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脚石。
华导觉察出他话中的敌意,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贺昭棠似乎也没想他接话,换了话题道:“对了,我刚把许瑞给踢出剧组,你再挑个人吧。”
“许瑞,他出什么错了?”
“看他不顺眼。”
这理由有够敷衍。
华恒天皱着眉头,没说话。贺昭棠为人高傲冷血、极不讨喜,又十分难相处,他看在贺家的面子上说话做事捧着他,也一直给他面子。可他面子给了,他却是半点不给面子。许瑞虽然是个小人物,但是才公布主演就把人踢出去,是把观众当笑话吗?可真跟他计较下去,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都是掉他身价。想着,华恒天冷冷回了句:“好,我明白了。”
一语落下,他给唐誉州打了电话,转告了贺昭棠的意思。
唐誉州在下午两点过来给贺昭棠道歉赔罪。
昨晚打得宛若仇人,今天,彼此还能笑出来。谁比谁虚伪?可不愧是两兄弟。
唐誉州微微一笑:“贺少,昨晚让您受惊了。是我的错,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贺昭棠摆摆手,笑得花枝招展:“好说,你既然来道歉,一切好说。不过呢,想我接受你的道歉,也可以,听过负荆请罪吧?”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果然,贺昭棠一如既往地爱找他麻烦,
唐誉州没有接话,等着他的刁难。
贺昭棠没让他等太久,下了床,走到沙发处的茶几上。那儿摆放着两瓶威士忌,在阳光下显出橙黄的色泽。他打开瓶塞,拿了旁边的玻璃酒杯满上,递过去,勾唇一笑:“我这人不喜欢暴力,唯独嗜酒如命。可我这伤着,不能陪你喝。所以,你来喝吧。喝完这两瓶威士忌,咱们啊,相逢一笑泯恩仇。”
他这分明是继续结仇。
唐誉州看着那两瓶威士忌,沉声道:“贺少,我不胜酒力。您这是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啊?”贺昭棠摸了摸下巴,眼里带了几分调笑,“也好,你既然这么说了,那么,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来,秦桉,你陪着唐哥喝。”
秦桉正在一旁看剧本,闻声放下剧本走过来,瞄了眼桌上的威士忌,皱眉道:“贺少,我酒量不好。”
“是男人喝点酒叽歪个什么?你闭嘴!”贺昭棠冷声打断他的话,转向唐誉州,又笑起来:“如何?一人一瓶,总不算强人所难了吧?”
他这么“民主”,唐誉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他在心里估摸着自己的酒量。这一瓶酒真喝下去,估计是醉死了,说不定还要进医院。不,他现在就在医院,真醉了,就可以直接推手术室了。贺昭棠真特么会替他着想。
唐誉州接过那杯酒,晃了晃,漫不经心地问:“贺少,您为什么就看我不顺眼?”
贺昭棠给秦桉倒了一杯酒,递给他后,才回:“你这话问的很白痴。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说的很对。
唐誉州闭嘴了,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威士忌很烈,烈酒烧喉,滋味并不好受。
秦桉看他蹙着眉头,苍白的脸皱巴着,忍不住道:“唐誉州,你别喝那么急!”
唐誉州摇摇头,继续去倒酒。早喝完,早走人。他也很讨厌贺昭棠,多呆一秒,都觉得要疯。他给自己满了一杯,抬头正要喝,被贺昭棠拦住了。
“秦桉说得对,别急,缓一缓,时间这么多,一块聊聊天啊。”贺昭棠说着,坐到沙发上,两条修长的腿翘起来,身子倚在沙发背上。
“你知道自己出的丑闻吧?一个小时不到,全网无迹可寻。太牛了!你说说,程霖那小子在背后给你撒了多少钱才压下去?”
他含笑觑了他一眼,狭长的丹凤眼里全然是鄙夷。
唐誉州沉默不语,埋头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贺昭棠收回目光,扫了眼身边的秦桉,神色不悦:“你愣着做什么?唐哥都喝了两杯,你一杯没动,等着唐哥怜香惜玉替你喝吗?”
他说话就是欠揍!分分钟引起人的暴力欲。
秦桉忍着那股火,仰头喝完了手里的酒。
贺昭棠看得满意,撇撇嘴,继续跟唐誉州聊天:“唐哥卖屁股卖对人了,程霖是个好男人,瞧瞧,这痴心!哈,宇宙第一痴心!”
唐誉州握紧了手里的酒杯,心火熊熊燃烧。那几杯酒燃烧了他的血ye,让他很想甩他大嘴巴。真恶心的玩意!
可他不知,贺玩意还能再恶心些。他感觉身体不对劲了,身体热的厉害,小腹更是起了丝邪火。酒里下了药。他一惊,手没拿稳酒杯,落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酒杯四分五裂。
病房外有保镖闻声冲进来,被他挥手赶出去:“滚蛋!滚远点!”
贺城不放心:“少爷?”
贺昭棠拿起酒瓶砸过去:“滚远点!别坏老子的事!”
他喜欢一个人欣赏自己的战利品。
唐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