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嘴唇抿得很紧,顾子春看得出他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忙道:“兄长,这边。”说着,他就打开了身边最近的一扇门。
要说陆十瑞是医药界的鬼才,那这顾子春已经可以称为神了。因自小不爱舞刀弄枪,他便弃武从文,最后竟在医学上有不小成就,身在辉京皇城脚下医学资源自不必说。十七岁时悟出药性的融会贯通开始有所大成,虽不能起死回生,却也能妙手回春。
顾千珸把颜丹青放在床上后默默站到了一旁,早先的那个孩子也跑去拿来了顾子春的药箱小心放在床边一旁退下。床上,颜丹青脸色惨白身形缥缈,像是不多时就会消散在这里。顾子春从没见过这种情况,不知如何下手,这时,忽闻一阵急促却沉稳矫健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父亲。”
顾子春站起身恭敬的颔首,顾千珸却心不在焉,一门心思都在颜丹青身上。沉霄阁阁主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冷冷道:“是我想的不周,子春还不足以对付这等‘顽疾’。”
闻言,顾千珸才回过神,微一颔首退了出去。见此,顾子春也欠身退了出去。
身为沉霄阁弟子,他们对这个父亲除了神秘和强大再想不到其他词来形容。既然他父亲如此说了,那么他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让颜丹青醒来。顾千珸和顾子春从不怀疑他们父亲的能力,但这次,两人也各怀心思,站在门外。
半晌,屋子里也没有一点动静,顾子春微微侧头,神色放松了些,回过头目视前方道:“设了界。父亲看来是下决心出手。”毕竟,自他们母亲去后,父亲再也不与人诊治,就连他们生病也都是请的药师来家里看。
“嗯。”
顾千珸应了一声,踌蹴片刻开口道:“他是……”
话没说完,顾子春就接了过去,淡声道:“是拂松鬼仙颜丹青,我说得对吗?”见顾千珸沉默,他轻笑一声继续道:“这天下,能让你这个样子的,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只是,他的样子好像变了。”
顾千珸一顿,偏过头看他,眸子深邃似有不解。顾子春看他一眼望着远方平静的道:“其实,我与他见过一面,摘月之战的时候你偷跑出去,那时,我就跟在你身后。”说完,他也偏过头看向顾千珸,目光微冷道:“是我告诉父亲的,你偷偷跑出去的事情。我以前很嫉妒你,嫉妒为什么只有你被送去了慕容府,为什么只有你能出这深墙宅院,不受沉霄阁束缚。”
半晌,顾千珸才回过头,目视前方声音有些沙哑,反问道:“沉霄阁的弟子,有哪一个能挣脱束缚的?”答案是没有。不管他身在何处,从来都没有不受沉霄阁的束缚过,不然在明镜亦非台的时候,父亲也不会知道他对颜丹青大打出手的事情,也不会发现他藏起来的那副画像后大发雷霆。
顾子春笑了笑,也回过头去,沉默片刻又道:“颜公子……你就打算这么守着?他现在只剩一缕魂魄,你……”似是不忍再说,他叹了一声摇头道:“兄长,你和父亲还真是像啊!”
他们的母亲去的早,情况同颜丹青差不多也都是没了rou身,魂魄仅凭一口灵气吊着。但他们母亲毕竟是凡人,那口灵气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想到这,顾子春望向祠堂的方向,那里其实有两个无名牌位,一个是他们父亲为他们母亲立的,一个是顾千珸为颜丹青偷偷立的。
“你那时候可真是吓到我了。”
顾子春目光闪烁一瞬,旋即暗了下来低声问道:“你执意要为他立牌位的时候,没想过他还会回来吗?那么厉害一个人,把修真界搅得翻天,能救活别人,怎么会没有另自己死而复生之法呢?”
顾千珸沉默不语,即使他想,但那些人却不想,根本没给他任何机会卷土重来。如果不是Yin差阳错,颜丹青是冥界之王,恐怕他这一生如果不是死了魂魄去到冥界,他们都不会再见。
顾子春知道他心里所想,不然也不会单是立个无名牌位那么简单了。两人互相沉默片刻,顾子春突然道:“那是我第一次出门,跟在你身后很是忐忑,因为不仅你是偷跑出来的,我也是。”
“我跟在你身后好不容易见你停下想要喊你回去,却见你面前站了一位牵着小孩子的白衣少年。你喊他的名字让他离开,听到他的名字我一下子就知道了,他就是那个被你打伤了的仙人阁少年。我很怕你们再打起来,但我却躲起来了,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了沉霄阁,被父亲发现罚了半年。”
“跪在祠堂里的最后几日,父亲从皇城回来后告诉我,你自那次离家之后就没再回来,去了慕容府。他说的很平静,也没有发怒,眼睛一直看着母亲的牌位,还给我讲了他从没说过的他与母亲之间的故事。故事很短,父亲却好似讲了很长时间,我也听得入迷。”
顾子春抬头看向庭院中的那棵高大的合欢树,眼底波光闪现,沉声道:“父亲对我说,你离开了,这个家就只有我了。刚开始我很生气,气你一声不吭就离家,气你变了性子。后来拂松鬼仙身死后你又回来了,执意为他立下牌位供在我们家的祠堂,父亲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