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可以挽救自己生命的人,恍然不知后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对方只想快点离她远一点,不想跟她沾上任何关系。
所以在她死后,金阳才会跑来找肖一茜。
听到他姐姐死讯的时候他还在学校,连遗体都没有见到,他赶到殡仪馆的时候那里只有一坛骨灰了。
“那就是曾越!就是他!一定是他把我姐姐推下去的!”金阳激动地说。
“你有什么证据?”肖一茜抬眼看他,“没有被捉到的就不是犯人,没有被定案的就不是杀人案,你姐姐的尸体都没有经过尸检就被火化了,没人想知道她是不是被人杀死的。”
“你什么……我知道她不会自杀的!我想知道!”金阳双目通红。
“那走吧!”肖一茜一把抓起金阳的手腕,看着瘦削力气却奇大,“我们去看看有没有人愿意听你说的话!”
第15章 停止
陈哥和温莎莎坐在一边,肖一茜和金阳坐在一边。
“为什么不早说?”陈哥问。
“因为没有人问过我。”肖一茜面无表情。
金玫的死,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显示有人有杀她的动机,也没有人目击到她被杀,加上那首暗示意味强烈的《荒野》,谁都以为她是自杀的。养父母对于她的死也表现得很冷漠,甚至都没有被当成刑事案件,因此尸体没有经过尸检就交还给了亲属,几十分钟之后就变成了一堆灰尘。
即使孟昶察觉到了那个组织的存在,即使肖一茜知道了曾越诱使金玫吸毒,但是被害者被□□的时候没有报警,从楼顶落下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凶手,死了之后没有人追究她的死亡,那么她跟自杀,没什么两样。
“如果……”肖一茜忽然开口,“如果我现在作证,有用吗?”
“你认为嫌疑犯是谁呢?理由是什么?”陈哥问。
“……我……我不知道……”
温莎莎打量着金阳,忽然开口问他:“你还是初中生吧?现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学校上课吗?”
“我……”金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我偷偷跑出来的……”
他一向是个听话的孩子,为了知道姐姐死亡的真相,才从寄宿学校跑出来的。那里常常有学生偷偷翻围墙跑出去玩,他就跟着跑出来了。
“那我要打电话叫你的父母过来了,这件事不是小孩子能管的。”温莎莎站起来准备打电话。
“不……我自己回去,”金阳站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我知道了,我自己回去,不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陈哥把自己的车停在肖一茜的公寓楼下,肖一茜道了谢,然后下车准备上楼。
看着她情绪有点不稳定,陈哥也跟着下车把她送到了电梯前面,然后就出来上了车,一来一回可能只有半分钟,所以他也就没有锁车门。
然而方向盘上却放了一个陌生的信封。
显然是刚才趁他离开放下的,他前后寻找了一下,却并没有发现其他陌生人。
心里有些奇怪,但是他还是拆开了那个信封。
只有薄薄的一片,里面好像就是一张纸,封口也没有封紧,他拿出里面的东西。
意外地只是一张普通的照片,背景是他女儿囡囡的幼儿园,构图的正中心,他一手提着囡囡的书包,一手牵着囡囡。
这是什么?警告?
心里虽然疑惑,但是他随手把照片扔进了车斗里,调转方向开回事务所去了。
回到事务所,将目前的情况转告给了还在丰州的梁三和孟昶。那边也表示他们得到了类似金玫被药物控制的信息,约定等第二天他们回到临川,再一起考虑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董松柏打开酒吧门的时候,听见旁边摆放着的植物后边,有人像是踩到了花盆,发出嘡啷一声响。
“谁?”
现在是晚上七点,天刚蒙蒙黑,看不清那边的情况。
部队生活的经历让他警醒地意识到那个藏起来的人不一般,于是假装并不在意的样子,继续做着开店准备。
那个人还在哪儿。
直觉告诉他。
从后门绕到另一边,他猛然冲上去将那个人按倒在地,角度有些刁钻,他没能压住对方的手臂。
而且最失策的是他高估了自己,出来的时候赤手空拳什么都没拿。他以为顶多就是个闯空门的小偷,本事大不到哪里去。
然而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并不简单,从怀里掏出一柄水果刀,猛然朝董松柏怀里刺了过去……
他吃痛闷哼一声,手上压制的力量变小了,对方一下子挣脱出来。
那个人拿起旁边闲置着的空花瓶,高高地举起,朝他头上猛然砸过来!
董松柏只想拼命看清那个人的脸,却只能看见对方带着白口罩和眼睛里透出来的凶光。
然后那个人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被砸到的头部传来猛烈的疼痛,他的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