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阑吐吐舌头,知道自己也许是碰见不干净的东西了。
&&&&他一转身绕到广告牌后面,就看见一个人迎面走来。
&&&&那人身材很瘦,衣服套在身上空荡荡地飘着,活像吸毒过多的模样。
&&&&他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萧阑身上,等走近了些,萧阑才闻到他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请问……”
&&&&那个人慢慢开口,声音有点暗哑。
&&&&“昌平陵园怎么走?”
&&&&萧阑忽然想了起来,他们上回去四川,在那个名叫贡布的小镇上停留时,在旅馆里时不时闻到的一种陈旧腐朽的味道,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一模一样。
&&&&他还没回答,肩膀蓦地被拍了一下。
&&&&转过头,是贺渊。
&&&&“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贺渊冷冷道。
&&&&“没有你的日子是多么的空虚和寂寞!”萧阑捧心状故作惆怅,一面回头,发现刚才问路的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他只来得及啊了一声,人就被塞进车子。
&&&&萧阑摸摸鼻子,看出贺渊不大高兴,赶紧狗腿一下,模仿阿毛的动作,脑袋在对方颈窝上蹭了几下,直到把冰山蹭融化。
&&&&“叫你不要出门,怎么不听?”贺渊的表情稍稍柔软了一些,一只手离开方向盘,抬起他的下巴瞧了瞧。
&&&&气色还好,就是眉宇间有点晦暗,意味着这个月时运比较低。
&&&&“刘老头在电话里说得挺急。”萧阑没多解释。他本质上的行事还是挺男人的,无论是在古楼兰地下城或者是后来的鄱阳湖底,就算受了伤,能忍则忍,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就算平时神神叨叨嘴巴几乎没一刻安静,但真正要说的时候,其实也就那么一两句,他知道贺渊能听懂,也没必要跟女生似的非得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
&&&&贺渊淡淡道:“这两天不管谁喊你,都尽量不要出去,不然很容易碰见刚才的事情。”
&&&&萧阑眨眼:“那个人你也看见了?”
&&&&“嗯。”
&&&&“那后来怎么不见了?”
&&&&“因为我来了。”
&&&&“……”
&&&&萧阑挠头:“我的劫数,不是在那个石台爆炸之后就全解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这种事?”
&&&&贺渊顿了一下,像是在思索怎么用比较浅显的语言解释。
&&&&“你命中的死劫,是跟当年的诅咒有关,但是人的一生,本身会有无数起伏,一命二运三风水,说的都是跟人有关的气运,上次只是解了死劫,以后的路会顺畅些,但如果说想一下子就大富大贵,也是不可能的。”
&&&&萧阑恍然击掌:“我明白了,这就像是一头猪修炼成人,只是突破了最难的那个坎,可它想一下子就变成一个像我这样的四好青年,也是需要自己努力的?”
&&&&贺渊沉默了很久:“……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
&&&&前面十字路口是红灯,车子速度减缓,慢慢停了下来。
&&&&马路上的车不多,全无白天的喧嚣长龙,显出难得的安静。
&&&&斑马线上,有个人慢慢地过马路。
&&&&人行道的绿灯倒计时节奏很急,他却走得很慢,仿佛一点儿也不担心,还有余暇转过头来,朝着这边咧嘴笑了一下。
&&&&萧阑眼神很好,甚至还能看得见那个人两只眼睛里只有眼白,没有眼珠,眼眶周围深陷下去,身上穿着一病号服,踮着脚尖走路。
&&&&绿灯亮起,在他们旁边的车子忽地一声开出去,迎面将那人撞上,从他身上穿了过去,没有出现任何车祸事件。
&&&&“……”萧阑小声嘀咕:“今天怎么这么多?”
&&&&“今天是三年一遇的Yin月Yin日。”贺渊很专心地看着前面,一点也没受影响。
&&&&萧阑忽然问:“小黑,你说姚三刀……嗯,就是李青,会不会还没死?”
&&&&“也许。”
&&&&“那如果他从那里出来,会不会来找我们?”
&&&&“可能吧。”贺渊微微拧眉,瞥了他一眼。“你在担心什么?”
&&&&萧阑把前几天夜里,自己隐约看到床头人影的事情说了一下。
&&&&贺渊摇头:“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他,可能是时运低,梦魇了,他跟那个古神有交易,古神不可能会放他出来的。”
&&&&萧阑喔了一声:“当时你怎么猜出李青就是姚三刀的?”
&&&&“人就算改头换面,一些下意识的动作还是不会变的,李青跟我们相遇的时候,说话就带了一口东北方言。”
&&&&萧阑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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