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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就衍生出了这种奢望?长久以来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心如死灰了。
好在现实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她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她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好,却没想到这个男人轻而易举就识破了,而且直白赤.裸地摊开来讲。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而如今却正式刻意地向她提出来。为什么?还不就是在宣示主权,害怕日后沈安素误会,让她主动远离。
她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初夏的太阳晒在光.裸手臂上有些许灼人,两侧脸颊也隐隐发烫。
刺耳的铃声将她拉回现实。
她怔了怔,抹了把脸,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冒出了几滴清泪。
她吸了吸鼻子,快速接通电话:“喂?”
“在哪儿呢?”
“在外面逛街,马上回去。”
***
“天,盛延熙追你都追到你家去了?”电话那头温凉的震惊简直难以言表,“真的看不出来这人这么痴情。都说要捕获一个女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她的味。盛延熙这招很溜啊!一个男人肯为你花这么多的心思,这绝逼是真爱了。你还不赶紧从了!”
沈安素:“……”
沈安素就知道她把这件事和温凉一说,好闺蜜铁定就是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
她捏着手机,躺在自家沙发上,额头冒黑线,分外无语,“凉凉你别闹。”
“素素,我可没闹,我说的可是实话。人盛延熙够优秀了,配你绰绰有余。”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廉价?”沈安素没好气地说:“有你这么编排自家好闺蜜的么?”
“你老实交代,你跟他接触这么久,到底有没有对他动心?”两人闹腾一番,温凉摹的郑重起来。
“对一个人动心是什么样子的?”她怀里抱着一只龙猫玩偶,一手拿手机,一手摸龙猫的脸,懒洋洋地说:“还请温大律师不吝赐教。”
温凉:“……”
不愧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地主家的傻儿子,沈安素竟然都分辨不出自己究竟有没有对一个男人动心。
“哎!”温凉不禁叹口气,耐着性子问:“你反感和盛延熙接触吗?”
“不反感。”
“那你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吗?感觉怎么样?”
“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和他待在一起的感觉挺好的。”
“他不在的时候你会想他吗?”
“偶尔也会想起他。”离职后的那一个月,她确实会偶尔想起他,不过更多的是想念他的菜。
果不其然温凉立马就问:“想他什么?”
“想念他烧的菜。”
温凉:“……”
“和他在一起会有那种心跳加速,砰砰砰的感觉吗?”
这个问题把沈安素问住了,她在脑海里搜罗一圈,这种感觉确实是有的。
一次是温家祭祖那天,结束后她开车回市区,路上突遇惊雷,她被吓到了,方向盘脱手,车子失控,冲向了护栏。他毫无预知的出现在漫天雨雾里。
还有就是她陪温凉去永安寺,她在寺里百无聊赖,四处乱逛,不知不觉就去了后院,然后惊鸿一瞥。
阳光被凌乱的枝桠割碎,洒下一条条狭长的光柱,斑驳地错落于男人Jing致的眉眼间。手里剃头刀,刀锋锐利,寒光四起。
白皙的双手不断挥舞,动作娴熟麻利,像是做过了无数遍。行云流水间黑发掉落,被微风吹散开。
男人面容清俊,紧抿双唇,似乎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那么耐心,那么细致!
这一幕毫无预兆,她误闯了进来,突然就忘记了呼吸。
然后就是昨晚,他对她说:“来中峻,做我的秘书。”
头顶一盏照明灯,光线低柔朦胧,光打在盛延熙脸上,他的语气和那晚他说“沈安素,做我女朋友吧”一模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脏凹陷,心跳漏了半拍,微微失神。
“喂素素,你在听吗?”沈安素想得多了,一时之间就神游太虚了,温凉半天没等来她的答案,以为断线了,赶紧出声呼唤她。
“在!”沈安素被温凉的声音拉回现实,“我在听的凉凉。”
“我刚问的你怎么半天不回答?”
“你说的那种感觉我有,不过我并不认为一两次的心跳加速就能代表我对一个男人动心了。”
“你说的不错,确实不能代表什么。真正能够检验的还是时间。等时间久了或许你自然而然就能察觉到了。”温凉神秘一笑,“其实不瞒你说素素,我很早之前就有预感盛延熙会是你的Mr right。”
沈安素:“……”
两姑娘又杂七杂八的聊了一通,温凉告诉沈安素:“素素,其实很多人感情迟钝,并不能迅速认识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了,有些人甚至几年都无法意识到。只有等某个特定时机出现,她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