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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笑道:“果然安逸日子过惯了不愿意打打杀杀了么?我以为你本就是属于战场的呢!我不过是想让颉利知道,幽州并不是只靠我一个人在顶着。算了算了,如果有人见到你,要顺藤摸瓜去找杨广算账,好像是很麻烦。你们住在哪里?”
&&&&宇文成都道:“距离你北平府两条半街。你可相信?”
&&&&罗成下巴几乎掉在地上,无奈道:“我信。不哦是离这么近,却没看到你们鸡飞狗跳地过日子,还真是遗憾。”
&&&&宇文成都低着头想想,突然认真道:“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能帮你。借个面具给我。”
&&&&次日,两军对阵,莫贺咄设惊觉对面来的竟不是罗成。此将金色的盔甲,枣红的战马,掌中一杆金镗足有几百斤重。怪的是,此人不以真面目示人,而是带着个狰狞的面具。
&&&&莫贺咄设道:“宝枪不扎无名之人,来将通名!”
&&&&宇文成都冷冷道:“打赢了再说!”说罢托着凤镗贯马而出。
&&&&莫贺咄设身形一闪,自身后出来一个小将。银盔银甲,胯|下一匹黑色的骏马,掌中擎一杆黑缨银枪,乍一看英姿勃勃,然细看之下,竟似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宇文成都道:“如此年少就上战场,勇气还真比得上我们帅台上那位,就不知道本事怎么样了!”
&&&&那少年道:“打过就知道了!记好了,我叫阿史那!”
&&&&语声未落,二马已经相遇。少年先下手为强,银枪带风,“嗖”得直刺宇文成都面门。
&&&&宇文成都挥镗挂出,道:“还不错,但比罗成还差一点!”下一镗,趁着二马错镫,直拍少年护身镜。
&&&&这一镗自身后打来,况且少年虎口尚在发麻,哪里还有余力回击?只好向前一趴,想卸掉宇文成都的一部分力气。
&&&&但他哪知宇文成都力能扛鼎,凤镗上的力就算被卸去了一半,也还是拍得他五脏都在颤动,坐下不稳,狼狈落马。
&&&&莫贺咄设打马上前,不可思议道:“金甲、金镗、如此神力……你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道:“还是那句话,打赢了再说!”
&&&&却没想到,正待他举镗要刺,莫贺咄设竟令旗一挥,鸣金收兵。
&&&&当晚,瓦口关下,莫贺咄设单人独骑,求见北平王罗成。
&&&&罗成打马出关,道:“大哥深夜造访,却不知是有何要事?”
&&&&莫贺咄设笑道:“没什么要事。不过是抬头一看,月亮不错,便想找你聊聊天。不知道兄弟你肯不肯赏脸?”
&&&&罗成道:“大哥客气了。不过既然是赏月,怎么少得了酒?”说着竟从身后拎出来两个酒嘟噜,随手一丢,便丢到了莫贺咄设眼前。
&&&&莫贺咄设伸手接了,拔开嘟噜嘴灌了几口,道:“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可每每想到这香醇浓郁的美酒,还是难免惜命啊!”
&&&&两个人喝着酒,放任马匹随便走。
&&&&西方小白龙似乎有些嫌弃莫贺咄设的汗血马,走着走着便拉开不小的距离。
&&&&罗成道:“大哥有事便直言吧,要借道,是决计不行的。”
&&&&莫贺咄设道:“知道你不会借。你可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来告诉你?”
&&&&罗成道:“颉利可汗的自负,还用得着我来猜么?突厥铁骑我不敢小瞧,但我北平军也不是吃素的。大哥只管来就是了。”
&&&&莫贺咄设扭头看他。月光下,罗成一张脸既冷且白,雕塑一般。
&&&&他突然笑了,举着酒嘟噜把剩下的几口一饮而尽,道:“我不过是不忍杀你!征战这么多年,第一次为了让对手活下去,主动跑去通风报信。我知道你不会借道,你们中原人的讲究多得数不完,可我总心存侥幸,想着你不是迂腐之人,就算不借道,你离开行不行?可你终还是不肯走。”
&&&&罗成不是没有吃惊。但惊又如何,这莫贺咄设对他隐隐约约超乎朋友之谊的感情,就算莫贺咄设自己没明白,他也早看明白了。他淡淡道:“大哥错了。我怎么会走?幽州是我的家,生活在这里的人,我也许不全认识,却有责任去保护。更何况,幽州以西,是中原人的家,我父王守了一辈子,不是因为太闲了要找人打架。就像你们草原上,虽然总是在迁徙,但停下来的时候,还是会拼命保护自己的地盘不是吗?”
&&&&“所以大哥如果不肯撤兵,你我便只能是在战场上争个高下。反正,马革裹尸还,也不是没想过的结果。”罗成继续道。
&&&&“只不过我想说的是,就算过了幽州,大哥就有把握拿下中原么?那王世充唯利是图,但也绝不是只求小安之辈。他筹谋中原那么久,你就那么确定他会将天下拱手让你?何况,洛阳表面上在迅速壮大,实际战场上能打的也不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