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我使劲地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法国的情报线都已经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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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里安虽然是在笑着的,但是那种温柔的暖意已经没有了,整个人像是被包裹在了蓝色的冰晶之中,他说,“那也只是其中一个因素而已。帝国已经没有时间等了,只有用最强有力的摧毁,才能把那些致病的细菌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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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呼吸急促起来,我拉着他的手企图抱住他,“不要这样做,你知道里昂有多少非战斗人员吗?里昂是一个投降了的城市啊!你让军队去屠杀平民?你要爆破一个城市?你知不知道这个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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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皱起了眉:“你到现在都还要跟我讲慈悲吗?你真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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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慈悲!!!”我大声吼出来。&&
“我从来都不是在讲什么慈悲!”&&
“我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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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一变,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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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住他,“你难道不知道吗?这场战争就算再打十年二
十年,最终你们还是要输的,到时候……到那时候,你怎么办呢?”&&
我已经气息艰难了,“我想你活着啊……你这么做,到时候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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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会输的,帝国永远不会输。”他用力想推开我,但是却没使上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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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半似在哭,一半似在笑,声音变得很奇怪,我圈紧了他说,“你在自欺欺人。”&&
我凝视着他的眼睛:“你有想过吗?审判,绞刑,枪决,还有终身监禁——你能承受这样的结果?”&&
“阿德里安,我求你了,我不能承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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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压抑我对未来的恐惧,只能一遍遍地哀求,“违抗一次命令吧,为了将来抵罪的筹码,违抗一次他的命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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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推开了我:“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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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连退出好几步,身后桌子上的琴谱哗啦一声掉了下来,那被撕去的一页露出狰狞的伤口,残页上用黑色墨水的德文写着:&&
“我最后的,我最爱的。”&&
第二十九章&&
我想是我疯了。&&
我毫无顾忌地冲出了别院,心如乱麻,好像还有些神志不清。&&
关于我的糟糕的预感从来都准确得要命,好的预感从来没有过。&&
我就是一倒霉透顶的人。&&
我老是看见一些恐怖的画面,比如说某一日的柏林,一片大火,他站在火海之中慢慢举qiang,对着自己;又或者是绞xing架下面,一根绞索悬在他的身前,我似乎就在人群里围观,他看见我,笑了一下……&&
妈的,我这是急的,出幻觉了肯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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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谁都渴望战争早日结束,又比谁都怕战争的结束。&&
不能去想……我是知道的,同盟一直按而不发的巨大力量,已经到了爆发的当口。远在亚洲以东的海上,新的力量介入了假象的平衡,帝国的根基经受不住长时间的考验,早就已经错过胜利的时间了啊……指挥部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每个人都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帝国的胜利充满无上的自信了。&&
但是,失败,哪里会仅仅是一种可能?没有一种胜利是能长久地建立在tu杀的基础上的,帝国,敌不过的是时间和全世界。&&
要知道,黑夜,永远无法阻止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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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呢?&&
除了我,谁来阻止他的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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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开手掌,一排血红的指甲印。&&
恩斯特,恩斯特,你说过我能搞定他的……如果可以,我真想就这么绑了他到港口去,管那船去哪里,天涯海角死也不问什么狗屁战争了……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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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压制着自己的惊慌失措,竭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随意,一面瞄着杂货店外面的稀疏的行人,一面用德语讲着电
话,店主老太婆用有些不安又有些畏惧的眼神看着我,站得远远的。&&
“恩斯特,”我一开口就是一声抱歉,“对不起,我知道很危险,但是我真的需要你来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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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他在那边嘻嘻哈哈地笑了,“说什么啊,我本来就热爱巴黎,我其实就在凡尔赛附近,赶过来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
他轻松道,“你出大
麻烦了,我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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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斯特……”我声音嘶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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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