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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轻笑了声:“陆少不也没回去?”她语气漫不经心,显然并不在意。很少有人敢这样和陆明鹤说话,在一年前掌管了陆家之后,连之前最亲近的人看他的目光都带了几分忌惮。可虞晚却不怕他。
陆明鹤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从那时候在美国慈善晚宴上见过她之后,陆明鹤就知道这个女人和他很像。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看见了当年另一个自己一样。所以才忍不住伸手帮了一把。当然这种帮忙也仅限于提供机会,如果她自己抓不住或者说没能让赵锐满意,那么也无济于事。
夜里渐渐起风。
虞晚吐了口烟雾,看着烟头在指尖慢慢燃烧,零星火种被风吹的忽明忽暗,透明的指甲轻轻掐灭烟头,扔进一边垃圾桶里。他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享受着这晚上安静的时间。
底下媒体翘首以待,只要虞晚一下去,面对的就是数不尽的摄像头和问题。虞晚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去回答那些问题,想说的想做的都会用行动去表示,言语最是多余可笑。
天台对面直播屏幕上重复着刚才那一场秀,记者给的标题是:前途不可限量。看到女人神色漫不经心,陆明鹤轻轻笑了笑:“虞小姐似乎并不喜欢这个说法?”他少有多话的时候,这样主动询问一个女人已经是极致。
虞晚挑了挑眉,回过头来看着男人。她目光带着笑意,像吹着烟的/枪/口,直直看进男人心底:“我确实不喜欢前途无量这个词。”
“因为很未知。”她顿了顿,慢慢笑了起来。
野心,前途,是要等到日后才知道,而她现在要的是将那些踩在脚下,在最短的时间内崛起。对于虞晚来说,人一生的时间很长却也瞬间很短,总得迫不及待一点儿才有趣。
天台上的风越来越大。A市雨季经常下雨,虞晚看了一眼天色,淡淡收回目光来。
陆明鹤的助理也来了。低头在一边恭候着。
“我该走了。”女人笑道。腕表显示的是晚上十点,秀场也该结束了。
陆明鹤点了点头,他身体不好不能淋雨,也确实该离开了。轮椅被推动转身,在陆明鹤走到楼梯口时虞晚忽然道:“陆少以后最好还是别再帮我了,不然”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笑意:“我会误会。”
她指的是赵锐电影的事。
男人指尖微微顿了顿,助理立刻会意停下推着轮椅的手。
外面雷鸣震震,忽然间大雨倾盆。虞晚听见陆明鹤似乎笑了一声:“你没有误会。”
助理低着头不敢说话,陆明鹤叹了口气,语气略带笑意:“我确实对你别有用心。”他话说完微微扬手,轮椅又慢慢推着离开。
天台上只剩了一个人,虞晚看着临走前被助理塞到手中的名片,慢慢勾起了唇角。
如果说之前虞晚还有些猜不透他要干什么的话,那么现在却隐隐有些猜到了。他想要搞垮容敬渊,而她就是中间的桥梁。
名片并不是陆明鹤的,而是一个叫杨沁的新人。虞晚一天前刚刚调查过她,今天陆明鹤就送上了名片。容敬渊手下艺人除却现在已经被踢出去的李榛和白正超,现在只剩了她一个能用。他不会把宝压在一个人身上,毕竟这样做损失太大,而杨沁就是被培养出来取代她的。
容敬渊对手下人要求很高,想必这个人也是在暗中培养了很久了。他一直在提防她。
而这张讽刺的名片,就是陆明鹤想要告诉她:与其与虎谋皮不如自立门户。
女人指尖摩挲着名片,眼神思索。
名片并不会无缘无故的送给她,从之前的事件中就可以看的出来陆明鹤想要对付容敬渊很久了,可是为什么呢?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虞晚微微眯了眯眼。突然想到前世时陆明鹤被人在车上动手脚的事,这样的事在三年前就已经发生过一次,但却一直找不到凶手。或者是找到了,但却碍于势力不好动手。
当然这些只是猜测而已,毕竟至今为止还是没有人知道容敬渊的背景。
女人低头轻轻笑了笑,指尖微动,将那张名片放在打火机上看着它慢慢被烧成灰烬。
雨慢慢停了。
虞晚从后台离开,停车场里一辆车已经等了很久。
高跟鞋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库里缓缓响起,虞晚伸手打开车门。司机在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慢慢调头离开。
车内暖风驱散身上寒意。虞晚支手靠在窗边,眉眼渐渐舒散开,她回过头来看了男人一眼忽然笑道:“容先生今天怎么有空等我?”
穿着白衬衣的男人衣冠楚楚,眼神也很温和,听见这话只是道:“阿晚这么三心二意,我害怕几天不见你就忘了我。”他语气感叹却别有深意。
虞晚指尖顿了顿,低垂的长睫遮住眼底的神色:“这句话不是应该我对容先生说吗?”
刚刚吸过烟的缘故,女人嗓音沙哑,却带着一丝清冷的靡丽。她靠在车窗前偏头看着男人,眼神似笑非笑。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