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套话,但是上头的人名却实实在在是她的,除去最后没有玺印之外,还真的差不多都齐全了。
&&&&“这又是甚么?”清漪提着手里的纸张,浑身僵硬。着薄薄的一张纸,在手里如同有千斤重,她自己看来,该和元穆了断个干干净净。这么多年来,她也是这么觉得的。但是元穆也不这样看,现在他告诉她要册封她做皇后,清漪一时半会的,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反应。
&&&&“封后诏书。”元穆嘴角弯弯,笑容甜蜜的,似乎含了蜜糖。
&&&&他抬起头来,那双眼睛颇为期待的望着她。清漪知道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看自己欢喜,要她说好,可是这个好字,她哪里说的出来?
&&&&“你这又是……”
&&&&“我觉得也该了。”元穆唇角含笑,“这段时间,慕容延那边好消息不断,我觉得,迟早我们是要回长安的,特意亲自写了这封诏书,到时候直接令人去办就是了。中书省的那些人,写一道诏书,一群人要争来吵去好半日,不如我自己亲自定下,到时候也免了许多麻烦了。”
&&&&元穆说着,看着她。清漪有些手慌脚乱,而后很快稳下心神。
&&&&“是吗?”清漪转过眼去,她手指轻轻捏着那张纸,她轻笑,“你也太心急了。”
&&&&“早该了,我最后悔的事,及时当年慕容定那厮把你带走的时候,没有和他抗争到底。如果再来一次……”回忆往事,哪怕时过境迁,他额头上的青筋还是爆了出来。当年他无力看她被夺走,只要回想起来,恨意就深了一层,日日夜夜,痛不欲生。
&&&&幸好,苍天有眼。这次他终于可以把原本属于他的心爱之人给夺回来。
&&&&清漪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她知道元穆此刻想要听什么,不想听什么。如果说实话,恐怕两人都要闹个不痛快。这么多天来她一直在说实话,可是没有一句元穆是听进去的,她这会再说,也没有多少用。
&&&&她沉默着不语。
&&&&元穆只当她不信。他一笑,并没有将她的沉默放在心上。一张纸而已,若是她愿意,可以模仿他的笔迹,写多少封都可以。
&&&&“我听说你最近有些不好。”元穆打量着她日益消瘦的面庞,“他们安排的人不好?”
&&&&“无所谓好不好,反正她们在我眼前晃,我也觉得心烦。见不着还更好些。”清漪说着,顿了顿,“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这里,除了从元穆这里之外,也没有其他的消息渠道。
&&&&就算有消息来,也不会送到她这里。元穆做为名义上的皇帝,说不定会知道些。
&&&&元穆让她在床上坐下,又叫人上了酪浆。
&&&&“新的消息还没来,毕竟最近路上冷的很,天降大雪道路结冰。就算是快马加鞭,也要花上不少时日。”元穆说着一笑,“希望这次他能送来我想听的消息。”
&&&&虽然还没有真正到洛阳举行登基大典,但是元穆言行举止间已经有了皇帝的样子。清漪侧目,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能说的都说了,到了这会,她是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元穆留她在这里住下,“你那里冷冷清清,之前说喜欢清静那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天里,没人伺候,你要怎么过冬?”
&&&&清漪脸一红,两辈子加在一块,她还真的不会怎么做粗活。曾经在慕容定那里做了一小会,后来兰芝来了,她基本上也没做过了。
&&&&“我叫人给你收拾好了。直接住过来。至少你也要为你自己想想,这里的气候不比洛阳。”
&&&&元穆这话句句在理,要是这会病了,就是给自己添乱。五原郡的冬天把人冻死都轻而易举,更别说叫人生病了。
&&&&“麻烦你了。”清漪垂下头。
&&&&元穆一笑,让人去安排。他叫人摆上棋盘,和她对弈。说是对弈,两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在棋盘上,清漪心思重重,棋路都带着三心二意,破绽百出。他只是想和她多呆一会。
&&&&下了会棋,清漪露出点疲倦,元穆就让她回去休息。清漪曾经在路上因为劳累伤到身体,所以元穆格外小心,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她就有别的闪失。
&&&&清漪离开之后,元穆吩咐人把之前伺候清漪的那两个侍女丢到城郊去。
&&&&这样的天气,寻不到暖和的地方,用不到第二日天亮,就会冻死。
&&&&安排完一切后,元穆畅快一笑。
&&&&清漪到了新的住处,和元穆说的那样,比她之前住的地方宽敞暖和。她手指头上结了两三个冻疮,还有脚后跟也是。痒的钻心。
&&&&屋子里头暖和,冻疮这东西就是喜暖,明明是被冻出来的,遇见暖意,就开始痒的钻心。偏偏还不能抓,抓了的话还会疼。
&&&&有人送来了暖手的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