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不告诉你。”齐洸一脸小人得志,“秘密。”
“秘密?”
“没错——秘密。”齐洸撑起伞迅速溜走,站在楼梯间的檐下对江暮烟挥手:“谢谢你的伞~”
江暮烟笑笑,发动车子走人,远远地从后视镜里看到齐洸还站在楼下没有进去,好像在目送着自己。
江暮烟心里有一点暖,在这一刻,觉得自己似乎是被齐洸爱着的。
齐洸在月色安顿下来了,每天傍晚到午夜的班,一连干了两个月,一切正常,江暮烟渐渐放心,却还是隔三差五地与齐洸“偶遇”,一开始是软磨硬泡地送齐洸回家,现在已经变成了没事吃个夜宵散个步的关系。
越是相处,江暮烟就越是对齐洸多一点喜欢,齐洸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虽然是个少年模样,时不时还要损人两句耍个赖什么的,但就是莫名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和他在一起时,仿佛连灵魂都是暖的。
江暮烟从见齐洸第一眼起,就对他有一种直觉一般的喜欢,就像路边的每一只小猫,遇到齐洸都要凑过来用脑袋抵着他的小腿求摸头求抱抱一样。
江暮烟非常羡慕那些能跟齐洸撒娇的小猫咪,他思索着,是否是时候向齐洸表明心意了。
咨询了什么都Jing通尤其是恋爱的江言,江暮烟准备好了鲜花,背了无数遍表白的腹稿,就等着晚上和齐洸见面。
没想到先等来的却是连雀的一通电话。
连雀的声音难得有些疲惫:“江暮烟啊,你家那个小朋友你接走吧,同事都被吓傻了,月色实在不能留他了。”
“不行。”江暮烟斩钉截铁,“齐洸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应该有数,难道就因为一些莫须有的‘动静’就要赶走他吗?”
连雀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绝对想不到现在的情况,已经有一个进医院了,我实在是没办法。”
江暮烟沉默了一会,说:“我立刻过来一趟。”
江暮烟到的时候,两个一米九的壮汉保安正一边一个,靠着连雀纤细单薄的肩膀,嘤嘤而泣。
连雀双眼放空,一脸遁入空门,机械地说:“不怕不怕,别哭了,别哭了。”
江暮烟感到眼前一黑,不忍直视。
“本来一开始都好好的。”保安甲抽抽噎噎,“就在小齐来这儿的第一个月底吧,我和他值班的时候忽然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身边走动一样,可我却什么也看不见……”
“更可怕的是有一天夜里,我听到了小孩子的笑声,Yin森森的就在我耳边转,自打听见了这一回,和小齐一块儿值夜班的时候这声音就没断过。”保安乙梨花带雨,“小齐说他是招灵体质,不会有危险,可我真的好害怕啊,呜呜呜。”
“咳。”连雀虚弱地咳嗽一声,在两座“大山”的重压下掏出手机,“让我们联系场外的第三名当事人。”
电话一打通,立刻传来一阵鬼哭狼嚎:“连姐我害怕!我不干了,我要回家!哇哇哇哇——”
紧接着一阵兵荒马乱,电话那头传来护士的喊声:“七床病人又犯病了!快!给镇静剂!”
“嘟嘟嘟——”
令人窒息的盲音响起,江暮烟脸色非常难看:“齐洸呢?”
“员工休息室。”连雀有气无力,“你这夜总会要是还想开下去,就听我一句话,劝他走吧。”
江暮烟没理会连雀,无声地带上门,大步走向了休息室。
休息室与往日大不一样,没有一点儿人气,连灯都只开了角落里的一小盏,齐洸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上班时间刚过了没几分钟,他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上,就得知了自己将要被辞退的消息。
“怎么就你一个人?”江暮烟看齐洸孤零零的样子,心口抽痛一下,脸色Yin沉了下来。
“他们都害怕,就走了。”齐洸见江暮烟沉着脸,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便小心翼翼地道歉:“对不起,是我搞砸了,你能不能别生气?我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来麻烦你了。”
“我没有生气。”江暮烟拖了把椅子坐在齐洸身边,制止了他起身离开的动作,“我是在替你难过。”
“为什么要替我难过呢?”齐洸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暮烟。
“因为你明明很好、很可爱,你不应该一个人,这样孤单的……”——被一次一次赶走。
江暮烟说不下去了,他怕勾起齐洸的负面情绪,怕他一下子就哭出来。
然而齐洸并没有哭,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神柔软地看着江暮烟。
“我已经习惯了,并不是特别难过。”齐洸挪了挪身子,挨近了江暮烟一些,“但还是谢谢你。”
“嗯?”
“谢谢你坐在我身边。”齐洸轻轻拍了下江暮烟的手背,“我现在不是一个人,对不对?”
“对。”江暮烟胸口憋着的酸涩情绪慢慢淡了,看着和齐洸叠在一起的手,仿佛得到了某种安慰,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