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根秋千架上,第一眼看到,与我一样狼狈,等着我去救她。”
说起当初的狼狈日子,如玉下意识不肯去回忆,汗热,两人的手都有些汗津津。她挣得几挣挣不开,见白府两个小姑娘彼此壮着胆子走了过来,悄声道:“张钦泽,你能不能松了我的手?”
张君攥的越发紧了。他也在望着那两个小姑娘:“我与她们,或者说所有的女人之间,隔着千万重的山,我从来未曾想过迈过去,去认识她们,了解她们,或者和她们一起生活。”
一个推着一个,白府那位叫白芝玉的姑娘上前一步,笑嘻嘻说道:“皇后娘娘,我们姐妹也绣了几个荷包,虽样子丑陋,却也是自己一番心意,想要送给初一小皇子顽儿。但不知……”
她们连小初一喜欢鱼都知道,胖乎乎的两只小金鱼荷包,鱼鳞层层皆是玉片镶成,光这原料,已是天价。
两人对坐,如玉一只手叫张君攥的死紧,只能使眼色给丫丫,叫她收下。并道:“多谢芝玉姑娘和芝兰姑娘还想着小皇子,荷包做的可真漂亮,本宫代小皇子谢谢你们!”
张君问道:“芝兰!今年多大了?”
白芝兰一阵窃喜,暗道祖母诚不欺我,功夫下在小儿身上,竟就得了皇上青眼,可见皇帝爱子如命是真的。
她道:“回皇上,小女年方二七!”
十四岁的小姑娘,眼角微有吊梢,小巴尖尖,笑的楚楚动人。
张君又问:“可曾许了人家否?”
白芝兰越发娇羞,回头扫一眼妹妹:“未曾!”
张君笑的十分温和,在如玉看来,张诚在姑娘面前,也没有他此刻的从容。他道:“可有中意的男子?”
大约皇帝那桃花春意的眼中,所饱含的情愫太多,白芝兰姑娘生生叫他看羞,垂眸娇声:“当然没有!”
“退下吧!”情调到一半戛然而止,突然到白芝兰还不曾反应过来,叫芝玉轻轻拉走了。
如玉仍还在笑,但也是皮笑rou不笑。心说瞧瞧,刚才还说自己不想了解,认识任何一个姑娘,这就□□裸无所避忌,当着自己的面儿恨不能掏那白姑娘的祖宗八代了。
张君抱着不成功便成仁,今夜在福宁殿外长跪一夜的熊胆,见源源不断有小娇娥们上前请安面见,一一问过姓名,问过可曾婚配,显然牢记于胸,一只手将如玉的手攥的死紧,始终不曾松开。
满苑花开胜锦,如玉已经打定主意从今夜起,福宁殿的大门再不为张君开放,仍还笑的从容,直到张君问完最后一个小姑娘的名字带生辰八字,不知从那里扯来一根兰草,笑道:“皇上,大约延福宫的宴席已经摆好,小妹妹们也顽乏了,用完午膳叫她们在各宫歇息歇息,晌午送她们出宫,叫她们回家过个团圆节,也好静待着,看皇上这支兰草,究竟要点到那个姑娘头上,可好?”
她说着,轻轻将那兰草放在他面前,桌子遮着又无人看见,一脚踏过去,踩到张君裤裆里,疼的他顿时胀红一张脸,险险要抱地打滚。
第140章 情话
丫丫站在最近, 捂嘴笑着,扶过如玉要走, 便听张君躬腰捂着肚子哀叫道:“如玉, 今儿休沐,我带儿子去捉鱼, 你送走了这些小侄女们, 记得晚上到延福宫陪祖母闲话一会儿。”
老太太最疼张震,大孙子死了之后一直没缓过来, 今天叫张君强拉入宫,也一直是强颜欢笑。
在丫丫眼中, 这乍手红脸的二少爷做了皇帝之后, 今儿果真叫她刮目相看了一回, 她方才还跟如玉说, 瞧着二少爷如今这帝王之风,仿佛太阳从西边升起似的, 这会子再瞧,大约太阳仍要从西边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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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毒月中,为驱体毒, 皇宫之中皆是兰汤沐浴。如玉下午送走入宫赴宴的老命妇们, 恰初一也叫张君带走了,她一人舒舒服服泡了个兰汤浴。沐浴之后,也不束发,带着福宁殿少监苏修,捧着山西贡来的菖蒲酒, 并几样咸甜粽子点心,要到延福宫与老太太闲话儿。
颇意外的,二房叔母杨氏也在,胡氏也在。在大殿东次间的炕沿上围了一圈儿坐着。如玉进殿,便听初一高声叫道:“娘!娘!”
他褐绒绒的脑袋被贺氏圈在怀中,与贺氏共捉一支笔,也不知在乱点些什么。
张君居然也在,早换了白天那件鲜亮的龙袍,仍是平日绯色的圆领布袍,白玉龙纹簪冠,坐在屏风前一张朱红漆香桌前,不知在写着什么。
杨氏与胡氏几个见罢礼,贺氏拉如玉一炕坐了,小初一连趴带转就钻回了如玉怀中。贺氏将佛桌上那份覆洒金锦面内红纹宣纸的册子递给如玉,笑道:“瞧瞧,这是你家大小子执笔点的,你瞧着如何?”
如玉接过锦册,见上面一排男子名,一排女子名,白芝兰和芝玉姑娘的名字赫然在列。果真应当是初一的手笔,一支朱笔东拉西串,将左边的男子和右边的女子联到了一起。如玉亲了亲初一的小面颊儿,问道:“我的儿,我可知道自己串拉的都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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