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没完了呀。”
周泗作委屈状:“您要是不答应,我这同学可就惨了,我估摸着他那班主任心眼子可小了,是睚眦必报的。”他叹了口气,扶额道:“算了算了,我这位同学入不了您的眼,和您没缘分,是命里注定呐,强求不得。”
宋爱芸被周泗声情并茂的满嘴胡说八道给逗得哈哈大笑,道:“罢了罢了,我替你放这个人情。我看呐,这要是不答应,你同学呢我是不怕的,反正不认得我,倒是你这小子从此往后可就记恨上我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宋姨我怕得很呐。”
周泗一把搂住宋爱芸,他今年个子窜了不少,已经比宋爱芸高了一个头。他亲昵地蹭蹭宋爱芸,道:“宋姨,我知道你是菩萨心肠,决计是见不得我同学被他那老师作践的。”
宋爱芸道:“又胡说八道了,他自己迟到,不带作业,老师找家长就叫作践?你呀,帮同学说话就连青红皂白都不分了,搁古代就是一昏君!”
周泗连连称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您教育的是,往后我一定改了这脾气。”
周怀竹从N市创新工业园出来,问后头跟着的秘书:“晚上是不是跟香港那边的人还有顿饭?”秘书答道:“是,富华集团董事李保华一个月前就递了请柬。”
“不就是眼馋新区的地么。这块肥rou多少人虎视眈眈,咱们可得吊一吊胃口。”周怀竹道,“就跟李董说我晚上临时有事,他这顿饭我是一定会去的,至于哪天就再说吧。”
秘书连连称是。
周怀竹又道:“晚上先去接周泗。工作忙,挺久没跟这小子聊聊了,也不知道最近在捣鼓什么。”
“不是我说啊,周泗这孩子,是万里挑一的好。我大侄子是隔壁班的,说老师都夸周泗呢。听说还被保送师大附中了,您这孩子,真是了不起。”
秘书夸完,瞧市长脸上并无波澜,只是眉眼舒展不少。平日里这位周市|长总带着副不苟言笑的威严面具,那面具戴在脸上时日长久,像是融入了他的生命,此刻方才裂开一小块,漏出些人情味。
却说宋爱芸亲自跑了一趟三中,给叶燃当便宜姑妈。周泗给了她叶燃的手机号,还不放心地叮嘱她完事得和自己说一声,那念经的样子十足像个小老头子。
周泗同宋爱芸相熟的官|家子弟相比,确是更随和些,待人接物不拿乔,但他的背景却又比普通官|家子弟更为敏|感,因而家中人和外人分得格外清,即便玩得再好,性格再合拍,他也甚少请人来家中做客,更别说介绍家人给外人认识了。此间的分寸,周泗一向拿捏得不偏不倚。此番把她推出去,倒是周泗自小到大破天荒头一回,令宋爱芸不免对周泗这位同学好奇心更盛。
宋爱芸按原先同叶燃约定好的,先到三楼的休息室找他。她敲敲刷了绿漆的木质门,听到脆生生的一句“请进——”。宋爱芸推开门,瞧见一个男孩子正坐在包漆矮沙发上,见了她,边笑着喊“宋阿姨您来啦”,边收拾茶几上摊开来的语文书跟作业本。
这男孩子眉宇间山明水秀,最惹人注目的便是那双清澈的杏眼,乌黑瞳孔倒映着全世界,亮晶晶的,于漆黑倒影中溢出深情的纯真。他比宋爱芸高一点儿,身形尚未长开,站在逼仄的休息室,挺拔得像一株小白杨。
叶燃模样令人心生爱怜,身上干净的学生气又颇能讨得宋爱芸欢心,她瞧着叶燃就像自家儿子,简直忍不住要摸摸他的脑袋:“小燃,咱们去你班主任那里吧。等会我就是你姑妈,可千万别穿帮了。”说着还俏皮地朝叶燃眨眨眼。
叶燃乖巧地点点头,背起书包,带着宋爱芸一道往章蜀的办公室走去。章蜀一天课上下来,早上在老婆那里受的气本已消掉不少。见了叶燃这位姑妈,瞧她妆容Jing致,一身深灰大衣,脖子上还围着一圈貂皮,无名指上翡翠戒指绿得透亮,提着他老婆相中好久却狠不下心买的手袋,周身那是富贵夺目,教人不敢轻视。
章蜀本想给叶燃家人一个下马威,见到这位姑妈,立马矮了一截,板着的老脸有些松动,打叶燃小报告时不觉斟酌词句,质问“姑妈”的语气也是恭敬起来。后来宋爱芸发觉这位章老师说话实在大义凛然,无趣的很,便借口晚上还有饭局,带了叶燃提前告辞。
一老一小两人在3中门口道别,宋爱芸问到叶燃晚上家中只他一人,便怜惜道:“跟宋姨回去,晚饭跟周泗一起吃。你一个小男孩,能做出什么饭菜。”
叶燃推辞道:“下午已经十分麻烦您跑一趟了,哪能好意思再蹭您的饭。”
宋爱芸道:“饭菜都是现成的,不就是多添一副碗筷的事,能有什么麻烦的。听宋姨的话,一起吃晚饭。瞧你这孩子,父母不在身边,瘦成什么样了。”
叶燃仍是找借口推辞。
宋爱芸道:“行,你要谢我和我那干儿子,就跟我回去一起吃顿饭,半大小伙子扭捏什么。不说了不说了,我那车还停在附近呢,咱们得快点,不然要吃罚单。”说着便捞起叶燃的胳膊,拖着他找车子。
宋爱芸异常热情,叶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