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把他推了个踉跄,他一下不支,就跪倒在慕容定面前。
&&&&慕容定面色冷峻,他大步走过来,伸手抬起元绩的下巴,略带着些不屑和轻佻,“说实话,你们元家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早年还有那么两个像样的人物,到了你这一代。除了一张脸长得还能入眼之外,一个比一个蠢。”他说着,俯身下来,“我在外头带兵打仗,你竟然在后面给我添乱,你活腻了?”
&&&&慕容定才从沙场上下来,浑身的血腥味浓厚,元绩整个被他提在手里,脸色苍白没有半丝血色,嘴唇哆嗦着。
&&&&过了许久,他才哆嗦着嘴唇,“你……要杀便杀,叫天下都知道你是个乱臣贼子!”
&&&&慕容定怒极而笑,他腰弯的更低,几乎要贴在元绩的脸上,“你当我在意这么个虚名?”
&&&&说完,他手掌一松,元绩整个就如同一滩烂泥掉在地上。
&&&&慕容定懒得再看元绩一眼,随意的把双手擦了擦,大步走出太极殿。宫室一直都在修造,到了这会已经颇具气势。
&&&&慕容定往下看,巍峨的宫城依然不能抚平他心头的烦躁。
&&&&慕容定大步向宫门外走去,宫廷里头已经清场了。他之前就有约束,入长安城之后,出去捕抓有罪宗室还有皇帝之外,其他的事一概不准做。要是有人违反,一律军法处置。
&&&&这会宫里人心惶惶,但是没有乱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过了一会,李涛等人快步走来,“将军,慕容延和贺拔盛并不在长安。”
&&&&慕容定眉头一皱,“不在?”
&&&&“是,不过属下找到了他们的家眷。他们的家眷还有子女都还在长安里。”
&&&&慕容定听后冷笑,“看来这两个是逃了。”
&&&&“贺拔盛之妻身边的贴身侍女说,杨氏知道贺拔盛和慕容延密谋之事。”李涛继续说道。
&&&&“下大狱。”慕容定没有半点犹豫,“不管用甚么办法,都要从她嘴里掏出东西来。”
&&&&“是。”李涛应命而去。
&&&&慕容定深深吸了口气。
&&&&他出了宫,就去天牢里头亲自把慕容弘给接出来。慕容弘被元绩卸职之后,率领手下的亲兵和家丁和朝廷作战,最后不敌被抓。元绩把他丢到天牢里头,一直关到现在。
&&&&慕容弘见到慕容定,眼泪纵横,“六藏,你终于来了!”
&&&&慕容定拍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来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骑在我们的头上为非作歹了。”
&&&&两人出来,慕容定亲自把慕容弘安置下来,又叫人请了医官给他看病。不多时有人来报,说杨隐之也找到了。
&&&&杨隐之在长安那几日的混战中受了伤,后来又被朝廷抓捕,被元明月给藏在自己府里。元明月是宗室,藏的又隐秘,竟然没有被搜出来。
&&&&慕容定马不停蹄去看这位小舅子。杨隐之伤的挺重,伤口在肩胛上,一道长长的刀口。要不是元明月把他藏起来养伤,恐怕这会一条小命都保不住。
&&&&慕容定见着几乎去了半条命的杨隐之,清漪失踪的消息到了嘴边到底还没说出去。
&&&&几日之后,有人把杨清湄的口供送到了慕容定面前。贺拔盛不待见她,但是有些事儿还要通过她去打听,所以清湄还真的知道些东西。慕容定下的命令,下头几个人谁敢不从?酷刑恨不得全给清湄用个遍。
&&&&清湄并不是什么宁可流血也不出卖夫君的女子,把手指给夹过一回之后,就鬼哭狼嚎的什么都说了。
&&&&慕容定看到上面说慕容延和贺拔盛狼狈为jian,在秦岭的那处别庄上商量要夺回丞相之位。私下令人四处弄来兵器藏在长安各处,另外还找上了颍川王,联合其他早已经对慕容定不满的鲜卑贵族还有宗室,一同发难。
&&&&慕容定看了一遍,目光定定落到颍川王这三字上,手指猛地收紧,薄薄的纸张顷刻间被他揉成了一张废纸。
&&&&“那个侍女说,杨氏本身也犯事。”李涛略带犹豫。那个侍女因为是杨氏的贴身侍女,所以知道不少事。甚至还捅出这杨氏的Yin私,事关清漪,这说,感觉有些伤及杨家脸面。不说,未免有知情不报之嫌。
&&&&慕容定盯着面前的纸团,手掌松开,烂了的纸,落在地上。
&&&&“她能干净的话,那就奇怪了。”
&&&&李涛附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慕容定看向李涛,眉头嫌恶的皱起,“这女人要是当年死了,就没这么多的事!谁家女儿还把自己姐妹害死的?!”
&&&&“把这事告诉中书舍人,叫他们派个人去大牢里头!”
&&&&慕容定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清湄的口供上,颍川王三个字格外醒目。要是慕容延和他勾搭上的话,那么宁宁在哪里,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