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存在。
眼前的水彩画色彩渐渐加深,良久,时然才问,“你刚才叫我……叫我什么?”
贺钧愣了一秒,吐字清晰,“然然。”
时然想听他多叫几次,又不好意思开口,微微低着头看两个人交叠的手。
贺钧让马儿稍稍上前,离湖畔更近。时然突然想起午睡时做的梦,心里慌乱起来。
“你喜欢鱼吗?”时然小声问他。
贺钧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时然顿了顿,才说:“你都救了一条鱼,为什么不能继续养了呢,为什么要把它扔进河里。”
贺钧让他侧过身看着自己,“然然,你想说什么?”
时然垂着眼睫,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沉默了一会,才摇摇头,“没什么。”
“然然,”贺钧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发,“不要不开心。”
“贺钧哥哥。”时然叫他一声,好像做了什么很重要的决定。
一瞬间,贺钧似乎魔怔了,脑海里不断有个声音在催他,让他把时然压在马上亲吻。
那声音穿过平原山川,响彻他全身每个细胞,贺钧不想抗拒,他听进去了。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把心里所有东西都给了眼前人,现在只差外现于行动。
时然莫名有些紧张,又乖乖叫了一声‘贺钧哥哥’,贺钧正要动作,手机就响了起来。
两人均愣住了,贺钧本不想理会,只是铃声一直不停,在这空旷的湖边实在烦人。
时然疑惑的看他,像是无声的问他为什么不接。贺钧不得已接起,本意是接听后迅速挂断,对方的消息却直接阻断了他想要接着做的事。
“贺先生,孟先生从马上摔下来了。”
第11章
孟亦这一摔有马场安全员的及时挽救,说重也不重。
贺钧单独开车将孟亦送往医院,其他几人留在山庄继续。
用过晚膳,山庄负责人带他们去明月湾泡温泉。脱衣下水的活动时然定是不会参加,他只好以累为由拒绝了几人的邀请,独自待在房间里。
夏夜蝉鸣空桑林,时然就着窗外的声音想钢琴谱,但很快思绪便转回下午的湖畔前,他刚刚鼓起勇气想要问问贺钧对他是个什么想法,可贺钧想跟他说什么呢,如果没被打断的话,一切是不是都不太一样了呢。可是没有如果,很快现实就证明给他看了,贺钧对孟亦,也是很在乎,很特别的。
时然把头蒙进被子里,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了。
九点还没到,他想给贺钧发个消息问问情况,又怕他们正在忙会造成打扰,斟酌了一会,恰好纪田田给他发来消息,时然这才想起中午说过给她拍照片的,没想到忘了。
纪田田给他回了两个斜眼笑,“啊哦,忘记了说明玩得很投入很开心是不是!”
时然勉强的笑了笑,输入:是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才互道晚安,时然放下手机,想着明天再跟贺钧联系,他换了大灯准备休息,门铃却响了起来。
猫眼里只有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时然想了想,只把门打开了一点。
“请问有什么事?”
“您是时然先生吗?”对方问。
时然见他客气温和,稍稍放下心来,“是。”
那人对他笑了笑,“时先生,贺先生让我来接您回家,车已经在楼下等着,您看您现在方便收拾一下行李吗?”
时然皱了皱眉,疑惑道:“贺钧?他不是……”
对方立刻接了话:“对了,贺先生还说了,只能告诉您是接您回贺家,如果您现在打电话问他是什么事,他不会说的,直到等您去到。”
时然想到了下午的事和欲言又止的贺钧,便问他:“是回贺家?那和他一起的那位先生呢?”
“时先生,我只负责开车接您,贺先生怎么会跟我说别的事呢。”
“那行吧,你等我一会。”时然犹豫着点头。
山风凉,黑色轿车在淡月薄云下疾驰。
“司机先生,可以开慢一些吗,盘山路太危险了。”时然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残影,莫名有些不安。
“司机先生?”时然又叫了一声,对方充耳不闻,车速却越来越快。
时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了,“你不是贺钧叫来的,那你是谁?谁让你来的?你要带我去哪?”
对方还是不理会,时然揪住了他的衣服要去抢方向盘和钥匙,车头偏移,司机猛打方向盘,堪堪避过两辆对向行驶的来车之后时然不敢再乱动他,只能试图说劝。
“师傅,谁让你来的,我出三倍价钱给你,换工作换身份要什么都可以,我们停车吧。”时然诚恳道。
司机突然苦笑一声,时然看清了他的侧面才发现他长得十分沧桑,不同于平日里他见接触的哪些司机,而像长年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
时然刚想开口,司机却猛砸了一下方向盘,时然怕他冲动,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