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屑的嘘声,以及整齐划一的中指作为欢迎礼。
果真如同夜稚所说,这些人在“欢迎”完小八以后便吆喝着走掉了,一点也没有给这个所谓的“新头儿”面子。
小八和白狼站在高高的台子上吹了一会儿冷风,一转身就看到那天去边陲接应他们的那个大个子。
“我叫呼查。”那个大个子面无表情的站在小八面前:“你要当我们的新头儿?”
小八想了想点了点头,没太弄懂这个人的意思。
“那我们的酒怎么办。”
……
看着小八脸上一副吃|屎表情,呼查咧开嘴笑了笑:“咱这里讲究的是拳头硬,你得打得过咱们才行。”
这么一来小八才懂了这人的意思,许是这边的人都被说成是穷凶极恶之徒,所以自己在一开始便主动的将他们带入了这个角色之中,殊不知这些人只是不善言辞罢了,就像呼查,应该是担心自己无法融入才来和自己说话的吧。
就像之前,他在边陲突然锤自己的那一拳,应当也是在提醒自己冰川险恶,要三思后行吧……
个屁。
在这冰川之中无数次被撂倒在地面上感受着冰川冰冰凉凉的温度的小八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
“再来!”
这里的人可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兵营出身的人物,一个个打起架来什么Yin招儿都能使,上一秒你还以为自己赢了,下一秒就要被对面Yin趴下。
加上这兵营之中的寻常比试不准用魔力,说实在了就是拳头打rou,一下下实实在在的,也亏小八在边陲混迹了那么些年,才能扛得住这群人没轻没重的拳头。
打赢了这一批,还有那一批,偶尔这些人痞劲儿上来还会搞车轮战,而就在这样高压的打斗之中,小八也慢慢的打出了心得体会,从一开始的勉强应付变成了得心应手。
冰原的天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开始的日子里还只用和这些人打打架锻炼锻炼手脚,后来便要与夜稚一同学些带兵之道,原本青葱瘦弱的少年也被磨炼成了一副会大口喝酒大口吃rou的男人模样。
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到脑后,一张脸变得愈加棱角分明,原本粗糙的面具换成了一张淡紫色的水晶面具,再穿上一件做工Jing致的玄色窄袖常服。走在这冰川的路上竟也有女子开始向他抛去媚眼,引得众人对他极其不满。
——要知道这冰川上,最缺的,就是女人。
这些年来,众人已经从最开始的谁都能上去和他打一架,变成了打架前也得思量思量,若真的断了胳膊腿那要如何分配责任。
“寻饮,不来坐坐呀~”
路过一处酒楼,二楼的一扇窗户突然被打开,里面的人随手丢了一张绢帕下来,见那散发着暗香的绢帕飞来,小八将手指放于身前对着那绢帕微微一转,那绢帕便又沿着原来的方向飞了回去,随即他抬起头笑了笑。
“就怕我当真接了十娘你这绢帕,那群人到时候又要来找我麻烦。十娘若是要递,还要偷偷摸摸些才是,也可怜可怜我这小命。”
十娘随手接回那绢帕,捂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行了,上来吧,夜稚君在这里。”
小八蹲下身子摸了摸身边白狼的脑袋,知道他不喜欢酒楼里的味道,提议道:“若是不想进去便在这里等我。”
白狼微微蹭了蹭小八的手,摇了两下尾巴便跟着小八走了进去。
到了二楼雅间,就看到十娘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嗑着瓜子儿喝着烈酒,而夜稚则坐在一侧抚琴。
小八见怪不怪的拱了拱手坐在一侧,顺手将白狼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对着白狼可是宝贝儿的紧,怎么到哪儿都抱带着他。”
小八摸了摸白狼的脑袋,笑着应道:“我这人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别的喜好,就喜欢喜欢这白狼,十娘你莫要调侃我了。”
“我这花楼这么多姑娘你不喜欢,偏偏喜欢这么个带毛的小畜生,真是糟蹋了这么多姑娘的芳心哟。”
“这花楼的姑娘个个文武双全,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说起这花楼,只是因为其中从上到下都是女子,这才被众人戏称为百花楼,叫着叫着,便成了花楼。
要知道能到这冰川来得,以这夜稚君为首,基本全都是老光棍,想要追求这花楼女子的人要排队能从这儿排到喀玛河去。
“寻饮。”
一曲毕,夜稚用手稳住还在颤动的琴弦,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早已长成一个男人模样的小八。
魔族皇室儿女,只有在离开父母后才能真正的长大成人。
一句“我成人了。”带过了多少心酸苦涩,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鬼族入驻王城,向我冰原宣战,璃渊这是真的把魔族卖了。”
“二叔……”听到这话小八手中的动作一顿,将手覆盖在白狼的背上,笑了:“我字寻饮,不巧姓夜。至死,方休。”
这魔族,可不是他璃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