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人。
纨绔们不是蠢货,只是他们以往的生存环境,身边环绕的人大都捧着他们,让他们总有一种世界上都是好人的错觉,性格方面也比较天真。
但是扪心自问,他们所交往的那些“朋友”之中,是真心拿他们当朋友,还是想打着朋友的旗号来占他们便宜?
乃至于反过来想想,他们去恭维奉承一些“朋友”,是真的觉得别人足够值得尊敬吗?他们就没有背后骂过这些地位比他们高的“朋友”吗?
“朋友”都这样了,这些村民不过是萍水相逢偶然接受他们恩惠的人。其中有一些会对他们有所感激,也有一些人会看到他们拥有的大量的财富,而因此产生一些不好的想法,也是正常的。
以前的那些朋友之所以是朋友,只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都知根知底,不敢动手罢了。
现在的这些村民们不知道他们的根底,更加不知道动手的后果,反倒是敢出手。
许家的招牌并不是在所有地方都通用的。
火把依旧烧得很旺,然而提供的只是亮光。停泊在河边的船上,大晚上的寒气不是盖的。然而许家纨绔们,却一个个脸色烧红,先后露出或者愧疚或者深思的表情。
许明旭也无意和他们说些什么大道理,按照他的想法,这一课都不应该上的。让他们到了地方上,好好吃几次亏就知道怎么做人了。
但也是他们运气好,既然路上遇到了,那就提前先敲打一下吧。
过了片刻后,他张口道:“行了,都这么晚了,回房休息去吧。”一个个身娇体弱的,别吹一会儿冷风就病了。
嗯?他发现了自己之前忽略的一点,叫住一名护卫,“把家里的护卫都叫来,我有事情吩咐。”
纨绔们难得因为心思重,回去的速度慢了一点,就听到这么一句话,有心想问却又不敢。在这一刻特别明显地感觉到,这艘船上的最高统领是许明旭……不对,应该是小屠夫子。
然而他们敢去和小屠夫子唧唧歪歪吗?
他们不敢。
许副统领目送纨绔们都回房之后,才交代聚集的护卫们:“等到了地方上,你们要敦促郎君们习武强身。这次去的地方条件比较艰苦,缺医少药。郎君们身子骨差,万一生病了就不好了。”
护卫们知道自己的职责,守护郎君们的安危是第一考量。原先觉得以自己的武力值绝对没问题,但是现在听许明旭这么一说,纷纷觉得有道理:“十郎说的对!我等一定让郎君们勤学苦练,务必不能让他们生病。”
确实,他们能够阻止别人来暗害郎君,但是能阻止郎君自己生病吗?不能啊。尤其这些郎君们大多数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比起常人来恐怕更加容易生病。果断还是习武强身最靠谱。
真不愧是许少郎啊!
护卫们佩服地看着神色如常的许明旭,忍不住又请教了一个问题:“我们毕竟只是下人,要是郎君不听我们的,该怎么办呢?”
训练的办法,他们倒是有。他们自己是按照禁军的“民间版”训练的,把他们自己的训练方法降低一个档次,正适合郎君们。譬如他们日常每天早晚各跑十里,少爷们打个对折,早晚总共跑个十里,再加上必要的拳法和箭法的练习,应该就差不多了。
许明旭不觉得这是个问题:“他们打不过你们。不打死打残就行,族里不会有意见的。”哪个长辈会不高兴自己欢喜的子孙身强力壮呢?
打死打残?护卫们咽了咽口水:“这不妥吧?”他们哪能打郎君呢?
“没什么不妥,到时候我会和他们说好的。”许明旭轻描淡写地说完,等第二天将一名纨绔送下船的时候,就用拳头向他说明完毕,才把人交给向导,“听话,我下个月来看你。”
鼻青脸肿的许十六:不,你还是别来了。
客船停靠的并不是什么繁华的渡口,只是一个破败的连渔船都看不到的旧渡口。许明旭早就有安排,约定的向导带着自己的儿子,驾着两辆牛车,将许十六的行礼装满,还能勉强空一个位置给许十六坐着。
至于他带着的那些丫鬟小厮,都只能跟着在边上走路。
向导父子比较沉默寡言,把人拉上了就直接驾着车走:“郎君到得有点晚,咱们今天得加紧赶路,不然要错过宿头。”
许十六一边摸着自己身上的伤处,嘶声问道:“一会儿去买匹马,再买两头驴子吧。”
好马是不能买,这地方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好马,买一匹驽马应该还成。他出门总得有个能代步的吧?
向导沉yin了一会儿说道:“驴子还能想想办法。”言下之意,马是买不到的。
许十六手中捧着一个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似乎是终于换过一口气来,还以为自己话没说清楚,严谨地再重复一遍:“我只想买一匹驽马。”
向导回以沉默的摇头。
许十六干笑了两声:“不会吧?”连一匹驽马都买不到吗?甚至买驴子都得想想办法?他手中刻着“江丹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