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用在这商谒身上也正好。既困住了他不让其逃跑,也防止了他因为太虚弱而灰飞烟灭。
毕竟,他身上还有太多谜团没有解开。
待商谒被收进匣子里,尧天立刻化为人形大步走到深坑旁,低头一看眸子一缩惊呼道:“夕月姑姑。”
夕月宫主闻声抬头,擦去一些眼泪方才看清了喊她的人,愣了片刻,不确定道:“你是那个跟在阿暖身后的小孩子?尧天?”
尧天点点头,扭头对殷渎与鱼浅道:“这位仙子是阿暖的姑姑,我小时候见过她,你们先别出手。”
“姑姑?我怎么没听说颜丹青还有这么个亲戚?”他们家……不是被灭门了吗?说罢,鱼浅看向殷渎问道:“你知道吗?”
殷渎摇摇头,道:“我也没听父亲说过,殿下还有个姑姑。”
鱼浅看似深沉的点点头,没有怀疑。他已经知道了殷渎所说的父亲其实是冥界的一位冥官,而不是坑里昏迷不醒的商单。
听了他们所说,夕月宫主苦涩的笑了笑,抹了抹已与泪水混合的尘土后自嘲道:“阿暖自小没了父母,我也不在他身边,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我不配做他的姑姑。他一定也不认同我这个姑姑,不然上次……”不然上次在梦境里,他也不会如此闪躲她的目光。
然而她话没说完却听尧天大声道:“不是的,阿暖从没忘记过您,他以前总给我讲他除了师兄外还有一个亲人,是个大美女。每次您偷偷来看他的时候他都是知道的,您走后他还和我抱怨,为什么您来了却只是偷偷望了几眼,而不和他说说话。”
夕月宫主听得愣了,好半晌低头轻笑了几声。原来,阿暖一直都在意着自己,她还以为,从来都只有她一个人在意。
鱼浅收起长弓与花奴鼓,他算是明白这个姑姑是怎么回事了,怕是和颜丹青一样,年岁成谜,反正比他们大很多是了。既然是长辈,就连尧天也唤她一声姑姑,那么礼节还是要有的。鱼浅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夕月姑姑,这商单害您侄子不浅,您这么护着他,……可不太好。”
夕月宫主垂眸轻声道:“我知道,但……阿单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闻言,殷渎不禁冷笑一声,提高了声音道:“苦衷?这世上,谁没有苦衷。殿下身为冥仙,能力本就遭妒,偏偏又身为冥王被仙界所缚,与心爱之人Yin阳两隔,两人记忆全无,再见时形同陌路……你说,他的苦衷,不必十个商单都来得多?”
“我……“
夕月宫主一噎,说不出话来,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睫毛颤抖。半晌,她咬牙道:“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我没有拒绝仙帝……”
“夕月姑姑。”
她话没说完,一个俏皮又稚嫩的声音轰的在她脑海中响起。她不由得微微一笑,向前伸出一只手。眼前竟是幼时的颜丹青,只见眉心若隐若现闪着银光,昂着头朝她开心的笑着,nai声nai气喊她夕月姑姑,晃着她的衣袖指着画糖人的摊贩流口水。
她突然想像以前一样摸摸他的小脑袋,在他眉心一点化去那抹不同寻常的银光。然而就在她快要触及那眉心时,眼前的颜丹青却是和那声音一起突然消失,更为真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似幼年的nai声nai气,而是少年如清风拂柳般清澈的嗓音。
“夕月姑姑,夕月姑姑,……夕月宫主?”
颜丹青蹲在床头喊了好了声,而夕月宫主除了睫毛颤了颤,嘴角勾起一抹笑外,丝毫没有想要苏醒的样子。
月宫中,夕月宫主猛地惊醒,她坐起身怔怔的看了一眼四周不禁低声冷笑,两眼无神喃喃道:“难道,真的要自除仙籍吗?”她不是在意仙人高高在上的身份,而是在意,她如果灰飞烟灭的话,颜丹青会不会难过;又或许她只是失去了记忆,而那时,颜丹青会不会像梦里一样,守在她身边,喊她一声——夕月姑姑。
深坑上方,鱼浅、尧天与殷渎都是蹙眉紧盯着坑底,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三人面面相窥,刚刚是他们眼花了……还是真的看到了颜丹青的姑姑——夕月宫主?
第74章 点墨(十)
是夜,天空中月亮如白玉盘一般明亮皎洁。
“也不知道夕月宫主怎么样了。”
颜丹青望着月亮发呆,小声的喃喃了一句。声音虽小,一旁的鱼浅却是听得真切,心神不由得一震,回想起坑底那个灰头土脸的白衣女子来。轻咳了几声,鱼浅背着手走来,叹道:“今晚的月亮可真亮啊!”
淡淡的瞥他一眼,颜丹青却缓缓道:“这月亮不太对劲。今天是初一,又怎会是满月?”
他说完,鱼浅疑惑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轮圆月晃眼的挂在空中,淡淡的血色弥漫在月亮四周。黑夜浓浓,那淡淡的血光才没那么容易让人发觉。
“这是怎么回事?这月亮……泛着血光,是大凶之兆啊!”
鱼浅睁大了眼睛,他这一声惊呼立刻召来其他人的注意,纷纷走出抬头看去,在看到月亮的瞬间皆是同鱼浅一般的表情。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