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遂笑道,“这么香,我闻着都饿了。”
严柯点了这么一大堆东西,自己反而吃得很少。吃过饭,两人出去散了会儿步,就回来准备针灸。
严柯坐到余程床上,问:“躺着还是趴着?”
余程端着治疗盘走过来:“躺着吧。”
严柯忽然有点紧张。倒不是怕扎针,而是他现在躺在小师叔床上,小师叔也没穿白大褂,他有点……想歪。
余程拿酒Jing棉给他消毒。严柯感到额前一凉,问:“印堂?”
“怕吗?”余程捻起一根短针。
严柯笑笑,心想你弄死我我都不怕。
余程的手法很轻,几乎没有刺痛感。针感倒是很强,酸酸涨涨的,从被扎入的xue位放射到整条经络。
严柯在心里默数,脸、手、肚子、腿都扎了,大概二十来针。余程扎的是什么xue位,他全都认识。只是在临床从来没有机会用,都生疏了。
“小师叔,你坐堂的时候也给人扎针吗?”
余程周末会到外面的中药房坐堂,严柯去看过,乱糟糟的,环境很差。
余程道:“看情况,病情需要的话也扎。”
严柯由衷感叹:“你真厉害。”
余程在床边坐下,叹道:“你上临床太晚,不然你爷爷去世前……也可以教你。”
严柯沉默片刻:“我本来不想学医的。”
余程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为什么当医生?
严柯闭上眼,不再说话。他感觉银针被提插捻转,那是余程在给他行针。
不知不觉,严柯睡着了。
余程把他扔在床边的文献理了理,正想放到他包里,忽然听见他手机的震动。余程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看到点亮的屏幕上写着:
“小sao货,PY都快被C烂了还发L。这周末就好好休息吧。”
发信人是XXL,一个陌生的头像。
余程立刻明白了这个id代表的yIn猥含义。
他看了看熟睡中的严柯,冷静地把手机合到床上。
严柯醒来时,眼前一片黑暗。身旁有安稳的呼吸声。
他摸了摸脸,发现针已经起了。手臂碰到了温暖的rou体,这才意识到余程就睡在他身边。
严柯立刻硬了。
他怕惊醒余程,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子。余程背对着他,肩头随着呼吸缓缓起伏。严柯嗅到他身上莲花般的清香,知道那是余程惯用的洗衣粉。这么多年一直没换过,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月光倾泻一地,将余程的侧影勾成静谧的水墨画。严柯忍不住伸出手,隔着一寸月光,凭空抚摸他的肩臂。
想拥抱他,亲吻他。
更想被他拥抱,被他亲吻。
但那都是不可能的。
就连这短暂的旖旎,都建立在无望的基础上。
严柯心里知道,小师叔并不明白他对他的痴念,所以才会坦然卧于他身侧,所以才会心无杂念地对他好。
直男真讨厌。
舌为心之苗。严柯觉得舌尖发苦,蔓延口腔。
翌日,严柯被闹铃吵醒。他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一看屏幕上XXL的未读信息,立刻吓Jing神了。
幸好余程已经起床。严柯听到洗手间传来他漱口的声音,心里一安。
余程拿着一套毛巾牙刷走出来,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吧?”
严柯心虚道:“挺……好的。你呢?”
余程叹道:“我好心好意给你针灸,你不光把我床占了,还抢被子。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
严柯失笑:“对不起啦。”心想他应该没看见那条信息。
余程走过来,把手里东西递给他:“这是你上次来住用过的,我洗了一下。”
严柯心里暖暖的,低头笑着去洗漱。
余程弯腰整理床铺,发现他把手机带走了。
第6章
星期六,严柯从2组的同事手里接班,开始了他悲惨的一天。
首先是8床COPD(注1)的老大爷,昨晚上就咳个不停,支气管扩张剂、化痰药、激素早用上了,喉咙里还是卡着一大团痰。护士去吸了好几次痰,老大爷还是喘不过气,翻着白眼跟家属说“我要死了”、“让我死了吧我不想受这苦了”。家属虽然早有思想准备,这会儿还是哭成了一团,齐刷刷地跪到办公室喊医生救命。
隔壁房间12床的肺癌病人被吵得不行,跟家里闹着要回家。家人怎么劝都不听,老头一生气,自己把针头拔了,家人又是哭天抢地,叫医生过去劝。
37床那个肺心病已经到了失代偿期,下肢肿成球,肚子里也一包腹水。用了利尿剂尿量也没上来,严柯纠结不已:是先放腹水还是利尿剂加量,或者老老实实请个心内科会诊?
最让人生气的是53床支气管哮喘的阿姨,本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