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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仆朝着来人躬身行礼,话还没有便听见那人急切的声音问:“人可有请来?”他问出口,才看到一旁头埋得很低的女子,微眯的眼神将林又倾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家仆这才插的上话:“陆护卫,这位便是人称妙手神医的爱徒阿暖姑娘。”他侧身让开道,好让陆浩看的清楚一些。
陆浩根本没有在意家仆到底说的是什么,看着林又倾的眼神交杂着无数的情绪。他一时间有些晃神,家仆等了半天没听到陆浩的声音,便小声的在耳边提示喊道:“陆护卫...陆护卫...”
陆浩回过神,抬手止住家仆的叫声,吩咐道:“你下去吧,我带...”他突然把音调拉的很长:“阿暖...姑娘进去...”
待到家仆走远,四周只剩下林又倾与陆浩两人时,陆浩在一次探头看向林又倾:“阿暖姑娘,你我可是见过?”虽然是疑问,但是陆浩却问的很确定。
林又倾微一皱眉,两只手交缠在一次拉的死死的,心急速的跳动好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却还是故作镇定的回答:“阿暖自幼跟着师父在山中修习,并未出过镇子。怕是这位大人认错人了!”她不敢在与陆浩纠缠下去急忙转移话题:“请问是哪位病患需要诊治?”这句话一出口心莫名的慌乱了,能让陆浩如此焦急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请跟我来!”陆浩不敢在浪费时间,急忙转身带着林又倾朝着东厢房疾步走去。
门口的丫鬟看到陆浩来,纷纷福身行礼,陆浩连看都不看,一把推开了房门,没管林又倾先走了进去,直接吩咐所有人:“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进来。”厢房里本在伺候的几个丫鬟答了一声“是”迅速的退了出去。
“阿暖姑娘,事不宜迟,快些进来吧!”陆浩看着在门外迟迟不肯动身的林又倾催促道。
林又倾的心跳都快停止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抬脚跨入厢房的,只觉得心绞痛的快要死掉了。她走向内室,每一步都那么迫切又沉重。掀开珠帘的那一刹那她都忘记了呼吸,那是她夜思梦想了三年的人,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她看到他脸色青紫,嘴唇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没有微微的皱着,曾经俊美白皙的样貌,被风沙洗礼的黝黑粗糙。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将眼泪硬憋了回去。看到他闭着眼睛安静的躺在床上时,她恨不得飞扑过去。
“阿暖姑娘...还请你帮我们王爷看看!”陆浩看到林又倾迟迟不肯上前催促道,看到林又倾眼眸传来的神情,他心中已经十分确定,说出的话也毫不避讳。
林又倾应了一声,急忙走到床边,手搭上燕衡脉搏的那一霎那,微微一抖。她小心翼翼的探着燕衡的脉息,随着时间的推移,眉头蹙的越发的深。到最后她已经不忍在看下去,曾今的他意气风华,勇猛果敢,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一切都好似失去了光泽,有留他周身散发着让人挪不开眼的光泽。
而今的燕衡,似乎变成了一个人。她不认识的人。他面容憔悴的紧闭着眼睛,脸颊凹陷,只剩下凸出的颧骨。脉象紊乱虚浮,时有时无。曾经洁白修长的双手,如今消瘦的就像是骨头上包着一层皮,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上面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她低下头,眼泪不停话的往下落。
陆浩轻叹了口气,转头擦去眼里不经意流出的眼泪,开口声音激动而哽咽:“我们王爷身体一直很好,王妃逝世时,我们王爷独自跑到刑场大哭了一场,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加上王爷才受伤还未痊愈,从那之后便烙下了病根。稍微有些伤寒,连同旧患便一同发了出来。这几年在南疆打仗,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早就无惧生死,这些年孤身一人。属下经常看到他一个望着远处长叹,他之所以会去南疆,是在也不想呆着那个伤心地。无数面临生死,王爷都已经濒临绝境。他告诉属下,只要南疆太平了,他答应先皇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那他在Yin曹地府再相见时,就能问心无愧。”
“如今南疆太平了,眼看着能安稳些日子。没想到皇上一道圣旨又将王爷派来洛城治水,王爷本就身体不好,前日让了癔症,这里几个大夫看了都说枯木难逢生。我猜王爷大概是已经再无眷恋了!”他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林又倾打断。
“不要在说了!”林又倾喊了一出来,眼泪早已经将面纱打shi,她转过头不让陆浩看到。意识在自己的失控,她深吸了一口缓和了一下情绪,轻声说道:“我对你们王爷的事情并想知道,他的病虽然重,但也不是不治之症。把他交给我,你出去吧!”
陆浩本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他转身出娶将门关上。该说的,他已经说了,无论当年林又倾到底是有什么苦衷,只要她活着,那燕衡便会活着。他也不会在位当年没有救下林又倾而愧疚一辈子。
她从布袋中抽出银针,小心翼翼的开始施诊。每扎一针,就好像在她的心上扎一针。能试的xue位都试了,燕衡却丝毫没有反应。她心中默喊着:“燕衡...起来...燕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