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檀面上的羞红之色也尽数褪去。
见对方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包容表情,他心中仅留的一丝羞涩终于也被怒火代替。
成檀吼道:“我只是想确定你跟我是不是有同样的想法,我可是真的把你当朋友了!”
陶煦:“我并没有反驳你的话,不是吗?”
“……”成檀怒火稍褪,有些狐疑地望着他,“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
“包括——”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后边的两个字成檀张合了许多次嘴巴,却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尽管他在沉默的半个时辰里已经反复模拟了许多遍质问死人渣的场景,但当他真正站在陶煦面前,面对着本人时,他怎么也无法像场景里演的那样,无比自然地接着说下去。
……一个大男人对嘴唇与嘴唇之间友好的触碰如此在意算什么事!
陶煦见成檀涨红了脸,心中更觉疑惑。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看起来像有事的样子吗?”成檀咬着牙回道,“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陶煦望着他起身就要离去的身影无奈道:“你要睡在走道上?”
成檀猛地停下了脚步。
陶煦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道:“要是吓到人的话就不好了,你将就着跟我睡一晚吧。”
……
床很大,月光山庄给血堡楼众人准备的客房自然是上好的,两个大男人一起躺在上边也丝毫没有拥挤的感觉。
成檀面对着墙,背对着陶煦,一言不发。
过了一会儿,陶煦道:“你睡觉不用翻身的?”
“……”早就感觉自己右臂发麻的成檀闻言默默翻了个身,脸朝上。
这时,陶煦轻笑了一声,成檀闻声心下一怒便又要翻回去了,但忽地从他的背部穿到胸前的手臂吓了他一跳,成功阻止了他的举动。
不等成檀叱问罪魁祸首的目的所在,耳边忽地传来陶煦低沉磁性的声音。
“明天还要赶路,快点睡吧。”
……
那你倒是把手从我身体里抽回去啊!
成檀黑着脸往后退了退,继而毫不温柔地抓起陶煦的手就要将之甩回主人身上。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已经猛地被拉了过去,落入某人温暖的怀中。他的双手也正好抵在对方硬实的胸膛前。
陶煦紧了紧拥着他的手,“睡吧。”
……
这样让我怎么睡!
成檀恨恨地想,双手却不受控制地摸了一把对方的胸口。
这么硬,老子不稀罕!
成檀一边嫌弃着,一边忽视不断烧着的双颊与耳根,往陶煦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次日,众人收拾妥当后,轻装前往魔鬼窟。
赶了两天路后,车队来到了一个邻近魔鬼窟的小镇。
小镇上车水马龙,异常热闹。
众人在此稍作歇息,在用膳期间,护卫首领唤来伙计打听一些消息。
在使了一块银子当作小费后,他们总算得到了两条有关魔鬼窟的线索。
一是魔鬼窟除了地形险恶外,令人担忧的还有数之不尽的机关跟迷阵;
二是除了机关跟迷阵外,最应该担忧的是除了青鸣教教众至今无人能解的毒雾。
但好在出去补充必备物资的血堡楼弟子并非一无所获,他们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个不知是何身份的黑衣人。
陶煦问道:“他是何人?”
其中一名弟子拱手道:“回教主,此人是青鸣教的人。”
闻名,那个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的黑衣人立马嚷嚷起来了:“我不是!你信口开河!你凭什么说我是青鸣教的人?”
见状,那名弟子上前捋起黑衣人的袖子,露出刺着“青鸣”二字的左臂。
黑衣人:“……”
众人望着他,想知道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黑衣人抖了抖嘴唇,低声道:“我刺着玩不行吗?”
闻言,一名弟子上前将黑衣人包袱里的青鸣教令牌拿了出来。
黑衣人:“……我偷的。”
弟子将他包袱里绣着“青鸣”二字的教袍拿了出来。
黑衣人:“……我抢的。”
众人用“你当我们白痴啊”的眼神望着他,黑衣人抖了抖身子,可怜巴巴道:“我真的没骗你们。”
弟子默默拔剑,利刃反着的寒光照射在黑衣人脸上。
黑衣人冷笑一声做出高傲的模样,但在下一秒又软倒在地上努力往陶煦的方向蠕动,一边蠕动一边哭丧着脸道:“大侠饶命!我只是一个被逐出门派的可怜人,求求你们放我一条生路吧!”
“被逐出门派你还能留着这些东西?”弟子冷笑道。
黑衣人委屈道:“所以我说这些是偷来抢来的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