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心慌的感觉,似乎眼前的一切才是梦,她“梦”里的那一切,才是真实的存在……而,若是他没有体会过现在的幸福,大概也不会觉得,那样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更不会知道,他的人生有多可悲……
&&&&他用力抱紧她,吻着她的发心道:“你不会的。你会是个好母亲,而且你还会是这世上最会宠孩子的母亲。甚至我觉得,若是没我管着,我们的孩子一定会被你宠坏。不过没关系,还有我呢,你宠坏了,我来把他们管教好了。你教歪了,我来把他们扶正了。若是他们敢对你有一点不敬,咱们干脆就把他们赶出去。不懂得感恩的小畜生,不要也罢,咱俩过咱俩的日子,不带他们!”
&&&&那最后一句话,不禁逗笑了珊娘。她抬头看着他,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宠坏孩子?”
&&&&“其实,”袁长卿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以唇描绘着她的眼睫,轻声道:“你没发现吗?其实你一直在宠着很多人,你哥哥,你两个弟弟,我。甚至包括老爷太太。我们都没有变坏,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不会变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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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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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元三十二年,似乎注定是个无法平静的年份。正月里,皇帝替江Yin案翻案,闹得一阵鸡飞狗跳。二月里,江Yin案又有了反复,把才官复原职的首辅大人再次打压了下去。三月里,闹出太子妃对贵妃娘娘不敬,被当庭罚跪的事件。虽然后来官方证实这是谣传,皇帝把太子的权限削减了再削减,而把四皇子的权限扩大了再扩大,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四月里,全国百姓都只关注着一件大事——今年的科举。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朝廷里的暗厢争斗依旧有迹可寻。据说皇帝原有意命四皇子去贡院宣旨的,因朝中大臣反对,甚至有个直脾气的,直斥四皇子是狼子野心,惹得四皇子当时就在金殿上掉了金豆子,跪请皇帝将差事交给太子,这才有了太子于贡院门前宣旨一事。因着此事,四皇子博得个敬爱兄长之名,太子倒落了个猜忌兄弟的评价。
&&&&五月里,今科新贵们纷纷就职,朝廷上各派势力都在忙着瓜分这批新鲜血ye,倒叫派系之间的斗争有了暂时的缓和。但这就和这春末夏初的天气一样,看着似有梅雨将至,却又迟迟不来。便是来了,也是一阵和风细雨,叫人放松了警惕的同时,心底也有种隐隐的不安,总觉得有大雷雨就在后面。
&&&&六月里,大雷雨果然随着夏季到来了,满京城尽都传着一些不好的消息。头一条,便是太后病了;其次,是山东暴雨,皇帝连着几日训斥太子无能;再来,是四皇子领旨出京,巡视山东灾情……一条条一桩桩,都叫人觉得,太子的东宫之位简直是岌岌可危——谁都知道,太子之所以能稳坐东宫,都是因为有太后在背后默默撑腰。如今太后才刚一病倒,皇帝那里就动作频频,不得不叫人为太子提起了一颗心。
&&&&这样一来,才刚刚分了阵营的新科进士们,便又有些动荡了起来。那早早选了四皇子一系的,自是各怀窃喜;入了太子阵营的,有些是后悔不迭,忙着找门路改旗易帜;有些则咬牙切齿或忧心忡忡,还有一些,如袁长卿,则收敛了羽翼,悄悄在各自的职位上蛰伏下来。
&&&&如今朝中,太子一系和四皇子一系掐得那叫一个风声水起。但这一切却是和袁长卿的关系不大,他每日只老老实实往来于翰林院和福寿坊之间,循规蹈矩地做着他的“修书匠”。
&&&&虽说他是探花,且还是个被太子所看重的探花郎,可怎么说他也不过才是个职场新人——还是个被老皇帝“掐了头”,没什么未来的新人——在朝中那些大人们的眼里,他简直连只虾米的分量都算不上,因此,不管湖面上怎么波急浪涌,处于湖底最深处的他,倒难得地享受一片风平浪静。
&&&&当然,这只是表相。
&&&&暗地里,袁长卿在替太子做着什么,却是连珊娘都不知道。当然,她也没兴趣打听。
&&&&对于珊娘的兴趣缺缺,袁长卿暗戳戳地感觉很有些不爽,便在某个晚上,借着她最好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向她抱怨着她不够关心他。
&&&&珊娘像哄白爪一样顺着他的毛,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信你才不担心你的嘛!”
&&&&其实信袁长卿还在其次,她更信的人是太子。虽说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在西园里紧锣密鼓在备着嫁,已经一点儿也都不记得那时候朝里是不是有过这么一场风波了,但只冲着后来的昭文皇帝,她就觉得这一回应该是有惊无险的。
&&&&和受着重用的林如亭不同,林如亭白天要替皇帝干活,晚上还得替太子卖命;袁长卿则是被皇帝变相“冷藏”的人。要说那翰林院里的案牍藏书虽多,那破损的还真不多——翰林院里都是读书人,便是有人借阅那些案牍,谁又有那个胆子去故意损毁?!所以,他的活计可以说是极轻省,常常是在翰林院里露个面后,人就不知去向了。然后等快要散衙时,他才会再次出现。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