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立刻去到临华殿,师说有要事与您商议。”
门中许久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了,琐碎事务一直都是云慕上仙在处理,他最近也很少找自己商量什么事。今日忽然如此着急找自己,看来事态还有点严重。谢云殊不敢耽误,举步随玄隆去了临华殿。
临华殿里,云慕上仙正襟危坐,已经等候谢云殊多时。
谢云殊步入殿中,云慕上仙连忙起身迎至门口,请他与自己在堂上一同坐下。
谢云殊在云慕上仙对面坐下,一旁的道童连忙将沏好的茶端上。
云慕上仙开门见山,道:“师弟,你一向不问世事,寻常小事我也不想烦扰你。只是最近出了一件大事,我不得已,才让玄隆去请你来,与你商议此事。”
“听闻山下方圆千里,已经出了很多人命。”
谢云殊问道:“是何缘由?”
“皆是无故离奇死亡,而且死状凄惨。不知何方妖孽所为。”云慕上仙道,“不过,据说这妖孽有个特点:取人性命之前,竟然还要提前三日告知。”
“三日以后,光天化日之下,必要在正午午时三刻时分取人性命。只要被他提前告知之人,从无一人能逃过。”
“午时三刻,日移中天。此时暴毙之人,连魂魄都留不下。”
这时候取人性命,就是要死掉的人连鬼都没得做。
提前告知,正午杀人……谢云殊不禁叹道:“竟如此倡狂。”
“正是。”云慕上仙道,“被他告知之人,往往全家人心惶惶,想尽办法,请了各路仙修道士,却皆不奏效。”
“甚至请了仙道之后,那被他告知之人竟然在重重保护之中,众目睽睽之下,暴毙身亡。”
谢云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两日前,祝陵城里又有一位姓张的员外被提前警告,他张惶无措,派人找到了我门中。”云慕上仙道,“云殊,我是想与你一同下山,铲除这妖孽。”
谢云殊沉思道:“既然是两日前,那妖孽要取人性命,岂不是就在今日?”
云慕上仙点头道:“正是今日午时三刻。”
谢云殊微微颔首“我与师兄一同下山。”
——
谢云殊与云慕上仙一同下山,驾云到了张员外家时,已经是巳时三刻。
离那妖孽所说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
眼前是一座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雪白的围墙高高耸立,高大的朱门紧闭。门口竖着一对威武的石狮子,八个家丁站在门口守着门。
正门上方悬挂着一块匾额,用墨色行楷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张府。
云慕上仙上前几步,命人进去通报。不几时,一身华服大腹便便的张员外便亲自出门相迎。
张员外一见了云慕上仙和谢云殊,连忙点头哈腰地又拜又谢,殷勤地请二人到堂上奉茶。
“鄙人不曾有过什么仇家,不想竟然会被这个鬼祖宗给惦记上了。”张员外坐在桌旁,一边命人殷勤奉上香茶和茶点,一边哭丧着脸道,“听说那个大王,号称北冥神君,杀人嗜血杀人如麻那叫一个杀人不眨眼。”
“鄙人实在没有办法,才派人叨扰贵仙门。”张员外拱拱手道,“还请二位仙师搭救。仙师要什么酬谢,鄙人哪怕倾尽家产,也会报答仙师。”
“不必太过忧心。”云慕上仙道:“有贫道与掌门在此。”
“掌门?”张员外吃了一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谢云殊,瞪大了眼睛道,“您您您,您就是清徽的掌门,传说中那位九天荡魔祖师?”
谢云殊轻轻点头。
“哎呀鄙人这算有救了。拜谢祖师!”张员外跪下连连给谢云殊磕了三个头,“鄙人日想夜想,也不敢想能得到祖师的大驾光临!能遇见祖师,鄙人真是三生有幸!拜谢祖师!拜谢祖师!”
您这也太过热情了吧?谢云殊心里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淡淡道:“起来吧。”
张员外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地坐在一旁,讨好地笑道:“久闻祖师大名,只知道祖师斩妖除魔所向无敌令人敬畏。想不到祖师竟然还如此年轻,真是年轻有为!”
“祖师仙风道骨,令人一见里心生敬慕之意!”
“祖师相貌竟然还这般俊美,果真是天人之姿……”
“咳。”还挺能溜须拍马的,死到临头还有心思看我长得怎么样?正喝茶的谢云殊轻咳一声,放下茶盏问道,“两日前的事,是怎么发生的?”
“哦,两日前。”张员外连忙回答道:“两日前正午时分,鄙人刚刚用完午饭,就突然收到一封信。”
“说也奇怪啊,那个送信之人从来没见过,也不是鄙人府上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鄙人接过信来一看,信封上没有字儿。于是鄙人就把信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行字。”
云慕上仙问道:“信上怎么说?”
“上面写着,三日后午时三刻要来取鄙人性命。”张员外道,“一看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