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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严刑逼供的时候,什么抽髓断骨掏眼削鼻子的现在想想真是太没意思了,以后就该让他们生孩子,而且是接连不断的生孩子,个个都让孙聪明接生。
又是一阵忿忿地骂骂咧咧。
苏风清和茶净缘一前一后惊喜地钻进车厢看看两个小侄子,嚯!他俩本就是双胞胎,又是不足月,真是又皱又小又红又瘪,但好在他俩不论随李轻烟还是随黎华,生命力都非常的顽强,特别是老二,扯着喉咙哭的震天响,跟李轻烟骂人的那个势头简直是一模一样。
两人不敢多看,赶忙退出来留神路上还有没有什么埋伏,出来时就看到黎榕堂在车辕上,像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又像有一千根芒刺扎在他的背上,坐着也不是,靠着也不行。
孩子又不能抱出来,他当老公公的又不能冲进去,既高兴的想大笑,又急躁的想跳脚,他的表情像得了疯病一样的不可名状。
茶净缘知道像他这样常年拘于礼法的人肯定是不会进去的,但还是象征性地拱拱手,问:“黎大人不进去瞧瞧?”
黎榕堂连连摆手,就这么着一直憋到了平生县才瞧见了他的俩孙子,要是搁以前,他肯定心里腹侧这是俩什么玩意儿,这么不像人!现在却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两坨奇形怪状的小粉rou,爱不释手、如捧珍宝。
孙聪明在平生县给李轻烟收拾妥当,几人便换乘了一辆宽宽敞敞、舒舒服服的车子赶赴万安。
其间,李轻烟被翻来倒去、搬来移去,却始终睡的像条贡rou似的,眼皮都不翻一翻,看来,生孩子真是一件比杀人还累的活计,他就这么一睡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一睁眼,天色大亮,暖风入窗,春日朗朗。
下意识的伸手朝肚子抚去,只觉腹内空空,他本想坐起来,但浑身好似大病一场,算了吧,还是选择继续作一条高贵的贡rou。
回想起昨日之事,一时间又是想笑又是窘迫,本来想让儿子们在书声琴声、鼓声乐声中非常文雅、十分有格调的出生,没想到啊没想到,却是在他的一片骂声中呱呱坠地。
人生啊,总有那么几件颇有违和感的事情,或是千钧一发之际却十分有喜感,或是阖家欢乐之时却顿生伤悲。
不堪回首,却最爱回首。
他打算等着黎华来叫他,左等右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实在饿的不行,刚想喊一声“黎大人”,又想起黎华他爹也是黎大人,便突然改口道:“黎二愣子!——”
不一会儿就听见七七八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黎华抱着大儿子、茶净缘抱着小儿子,苏风清跟着茶净缘,几人喜气洋洋的进来了。
黎华将大儿子放在他的身边,扶李轻烟半坐了起来,茶净缘将小儿子跟老大并排放在一起,李轻烟惊喜的看了又看、抱了又抱。
真想不到那双杀人无数的手,有一天还能变得这样的温柔,那双狠厉决绝的眼神,有一天还能这样溢满暖意。
苏风清和茶净缘笑嘻嘻、乐呵呵地一齐拱手道贺:“恭喜师兄,贺喜师兄!我们哥儿俩今儿来送祝米啦,到了办满月酒的时候可不能落下我们!”
李轻烟想到昨天苏茶二人鼎力相助,正要道谢,却被苏风清截住道:“大师兄先别忙着客气,还有件棘手的事儿待你处理呢,我们俩呢,也有些棘手的事儿要办,咱们先各忙各的,等都闲下来了,七老八十的时候,有的是时间客气。”
李轻烟明白,现下正是清缴宁海王党羽的时候,搁以前,他肯定忙的脚不沾地。
苏风清和茶净缘是侯爷,本用不着掺和这件事,看来,他俩应当是代他受累。
李轻烟对两人感激一笑,茶净缘摆摆手,又嘱咐他好生休息,便同苏风清一同出去了。
待他俩走了,黎华颇为不自在地开了口,支支吾吾地说:“那个,轻烟,我没要折辱你的意思····”
李轻烟一看别人这样拖泥带水的就烦,“有屁但放无妨!”
黎华有点商量又有点讨好地说:“这俩小子吧,屁事儿特别多,不知怎么的,一吃nai妈的nai就拉肚子,这都换了好几个了,都不成,你······”
李轻烟的脸突然黑了,沉默地看着俩小子在床上张胳膊踢腿,长叹了口气——
“我的人生经历可真是愈发的丰富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学会这么新奇的才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被队友坑了,单打独斗地搞一个东西,今天早上四五点钟才睡着,简直飘飘欲仙,写的感觉也很莫名其妙。
第40章 计中之计(六)
“嘶——”李轻烟边倒抽冷气边狠狠地扭了一把黎华的小臂。
“怎么了?”
“瘆的慌,瘆的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李轻烟极力抑制住想要把俩小子扯开的冲动。
黎华好奇地凑近去看,李轻烟不自在地一掌把他的头推开,“你别看!”
黎华理直气壮地道:“我不假惺惺、装正经,要看我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