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小子这些年逼你逼的紧,想必你这辈子都不会出手了,我李家的江山岂不是要永远落到外人的手里?”
&&&&“九哥。”李谨冷声道:“你也知道这江山是李家的,所以每走一步我们都要再三思量,若是一着不慎,弄得天下大乱,将来你我有什么脸面去见父皇?”
&&&&“我说不过你,我做什么都错,你做什么都对,哪怕将来你将那小子娶进后宫,也有你的道理。”九王爷道。
&&&&李谨闻言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半晌后他叹了口气,道:“别赌气了,将解药给我,改日见了面我亲自给他。”
&&&&“反正他一时也死不了。”九王爷嘟囔道。
&&&&“给我。”李谨喝道。
&&&&九王爷只得不情不愿的将解药给了李谨。
&&&&“赵朔的这个儿子,是那年起便一直跟在逾儿身边的吧?”李谨若有所思的道:“从前我记得逾儿同他极为疏远,怎么如今这般器重他了?”
&&&&九王爷撇了撇嘴,Yin阳怪气的道:“一口一个逾儿叫的挺亲热,幸亏没毒死他,要不然你还不要了我的老命。”
&&&&李谨一脸的百思不得其解,显然没听到九王爷的调侃。
&&&&九王爷有些悻悻的道:“三年前他登基的时候,赵大公子便成了羽林军大将军,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偏偏你这个逾儿又长得讨人喜欢,恐怕想疏远都难。”
&&&&李谨轻轻叹了口气,勉强笑了笑,道:“这样也好,终归有个为他死心塌地的人。不过……这个赵清明似乎和牧……”
&&&&“不过什么?”九王爷问道。
&&&&李谨皱着眉头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九王爷闻言摇了摇头,打了个哈欠道:“困了,这两天双手无力使不了拐,快来把我抱到卧房去。”
&&&&李谨闻言苦笑不已,却也乖乖的照做了。
&&&&尚府。
&&&&无云拿着画像与眼前的人反复对比,想确认两人的长相是否一致。
&&&&“好了么?快拿镜子给我照照,我看看我哥的老情人长得什么样?”已经改头换面的赵端午略有兴奋的问道。
&&&&无云将画像放下,盯着赵端午看了半晌,道:“我虽未见过覃将军,但是心知对方一定气度不凡,单是你这气度,已然是露馅了。”
&&&&“哎,你怎么不自称贫僧了?”赵端午嘿嘿一笑,起身走到铜镜前,然后从镜子里看到了覃牧秋的脸。
&&&&“怎么样?”无云在他背后端详着镜子里的人道:“覃将军长得与你比如何?”
&&&&“强那么一丁点吧。”赵端午道,然后又忍不住端详着镜子里的人,透过熟悉的眉眼想到了儿时与对方相处的往事,便忍不住道:“他小时候是个坏事Jing,每回我欺负他他就找我哥告状,害得我经常被我哥打。”
&&&&赵端午说着忍不住伸手拧了自己的脸一下,然后换成另一边又拧了一下。无云见状开口道:“要是不解气,我帮你呀。”说罢便作势要伸手去拧对方的脸,却被赵端午一把抓住了。
&&&&两人突然间都沉默了,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无云师父。”覃牧秋推门而入,赵清明紧随其后。两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都有些莫名其妙。
&&&&无云忙抽回手,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应该先敲门再进来。”
&&&&赵端午手僵在半空良久,忙尴尬的顺势抬起挠了挠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很像。”赵清明对身边的覃牧秋道:“和你很像,和现在的你也很像。”
&&&&覃牧秋闻言走近赵端午,仔细看了看那张脸,便明白了赵清明的意思。无云给赵端午易容后的容貌很像自己原来的样子,而自己原来的样子和现在李逾的样子亦很像。
&&&&“不比的话倒不觉得,如今看来倒是有八分相似了。”覃牧秋道。
&&&&“八分!”赵端午对无云道:“听见了么,你的手艺只有八分相似,你不是说能扮得十成十的相像么?”
&&&&无云笑了笑,心知覃牧秋说的八分是指的他自己和李逾的相貌,不过嘴上却没有点破,便纵容赵端午借此奚落了自己一番。
&&&&赵清明上前抬起赵端午的一只胳膊,将袖子撸了上去,道:“这里有一块胎记,莫要忘了。”
&&&&说罢走到案前提笔在纸上画了一枚枫叶的形状,大小和形状都与覃牧秋手臂上的无异。
&&&&“记得画成红色。”赵清明补充道。
&&&&赵端午闻言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看向覃牧秋,见对方始终望着赵清明面带淡淡的笑意,不似作伪,不由也笑了。
&&&&怪不得旁人都说什么“愿得一人心”之类的话,原来能有个一心之人,确是人间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