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小气也不至于跟一个死人记恨。
裴丞哭笑不得的摸着小家伙的脑袋,“胡夏云跟江立勋,一个做事明着来,一个暗着来,虽说有区别,但他们之间的差别也确实是不多。”
“胡夏云不值得我记恨。”江言知道,“她是女子。父亲说男子不与女子斗,这是礼数。”
“你的礼数倒是周到了。”裴丞笑着道,随后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醒的江堰,道:“你去做功课,免得明日夫子不悦。江堰放在我这里。”
“嗯。”江言知还想跟弟弟玩,但夫子今日布置的功课没做完,他也没有去练功房练基本功。父亲待会从书房回来,得知自己什么也没做的话,他没办法交差,于是即便心里再不舍得,江言知还是乖乖的起身。
“爹爹,我先去忙了,待会再来。”江言知朝着裴丞行了一礼。
裴丞点头,满不在乎的企图从矮榻上爬出去的江堰拉回来,让他困在自己的怀里,“早点吃饭。”
江言知离开。
江堰呆呆的看着江言知离开的背影,噘着嘴,要哭不哭的,水珠在眼眶里面打转,他委委屈屈的转身,将脑袋埋在裴丞的怀里。
兄长呢。
虽说江堰是他的第二个孩子,但严格来说,裴丞还真的没有亲自将一个豆丁大的小娃娃照顾长大。之前也说过,江言知刚出生那会,裴丞在床上躺了许久,差点就丢了命,哪里还有心机去看顾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期待出生的孩子。
所以江言知的成长期间内,裴丞并没有参与,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豆丁大的小娃娃很难养。尤其是江堰还是个娇生惯养,欺软怕硬的。在江凛之的面前就是个小猫崽子,在裴丞面前是个小虎崽。所以裴丞现在有时确实是有些头疼江堰。
江堰哼哼唧唧的,期待了许久,却等不到裴丞哄自己,他悄悄的抬起脑袋,结果发现裴丞在认真的低头看书,完全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于是更加生气了,江堰哼了一声,将头扭开。
裴丞看也不看他,他翻了一页,淡淡道:“你若是再哭,今晚你就跟nai娘睡。”
江堰叽叽咕咕的说着大人听不懂的话,他也不知道听没听懂裴丞说的话没有,但是却没有再烦着裴丞,他手脚并用的朝着矮榻的角落爬起,然后自顾自的盯着面前的拨浪鼓,眼里满是期待。
裴丞被小家伙的眼神看的无可奈何,走过去,长手一伸,将拨浪鼓拿起来,随意的晃了晃,安静的屋内顿时响起咚咚咚的响声。
江言知开心的看着拨浪鼓,他想自己玩,但是却玩不动,只能遗憾的看着裴丞玩。
裴丞嗤之以鼻,他看得懂小家伙眼里的遗憾。
嘎吱一声,屋门被推开,江凛之从外面走进来。
江凛之坐在矮榻边,看着裴丞,蹙眉,他将裴丞拿在手上的书卷抽走,“别看这么久的书。”
裴丞不介意,他看向男人,“不是在说斗鸡场的事情吗,这么现在就回来了。”
“并不是什么大事,了解了就行了。”江凛之的语气冷淡,不将斗鸡场的事情放在眼里,“此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都是小事,很快就会解决。”
裴丞直起腰,坐在矮榻上,道:“斗鸡场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很安稳,但是却偏偏在我们回 来的出事。你说,事情真的会这么巧?”
“嗯?你怀疑是谁在背后捣鬼?”江凛之眼尖,看到裴丞的嘴唇微微泛白,起皮,于是起身给他倒杯茶,亲自喂他喝。
裴丞原本想将茶杯接过来,但是却被男人闪开了,先是一怔,随后就着这个姿势,让男人端着茶杯,自己将茶水喝完,然后才道:“你怎么想的?”
江凛之重新倒了一杯茶,不介意裴丞喝过,喝了一杯之后,这才道:“可能是个巧合,也可能是个下马威。”
“不可能是江家。”裴丞道,“江家现在恨不得跟无机阁搭上关系,但是无机阁一直没有表达,他们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做小手段的。我倒是怀疑是胡家。”
“胡家还是裴家?”
裴丞一怔,随后蹙眉道:“你这是在对裴家有偏见吧。”
他有些生气。
裴丞对于裴家没有什么留恋了,但他好歹也是从裴家出来的,见裴家现在被打压得可能再也爬不起来了,虽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可心里到底还是不怎么好受。
裴丞一直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可是却不代表心里一点别样的心思也没有。
——裴丞是从裴家出来的人,裴家现在一个两个都是闹事的人渣,那换句话来说,那裴丞这个同样是在裴家过活了十几年的人,难道就不会被人觉得也不是个好东西吗?
“嗯?”江凛之一愣。
裴丞不愿意再开口。他倒是不在乎别人的想法,只是心里总是不舒服。他不希望自己会在江凛之的眼里跟裴家那些人是一样的货色。他虽然知道男人不会这样想,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猜测江凛之的心思。
江凛之眯着眼,不着痕迹的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