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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应予醒来把做的梦忘掉大半,梦游似的闯了人屋爬了人床的事反倒记的一清二楚。踏出房门前他还想好了如何与姚夏燃解释,可远远一瞧见姚夏燃的脸他就不行了,连早饭都没脸吃偷摸一人跑回铸剑坊。
自应予的《铸剑真经》被烧一人住进铸剑坊,从他打真心摸索着自己上手开始,他手艺上的进步可谓一日千里。半路出了个得意徒弟,大师傅每日红光满面骂人都少了。
见应予每日争分夺秒不知疲倦的泡在剑坊里,大师傅反而开始担心起应予的身体,没事就拉应予出门聊聊。大师傅也是刁,别的不聊专找应予聊姚夏燃,应予现在最不敢提起的姚夏燃。
应予明明记得大师傅闯了姚府那日和姚夏燃在房中吵的很凶,不知道怎么现在一提起姚夏燃大师傅就一脸崇敬。
“其实很久以前开始,在乌白那只杀伐之军里我就独独敬仰夏燃将军一人……”
单大师傅一人说他老人家还不高兴,非给应予使眼色要一起讲。应予没辙,坐石墩上一边用大剪刀削指根的厚茧一边别扭的附和,“当然了,谁没听说过他十战十捷的丰功伟绩,单枪匹马冲进敌营直取敌首的事更是数不胜数。”
大师傅豪气的把手一挥打断应予的话,摸着藏在领子里黑乎乎的颈环大师傅说,“那只是原因之一。我敬他更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反抗黑金索的将领,听说为了治他姚野断他兵力断他补给,专门派他到战事最艰难的地方打仗,即便如此他也带众兄弟苦苦支撑了五年多。即便现在丢了军衔把自己也搭进去了,他也是我心中永远为自由而战的真爷们儿。”
从没听姚夏燃讲过这些从前的事,应予听的心里抓挠着疼。他没再应声,抬手一扔把剪刀挂到窗户下面的铁勾子上,一圈圈缠紧袖口,拍拍屁股挺腰麻利的站起来。
大师傅噙着长烟嘴拿眼瞟应予,“时间过的真快啊。”大师傅突然这么感叹。他心血来chao问应予,“姚夏燃那样护你,你们什么关系,主仆?朋友?兄弟?”
应予没回头,耳朵很红。“我说不好。”应予想了想又觉得很不足够,补充说,“他很重要。”
“那……”大师傅瞧着应予为难的有趣,还想再问,这时大师傅的小孙女捧着个红匣子一摇一晃的爬进门槛。两名信使紧随其后,他们腰上挂有刀剑司的令牌,等小娃娃把匣子交到大师傅手上他们行礼说,“刀剑司今年的甄剑大会将在二十日后举行,不知这次您是否肯赏脸……”
“去!”大师傅答应的太干脆让信使吃了一惊。大师傅瞅了应予一眼把信塞到应予手里,自己专心捏孙女rou嘟嘟的脸蛋。“回去告诉那群老家伙,老子这儿出了个新人。可得把手上最好的苗子亮出来,不然到时候有他们老几位难看的。”
第36章 误解
照大师傅以往的脾气刀剑司那一边的事他不会沾,他烦死了往剑柄剑鞘上贴宝石朱玉那一套。可今年不一样,得了个好徒弟他早憋不住了要炫耀一番。
先不说最终成品如何,凭着交上去的宝剑图样应予就在刀剑圈子里小小“出了把名”。旁人至多三张图样,应予背着大师傅交了本书上去。瞧着应予眼睛下面晃荡的黑眼圈,大师傅把飚到嘴边的骂又咽回去。他看出应予不是故意画的多来显摆自己,应予是真紧张,一不小心劲就使大了。
想想应予这次来剑坊里已经连着住了十天,近三天更是片刻没合过眼,大师傅捏起应予的腮帮子看牲口似的抬上抬下,感觉应予来时还rou乎乎的脸真的瘪了不少。大师傅连推带搡的把应予赶到门口,“你今天回去一趟,歇半天明日再来。”
“我没功夫偷懒,时间太少了。”应予骑着门槛耍赖不走。
大师傅以为应予说的是刀剑司办的这场比试,笑话应予没经过事,没出息的只看重区区一场比试。应予没法解释清楚,矮身从大师傅胳膊肘下面钻过去,还是往剑坊里跑。
“唉我说你这小孩,死拗死拗的。”大师傅没办法只能搬出姚夏燃,“你去帮我给夏燃将军捎个口信,说这两日我想请他喝酒。去一趟你就回来,晚上我让你师兄门给你留门。”
应予老大不情愿的爬上自己带来的那匹灰蓝色的瘦马,本打算在路上多拖沓一会儿没想到那马成Jing了似的知道是要回家,炮弹一样一路擦着墙皮风驰电掣回了姚府,一进后院就蹬了应予,扎进马厩会他的小情人。
应予扒在马厩围栏上拖着脸幽怨看两匹马热乎的贴在一起,公的母的、男的女的,Yin阳相合繁育后嗣,这么才合乎天道人lun,逆着走不能够也不允许。“我知道不对,他怎么就不懂。”
磨蹭了好一会儿应予到了姚夏燃院里。最近有老太太撑腰姚野对姚夏燃的态度松缓不少,于是姚夏燃在护城军里谋了个差使,应予不在的几天姚夏燃也是天天不沾家。听下人们说姚夏燃要天黑了才能回来,应予看天色还早,反而松了口气。一放松就饿,他往茶桌那成排的点心盒里瞄,竟都是自己最爱的。
应予左一个右一个把两颊撑满,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