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道:“我以后一定不说了!”
“行行行,得了,吃饭吧,吃完了我好有膀子力气吐。”
黎华突然感觉一阵内疚,跟李轻烟比起来,他这个爹当的可是太容易了,不这不那、不痒不痛的。
两人还算稳当的吃完了饭,其间李轻烟又反胃了几次,都硬让他压下去了。
李青煎了药,用一个剔透翠绿的小玉碗盛了来。
汤药夹翠色,影影又绰绰。
李轻烟悄悄的瞥了一眼黎华,仰头饮下。
嘴角带着隐约的笑意。
药汤见底,他将碗随意的丢在桌上,李竟手脚利落的将它撤了下去。
李轻烟对李青道:“叫李言过来吧。”
李青应了一声,退出房外。
房中只剩黎李二人。
淡淡茶味,隐隐药味。
李轻烟起身,缓缓走到窗前。
抬手,色如白瓷,纤若削葱。
前推,两扇窗如鸟展双翼,冷风像赶集的人群一样,争先恐后的涌进来。
被寒风猛的一冲,李轻烟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不少,胃中不适也见轻了些。
站在烹鲜阁的顶层,半个万安城都匍匐脚下。
四四方方的屋子,一间间、一幢幢;
穿红戴绿的人群,一撮撮、一簇簇。
最惹眼的当数纵横占了约八十亩的好去处——
楼台舞榭,弦乐不歇。
南来北往,熙熙攘攘。
项背相望,沸沸扬扬。
李轻烟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自得之情。
这都是他凭一己之力、一砖一瓦建起来的。
黎华走过来站在他的背后,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望去。
隔着数层衣料,层层叠叠、繁繁复复,李轻烟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黎华透过来的温度。
淡淡的暖意。
黎华看着恢弘热闹的好去处,回想六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荒郊野地,不禁赞叹道:“你可真厉害!”
李轻烟往后微微倾身,轻轻的将后背贴在黎华前胸。
“嗨——这有什么厉害的,有一个人比我厉害千万倍。”
“什么人?”
“赠我一颗良心的人。”
“我会见到他吗?”
“可能会吧,我放下屠刀之时,便是你们相逢之日。”
黎华闻言低头,下巴触及李轻烟的头顶。
青丝漫绾,几缕散落。
几分慵懒,几分妖冶。
“叩叩!”敲门声响起。
李轻烟不着痕迹的从黎华怀里挣出,泰然自若的坐在了桌子的里侧。
黎华记得他的这一副面孔,越是疲惫就越是神采奕奕,越是逞强就越是气定神闲。
叹了口气,将对着李轻烟的那扇窗掩上,也好整以暇的坐下来,看着这个有千百副模样的人又要粉墨登场演出什么戏。
李轻烟扬声说道:“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青与李言,一前一后、一左一右地走进来。
李青在前,李言在后。
李青在左,李言在右。
门又吱呀一声关上。
李轻烟嘴角微翘,笑着问李言:“李青这个先生当的还称职吗?”
李言自然是连连称赞。
李轻烟手一摆,“教的好不好你说了不算,你的本事说了才算。”
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个仔细封了口的信封,往桌上一扔,一挑下巴,“喏。”
李言知道这是消息阁昨日汇总的顶机密的十条消息,随便拿一张出来都是人命关天、家国天下的大事儿。
悄悄瞟了一眼坐在李轻烟手侧的黎华。
黎华并不是消息阁的人,也并不是李轻烟的心腹,生性多疑的消息阁阁主竟然一点儿都不避讳他,真是奇怪。
他恭恭敬敬的向李轻烟和李青道了声“失礼”。
李轻烟点点头。
他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桌上的信封拿起,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小刀,将信封口朝下冲着桌面,迅速的割开。
只听见磕嚓嚓几声,桌面上已钉入了数十根闪亮亮的针,针针没入!
霎时间,桌面呲呲的冒起了白烟,可见针上还淬了剧毒。
黎华不禁一阵后怕,李轻烟竟然揣了个如此恐怖的物件在怀里,还跟没事儿人一样面色如常的吃饭、神情自若的呕吐,要是它的机关不小心触发了怎么办?!
接着,李言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瓷瓶,瓶口层层封了有五六层。
他利落的打开封口,将整瓶的黑色汁ye尽数倒进信封之中。
顿时,信封里响起一片滋滋啦啦的声音。
黎华皱着眉头看了李轻烟一眼,真是“诸葛一生唯谨慎”啊。
过了一会儿,李言才将信封中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