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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一世,珊娘算着他十有八九还会故技重施。
&&&&“这壶看着像是古物。”她把玩着那壶,看着袁昶兴一阵似笑非笑。
&&&&袁昶兴赶紧从她的手里接过那壶,道:“确实是古物,花了我好大一笔钱呢。”又道,“这壶泡雨前茶最好了,大嫂尝尝,冷了就不好喝了。”
&&&&珊娘看看他面前的空茶盏,笑道:“哪能只我喝,你也喝啊。”
&&&&袁昶兴便笑着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珊娘见了,便看了三和一眼。三和会意,忽然上前一步,对袁昶兴笑道:“二爷之前是去了哪里?这衣摆后面怎么沾了一片灰?让奴婢替您收拾一下吧。”说着,不容分说,便拉着袁昶兴到门口处,又作势拍了拍他的衣裳下摆。珊娘那里则飞快地将两杯茶换了个个儿。三和从眼角看到珊娘换茶完毕,这才放开袁昶兴,笑道:“好了。”
&&&&袁昶兴却是对身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回头看看衣裳下摆,笑道:“大概是翻找茶叶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说着,便过来又请珊娘喝茶。
&&&&珊娘假意和他推辞了一会儿,直到看着他先饮了茶,她这才慢慢地抿了自己的那杯茶。
&&&&二人一阵闲聊。又过了半盏茶的时候,珊娘忽然回头吩咐着三和,“我怎么感觉有点冷?你回去替我拿件衣裳过来。”
&&&&袁昶兴原已安排好人来支开三和的,如今见珊娘主动打发了人,他立时一阵高兴,正待要开口,忽然感觉一阵手脚虚软,连手里的茶盏都掉在了桌子上,然后滚到了地上。
&&&&珊娘冷眼看着那茶盏在地上滚着,回头看着袁昶兴一阵冷笑,却故意扬着声音叫了两声:“来人啊,来人!”
&&&&回应她的,是一片寂静。
&&&&珊娘早猜到,老太太这院子里的人定是被袁昶兴给收买了,或者更甚,老太太亲自给袁昶兴行了方便。
&&&&看着袁昶兴一阵摇摇欲坠,连坐都坐不住的模样,珊娘捧着茶盏一阵装腔作势,又故作惊慌地嚷嚷了一嗓子,“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连坐都坐不住了?”
&&&&偏她这样嚷嚷,仍是没人来。于是她便笑眯眯地放下茶盏,站了起来。
&&&&此时的袁昶兴若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该是个傻子了。
&&&&“你……”他瞪着她,偏手脚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像蚊子哼哼一般。
&&&&“哎哟哟,二弟这是怎么了?”珊娘走过去,伸手一推袁昶兴的肩,看着他从椅子上一咕碌滚到地上,这才蹲在他的身旁笑道:“不会是你这茶泡得太浓了,你又空着肚子,这是醉茶了吧?”
&&&&“你……”除了这一个字,袁昶兴似再说不出其他话来了一般。
&&&&“你什么你,”珊娘一瞪眼,“啪”地便给了他一耳光,道:“还有没有个上下尊卑了?叫大嫂!”
&&&&长这么大,袁昶兴什么时候被人打过耳光,顿时气得一阵眼冒红光,怒道:“你敢打我?!”
&&&&“哎呦,我不敢。”珊娘说着,又狠狠抽了他一耳光,然后甩着抽麻了的手道:“知道这叫什么?这叫‘请君入瓮’。你打量你那点龌龊心思谁都看不出来?还是你以为,这种事闹开了,反正吃亏的只会是我?告诉你,姑nainai我还真就不怕闹开了。打从两三年前起,你姑nainai我身边就没断过类似的流言蜚语,袁长卿他若是计较这些,当初他就不会娶我了。当然,如果如今他计较了,大不了我们一拍两散,我继续回去做我的十三姑娘去。可你若是想要用这种事来膈应我,晚了,姑nainai我早过了会被这种事膈应到的时候了,如今我只会以牙还牙。啊……”
&&&&说着,她又狠狠甩了他一耳光,道:“都忘了,我的断腿之仇还没报呢。”看着他忽然瞪大的眼,她弯眼一笑,拔下头上的簪子,比在他的腿上,道:“你不会以为我不知道那件事幕后的黑手是你吧?”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显然是不相信她真敢拿那簪子戳他。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在吓唬你。我一个女人家,连鸡都不敢杀,哪敢给人放血,是吧?”珊娘笑盈盈地说着,又一咂嘴,叹气道:“你还真说对了,我这人也算是个心狠的,偏就是见不得血。不过我有办法。”
&&&&说着,她偏过头去,将全身的力量都往手上的簪子上一压,于是那簪子就这么戳进了袁昶兴的腿rou里。
&&&&袁昶兴哪里想得到她会这么凶残,顿时“嗷”地一嗓子就嚎了起来。偏他中了迷药,他自以为很大的声音,听上去都比不得一只小猫的嚎叫。
&&&&“哎呀呀,我可真见不得血。”戳了人后,珊娘就赶紧收回了手,又把头扭到一边,生怕看到他腿上的血的模样。
&&&&那袁昶兴自幼娇生惯养,他要做坏事时,都是指挥着人去做的,他自己从来没亲眼见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