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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斤已将伙计们的工钱,与下月的支出划了出。”半斤得意说道。
“那便好。”祈盼美滋滋的将帐薄递给半斤:“这月挣得多,实属是伙计们上心,算工钱时,每人多给一两银子。”
“少爷……”半斤一愣。
“你照做便是。”祈盼拍了拍半斤的肩膀。
近日来祈盼忙的脚不着地,苦的可是单冀禾,抱怨了几句,却让祈盼的两个亲吻敷衍了过去。
越想越觉着自己受了冷落,单冀禾趁着祈盼去了衣坊,悄悄地将福叔唤了来。
“主子。”
“你说,我带着盼儿去游玩几日,可是个好主意?”单冀禾坐在凳上,不确信的问道。
单冀禾的苦恼福叔每日伴在身边自然是知的,听单冀禾这么问,福叔附和的点点头,说道:“少爷每日忙于衣坊,想必是放心不下罢了,只是三年已有,半斤和八两二人早已成了少爷的左右手,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待少爷与主子游玩一样,将身上的担子放下些,也是好的。”
单冀禾挑眉,赞赏的很。
福叔一语道破,祈盼每日将衣坊放在心上,连回来府上,都句句离不开衣坊,这般下去,他这个夫君可是要被衣坊比下去了。
想到这里,单冀禾耐不住气,急忙站起身吩咐福叔去准备。
福叔笑笑,点头弯腰的退了出去。
单冀禾软磨硬泡了两日,才叫祈盼松了口。
衣坊的活儿暂时交与半斤和八两二人,若是忙不来,杨氏也会去衣坊帮些忙。
“这几日你便安心歇着。”单冀禾美滋滋的搂住祈盼,将人带上马车:“荆南与绍北也会陪着,出不了岔子。”
祈盼一步三回头,却不忍心让单冀禾失落,安心的坐稳了。
二人要去林州小住些几日,那里依山傍水,风景宜人,着实是个能放松的好地方。
一路上上走走停停,路过大片田野,吹来的风都带着些麦香。
祈盼忍不住掀开帘子盯着瞧,早已将衣坊的锁乱之事抛在了脑后,祈盼开心,单冀禾自然便会跟着开心,伸手扶着祈盼怕人掉下马车,单冀禾低头在祈盼发旋上亲吻一口,心里乐开了花。
马车颠簸几下,祈盼流连忘反的坐好,既而便搂着单冀禾说道:“若不是冀禾之意要来,祈盼怕是见不到这般好的风景了。”
“你喜欢便好。”单冀禾一脸惬意,一想到接下来几日会陪着祈盼过自在日子,心里是万般期待。
路过田野,有一条坑洼的小路,马车颠簸了一阵才慢慢缓了下去。
在走半个时辰便能到福叔寻好的住处,祈盼有些昏昏欲睡,正恍惚的时候只听一阵刺耳声,不过片刻马车倏地停了下来。
“出了什么事?”单冀禾搂紧祈盼,语气提高了不少。
赶车的马夫怠慢不得,赶忙回答道:“回主子,这……这个孩童突然窜出……”
单冀禾皱着眉,弯腰下了马车。
祈盼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
只见单冀禾眼前,正有一三岁左右的男孩,像是被马车惊吓到了,坐在地上瞪大双眼愣愣出神。
“冀禾……”祈盼有些害怕单冀禾会生气,赶忙也跳了下去。
单冀禾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清秀的男孩,微微皱眉道:“你娘呢?”
男孩眼神有些躲闪,却也不知听清单冀禾的话没。
祈盼扶起男孩,将孩子身上的泥土拍打掉,耐心的询问道:“可是与娘走丢了?”
男孩明显有些认生,闭嘴不答,一只小手却紧紧撰着祈盼的袖口不松开。
单冀禾皱眉,正当二人无奈之际,有一貌美的妇人小跑过来,脸色有些焦虑:“闹儿!”
祈盼将孩童抱起,抬眼瞧去。
“闹儿……”妇人喘着气,额头布满细汗,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见着闹儿被祈盼抱在怀里,赶忙弯腰道谢:“谢谢这位官人,小儿玩闹,给官人惹……祈盼少爷?”
祈盼一愣,往妇人身上瞧了片刻,不确信的问道:“你可是……玉兰?”
单冀禾只听着‘玉兰’二字熟悉的很,却有些想不起。
没想玉兰轻点几下头,接过闹儿抱在怀里,小声说道:“正是。”
在林州遇到玉兰,叫祈盼有些惊奇,仔细一想却也想得通了,当初玉兰父母不忍自己女儿名声败坏,便带着玉兰回乡养老,却没想今日能遇到。
祈府对玉兰一家是愧疚的很,祈盼亦是,见着玉兰后,祈盼更是有些难受,拉着单冀禾将原委道出,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家父可还好?”
玉兰抱着闹儿的手一顿,想了片刻才面露难色的摇摇头,轻声说道:“家父家母,与玉兰返乡当日……便遇害了。”
“什么?”祈盼大惊失色,心里一阵动荡。
看着玉兰一身素衣,怀里的闹儿瘦弱无比,祈盼只觉玉兰的话像似当头一棒,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