔声道,“其实我喜欢的既不是女性也不是男性,我喜欢的只是你。”
朱醴主动吻了吻周朗月的唇:“我也喜欢你。”
周朗月握住朱醴尚且停留在他掌心的指尖,施力一扯,朱醴便坠入了他怀中,任凭他辗转亲吻,抚摸揉捏。
周朗月尽情地将朱醴欺负了一番,颇为心疼地道:“朱醴,你瘦了许多。”
朱醴低低地喘着气:“嗯,那你要努力把我养胖一些。”
周朗月方要开口,病房门却猝然被敲响了,外面一把严肃的声音道:“我可以进来么?”
周朗月收起了欺负朱醴的心思,与朱醴对视一眼。
朱醴的双眼由迷蒙转作清明,他不舍地从周朗月怀里出来,又被周朗月拉住,整理了衣服,才下了床去,在床边上的一把椅子上坐了。
周朗月用力地握了握朱醴的手,扬声道:“进来吧。”
进来的正是朱醴之前撞见的那个中年警察,警察走到周朗月床前,问道:“周朗月,你觉得怎么样?”
周朗月回道:“我没事。”
警察又问:“你为什么会受伤?”
周朗月望着朱醴,按照他先前与朱醴约定好的说辞道:“我和我男朋友吵架了,他想和我分手,我为了留下他,一时想不开,就自残了,没想到他还是走了,我没办法,只能忍着痛来追他。”
警察不置可否地瞥了眼朱醴:“周清,你把你的身份证件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朱醴应了一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那张假的身份证。
警察接过那张显示着周清身份信息的假/身份证,仔仔细细地看了,递还给朱醴,又朝周朗月道:“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往病房门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