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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了摆手,侯老板道:“你没有迟到过,但周棋衍那小子总是很早就来了啊哈哈。还是老样子?”
“嗯。”赵梓辛点头同意之后就坐在了吧台,没有去两人常坐的卡座。
这样周棋衍一进来就可以看到他了。
不一会儿,侯老板拿来了煮好的牛nai。
刚煮出来的鲜nai还飘着袅袅热气,没加多少糖的naiye透出甜而不腻的香气。
赵梓辛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不禁朝门口看去,并没有人。
上午十点的咖啡店还没什么客人,侯老板就靠着吧台和赵梓辛又聊了起来。
心绪多少有些不宁的赵梓辛压下那点奇怪的感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侯老板聊着。
十点半。
侯老板也看出了不对劲,他不知道他们约的是几点,但赵梓辛已经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周棋衍还没有来,这太不正常了。
“要不,打个电话问问?”侯老板道。
沉默着点点头,赵梓辛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周棋衍的名字,突然有些害怕。
周棋衍从来没有让他等过那么久。
缓了缓神,赵梓辛按下了通话键。
侯老板已经贴心地离开,面前的牛nai久未动过,早已凉了下来。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冰冷的机器女声不带一丝感情。
赵梓辛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
“可能手机没电了吧。”他这样想着。
接着他又有些坐立不安起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强自镇定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十一点。
赵梓辛再坐不住了。
这中间他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但除了关机,再没有别的回应。
匆匆付了帐,赵梓辛跑到周棋衍的寝室。
门打开,一个没见过的人。赵梓辛想这是他的室友,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王毅打开门,看到赵梓辛Jing致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紧张。
“来了。”他道。
怔了一瞬,赵梓辛点点头。
王毅没有再看他,转身朝里走去。赵梓辛摸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抬步跟上。
周棋衍的房间。
以前就很整洁的房间现在更整洁了。
因为什么都没有。
愣愣地看着空旷的房间,赵梓辛眨了眨眼,轻声道:“怎……怎么回事?”声音微弱,几不可闻。
王毅拿着周棋衍留下的黑袍,没有说别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周棋衍也没和他说太多。
但他想,不用自己说,赵梓辛也能知道了吧。
接过那件熟悉的衣服,赵梓辛仍觉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出的周棋衍的寝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
许久之后,他才意识到,周棋衍……走了。
周棋衍放了他鸽子,还不声不响地远走高飞,只给他留下一件破衣服。
他以前总是想,如果周棋衍不喜欢他了,离开他了,他就安安静静地走开。却从没想过,会是以这种方式。
他给周棋雅打电话,同样是冰冷地关机。
他找周棋衍的辅导员,得知他已经办理退学,不知去向。
他找周政博教授,得知他已经辞职,同样不知去向。
他找了许久,却一无所获。
这一家人,人间蒸发。
他慢慢开始按部就班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就像那个人从来不曾存在一样。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在外人看来,他的生活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那段被一方中断了的感情,除了他自己,也几乎没有人知道。
他还是法学院的优秀学生,也还是文艺部尽职尽责的好部长。
学习成绩好,工作做得好。
所有人眼里的赵梓辛都没太大变化,似乎只是话更少了些。
不过,男神嘛,高冷一点,可以理解,可以接受。
偶尔会想起周棋衍,或许是忘记吃饭胃痛的时候,或许是文艺部开例会的时候,或许是在图书馆自习顺手拿起手边的杯子却发现已经空了的时候,或许是从有点意思经过的时候。
赵梓辛再没有去过有点意思。
他本来就不是爱玩的人,现在爱拉着他玩的人消失了,他就更不爱玩了。
渐渐时间长了,发现周棋衍周棋雅齐齐消失的人多了,风言风语也起来了。
“听说周教授犯了事,不能再在奥兰教书了,才不得已带着全家人躲到国外去!”
“听说周教授身体不好,要去国外静养,他儿子女儿孝顺,都跟着一块去了……”
以往周棋衍和周棋雅都是普通的学生,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