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再派人去。和那李录事说,既然东焱的士兵们已经在帮着守城了,相信李承运会信守承诺,待挺过此劫之后放他们回国,至于那些将领我量他也不敢用,限他巳时之前把人交给我。否则别怪咱们上岸自己去找人。”
&&&&“是!”林庭轩大声道,心说早该如此了。
&&&&“连同名册一起送去,叫段老逐人核对,以免他们又推三阻四。”
&&&&林庭轩亲自去下这最后通牒,暗道叫你们拖延,公子这回连时限都定好了。
&&&&他却不知杜元朴一早想到钟天政会率人前来,从昨天半夜就开始准备,该做的手脚都做了,李曹深知内情,暗自慨叹:“所谓尽人事听天命,吾等已尽了最大的努力,若老天爷实在不肯成全,那也是无法。”
&&&&经过这来回几次折腾,水军斥候已经初步探明钟天政所率Jing锐大约在七八千往上,这若是真冲上岸趁火打劫,怕是要成为压垮离水防御的最后一根稻草。
&&&&城头上杜元朴得报,留下百余人继续列阵保护李承运以及一干高级将领,他带着余人赶回将军府和纪彪几个回合。
&&&&段正卿已经被放了出来,见面一团和气,实际暗藏杀机。
&&&&巳时将至,他拿着名册逐一核对纪家军交来的东夷将领,也不知钟天政从哪里搞来的名册,同自白州押回来的人员竟是大差不差。
&&&&杜元朴暗自心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笑道:“钟公子这份名册可是老黄历了,这段时间在牢里病死了不少,还有那罪大恶极的,亦早被处决以平息民愤,剩下的都在这里,不过我敢说,这其中一定有钟公子最想要的人。”
&&&&段正卿见眼前只稀稀拉拉站了七八个人,不禁皱了皱眉。等对到沙昂的时候,着意打量了一下他,松了口气,以惋惜的口气淡淡道:“大公子屈身为囚,整个人都憔悴多了,老朽差点儿没敢认。”
&&&&沙昂脸色蜡黄,抖若筛糠:“你想干什么?老家伙。你休想帮着那杂种折辱本帅!”
&&&&停了停。他又恶狠狠恐吓道:“我爹不会放过你的,还有那杂种!”
&&&&段正卿叹道:“大公子是被纪家军关糊涂了么,我家公子好心来救你。走吧。”说着他瞥了一眼缩在沙昂身旁的藤洪原,这人他也认识,沙昂的一条恶犬,背地里没少说钟天政坏话。现在面如土色,可是知道怕了?
&&&&杜元朴笑眯眯道:“我看巳时快到了。不如现在就送诸位去码头,以免鬼公子心急,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纪家军将一众俘虏绑成一串蚂蚱,往港口押送。
&&&&走在城中。喊杀声遥遥传来,气氛紧张得叫人透不过气,段正卿道:“这段时间多谢诸位盛情款待。我可以劝说我家公子派人帮忙御敌,只怕诸位信不过我们。”
&&&&杜元朴由亲兵推着。落在队伍后头,笑道:“是啊。敌人的敌人,也不一定就是朋友。”
&&&&段正卿听他如此直言不讳,不禁摇头苦笑:“我家公子对形势的判断少有人能及,眼下你们若是被白云坞灭了,整个大梁十二州无人可与之抗衡,我们这些人就只好退出,避其锋芒于海外。”
&&&&杜元朴笑了笑,心说那可不一定。
&&&&往往越是出人意料的举动,越容易得到巨大的好处。
&&&&眼看着快拖延到中午了,能不能过了这一关,还要看接下来的这半天。
&&&&冒险把上万俘虏送去守城之后,总算堪堪挡住了吉鲁大军,最大的变数就是钟天政了,知道他是来打劫的,可就算是杜元朴,也不敢断定他会讨点好处就走,还是最终露出獠牙,给离水以致命的一击。
&&&&段正卿说的虽然有理,可这毕竟是除掉李承运和自己这些人最好的时机了,姓钟的会白白放过么?
&&&&可惜顾姑娘出事了,若她好好的,钟天政也不敢这么嚣张上门。
&&&&一行人来到码头,段正卿望见远处海面漂着密密麻麻的战船,露出激动之色,深吸了一口气,左右四望,笑道:“怎的没见纪家军有多少水军,都去守城了么?”
&&&&他说的也不错,码头上已经看不到前两天百姓聚集的场面,只有百十个汉子在岸边拉动纤绳,用船只运送石头木料,加固港口的防御。
&&&&沙滩上搁浅着数十艘破船,一堆堆的石头木料看着很是凌乱。
&&&&偌大的港口,统共只有数百兵士,船上寥寥几人,大多数都聚在远处平台附近。
&&&&段正卿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林庭轩。
&&&&他举手示意,正待打招呼,突觉身旁风动,一股大力向他撞来。
&&&&身后数丈远杜元朴惊呼出声:“段先生,留神!”
&&&&这声音在他听来格外假惺惺。
&&&&段正卿吃惊回望,向他恶狠狠扑来的竟是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