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那老头很是可怜,便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老头哭着说那些钱本是他平时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这次为了给老伴看病才从银行里取了出来,谁知道转眼就被别人给骗去了。正在那里伤心,邹晓辉却站在旁边冷笑道:“要怪就怪你自个儿贪财,你要不捡那钱包,哪里会有这样的事?”老头兀自哭泣着,立秋朝晓辉说道:“辉哥,老爷爷挺可怜的,他都这样了,你还说人家。”邹晓辉盯着立秋看了半天说道:“秋啊,你迟早会为你的善良付出代价的。”晓辉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块钱扔给了那老头,看着他那一脸惊愕的样子,鼻子里“哼”了一声,拉起立秋便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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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带着立秋去玩了会儿电子游戏,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是刚才骗钱的那个年轻人,而另一个,立秋只看了一下他的脸,竟吓得连退几步,撞在了晓辉的怀里。晓辉瞟了他们两个一眼,冷笑道:“土狗,你们是不服气咋的?还想找个场子比划一下吗?”土狗连忙点头哈腰道:“辉…… 辉哥,看您说的,我……我哪敢哪,是……是我们老大想…… 想见你。”立秋知道他是天生结巴,不过看他对着一个人这么的低三下四还是头一遭。邹晓辉知道他嘴里说的老大是谁,本有心拒绝,但又碍于面子,只好先答应了。
梦香餐厅的包厢内围着桌子坐了十几个人,立秋不会喝酒,坐在晓辉旁边难免有些拘束。邹晓辉见土狗一直有意无意地和立秋搭话,便放下手里的酒杯对他笑道:“我兄弟一见到你就吓成那个样子,你之前是不是欺负过他?”土狗闻听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把手中的杯子给摔在了地上,连忙解释道:“辉哥,瞧……瞧您说的,前……前些年我是和立秋兄弟在一工程队呆……呆过,他那么乖,疼都疼……疼不来呢,哪里会欺负他嘛。”见立秋在背后一直拽他的衣服,晓辉便冷冷地瞅了土狗一眼,不再说话了。又过了几圈,立秋看晓辉有了些许醉意,便小声说道:“辉哥,这天不早了,咱还是回去吧。”晓辉愣了一下,望着手中的酒杯略思片刻,回头笑道:“好吧,就听你的。”他站起身来抱拳向各位辞别,对面的朱老三冷笑道:“邹晓辉,我们老大诚心诚意地请你喝酒,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想开溜,你旁边那个是兄弟还是媳妇啊,管得也忒严了些吧。”四座的兄弟一听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立秋闻听羞得满面通红,低下头一言不发。邹晓辉看着朱老三那一脸得意的样子,便笑着说道:“这三哥说笑了,兄弟怎么能和媳妇相比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是真能和我这兄弟守上一辈子,倒比娶个败家的媳妇可强多了。”朱老三明知道他是在挖苦自己,可又不好意思挑明了,只好讪笑着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不再多话了。只见坐在中间的那位起身笑道:“今天在座的全都是自家兄弟,虽不必拘礼,但绝不能彼此伤了和气。晓辉啊,哥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在外面怎么和哥对着干,哥都会既往不咎,这老二的位置哥可一直给你留着,回去再考虑一下如何。”邹晓辉对他笑道:“多谢威哥抬举,小弟我是清闲惯了的人,恐怕会辜负了您的一番美意,在此先别过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带着立秋离开了。这威哥是化工集团老总、全县首富成天忠的独子成威,平日里仗着父亲的声望和地位,带着一群小混混专干一些欺男霸女的勾当。在这镇子上,邹晓辉是他最忌惮的对手之一,一心想拉他入伙,但一直未能如愿。眼看着这次的计划又化作了泡影,看着邹晓辉离去的背影,他禁不住冷笑了几声,把那瓶刚打开没多久的十年陈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房间内瞬间弥漫着刺鼻的酒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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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刚亮,窗外的鸟叫声把立秋从睡梦中惊醒,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洗刷完毕,就到厨房里去煮米粥。只要立秋在家,这黄婶子就从不踏入厨房半步,通常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等着立秋把这清粥小菜给她端到屋里,还挑三捡四的说上一大堆难听的话,可立秋也从来没有生气过。
刚刚给黄婶子送过了早饭,立秋又回到西角房去照看晓辉。昨晚他又喝得酩酊大醉,到现在了还没有要醒的样子。立秋正拿着抹布清理桌子上的灰尘,门却“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立秋回头一看,原来是建军的媳妇崔香娥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没有正眼看立秋,而是径直走到床前把邹晓辉身上的夏凉被给掀了去,拖着一条胳膊赤条条的就想把他拉下床。邹晓辉仍在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问道:“秋,你到底想干什么吗?”崔香娥一听便醋意大发,骂道:“你个没良心的,梦里叫他还叫这么亲热,你什么时候这样叫过人家一声?”邹晓辉被唬了一跳,这下可完全清醒了,他瞅了一眼崔香娥,冷冷地问道:“你这一大早的到我家干什么?”崔香娥见状赶忙换了一副面孔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死鬼,你说我能来干什么?以前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兄弟我都原谅你了,还不是因为人家心里有你吗?你说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找过人家,是不是真的像外头人说的那样,你根本就是个陈世美,喜欢吃干抹净了就把人家甩得干干净净的?”邹晓辉闻听笑谑道:“没想到我们村的人这么了解我,评价也是相当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