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教授,而Berton自幼学习钢琴,二十岁的时候就获得了斯美塔那比赛第一名。所以,即使苏未然的水平在路人里尚可,但是在专业级别中依然是顶级水平的Berton的眼里,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但是Berton始终好涵养地微笑着站立在一边。
&&&&苏未然看着手里的密报,然后递给了Berton轻笑道:“你认为局势会朝什么方向上发展?”
&&&&Berton结果密报快速扫过,然后说道:“Alen虽然能力优秀,但是此时西斯林家族内部几大势力仍然可以牵着得住他。可能Alen回去之后,会陷入家族内斗的泥潭,无暇顾及巴黎的局势。而之后即使他能在内斗中获胜,但是西斯林家族元气大伤,恐怕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外部势力算计,只怕又是一场苦战。估计这一次西斯林家族要花几十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元气。”
&&&&苏未然听完Berton的分析,低低地笑了起来:“Berton,你的分析很不错。如果没有变数,事情的发展的确会如此。”
&&&&Berton思索了片刻,问道:“变数?”
&&&&苏未然盖上琴盖,微笑道:“苏黎就是一个变数。”
&&&&“苏黎的利益不是应该和Alen绑在一起吗?”Berton有些不解。Berton之前负责的是巴塞罗那分部的事务,所以关注的焦点都是在欧洲。而亚洲本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他虽然知道,但是并不深入。
&&&&他之前知道苏黎是苏未然的心腹。而为何苏黎和苏未然变成了今天这种关系,他并不清楚。虽然不清楚,但是他只知道,按照苏未然的意思做自然不会有任何的问题。各种曲折,作为一个下属,过问太多可能会带来灾祸。
&&&&苏未然慵懒地侧身靠着钢琴,中指指尖轻轻敲击着琴盖,嘴角挑出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这是正常人的思维。苏黎和Alen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连合作都算不上。要是Alen掌握了西斯林家族,无论苏黎杀不杀得了我,在事情过后,他是一定要解决掉苏黎的。”他挑眉看了一眼Berton,轻笑出声,“苏黎并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相反,他往往会先发制人。”
&&&&Berton是一个聪明人,在了解苏黎的性格之后就快速将事情串联到了一块儿:“如果我是苏黎,我不会让Alen有机会回到汉诺威。”与其放Alen回去纵虎归山,然后把自己陷入被动的状态,还不如先发制人,将这种可能性扼杀。反正西斯林家族如何,和苏黎没有任何关系。他和Alen之间迟早你死我活,还不如不给Alen动手的机会。
&&&&苏未然笑声低柔,“那我们猜一猜,苏黎到底会用什么法子给Alen送上一程呢?”他站起身,走到离钢琴不远的茶几边。茶几的托盘上放着白兰地和白兰地杯。苏未然倒了一小杯,就走到了露台上。
&&&&苏未然在巴黎的住所就在塞纳河边,从这里向外看能看到绿草如茵的杜乐丽花园。Berton依旧静静地站在苏未然右后方。苏未然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杯中清透的酒ye在阳光下闪着细碎散淡的碎光,修长的手指仿佛也染上了酒色微光。
&&&&“Alen是坐私机回汉诺威的吧?”苏未然看着远方,眼睛微眯。
&&&&Berton说道:“是的。”
&&&&在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苏未然嘴角勾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他轻轻啜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护栏上。
&&&&他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声轻而低柔,但是Berton听到笑声之后却觉得背后钻入了细密的冷意,并不刺骨,却更加让人心生惶恐。那是一种如细密游丝一般的惧意,慢条斯理地缠绕着心脏,无法逃脱,只能任由着它侵蚀着心脏。
&&&&“真是不美好的回忆,只怕又要重复一遍。”苏未然似笑非笑道,“果然,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样的。”
&&&&苏未然转过头,正好遇到了Berton略有些不解的目光,眼尾轻轻挑起,柔声道:“你不需要了解,只需要等待结果就行了。”
&&&&就在第二天,各大媒体就纷纷报道了一条重大的新闻:继西斯林家族族长Simon病逝,西斯林家族继承人Alen在回汉诺威时遭遇空难。
&&&&“记住你的承诺,我想你是不会想知道背离承诺的后果的。”苏黎微笑着挂了电话。他对着半空轻举了一下手中的高脚杯,“这杯酒,算是我给你的践行,亲爱的——Alen。”
&&&&这段时间,看似苏黎是在蛰伏静等暗杀苏未然的机会。而事实上,苏黎一点都没有闲。
&&&&Alen和他只能存其一,他们是被迫绑在一条船上。他不先出掉这个人,只怕他在对付苏未然的时候,Alen还会在背后捅刀。而单纯地除掉Alen只会让自己腹背受敌。况且他能对付苏未然的力量完全是来自西斯林家族。所以他必须为自己寻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