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冰,冷冽的语气中有着几丝难以察觉的关心。
舒白双手撑在他胸口,想要退出来,青年有力的手臂箍着她,让人动弹不得。
她微微抬头,神色倔强:“多谢,我自己可以。”
裴如许没动,蕴着墨色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你确定?”
这个人怎么回事呀?已经道了谢,为什么还不放开她?
舒白心里有些着急,这里正是宫门口,正值宴会尾声,群臣家眷都从这里出入,虽然她确实是有缘由,让人看见,还是不好。
她疼的额头冒汗,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
“你们在干什么!!!”冷冽的声音恍若夹杂着狂风暴雨,不是疑问,而是少年带着怒意的质问。
舒白转头,看到自家夫君,眼睛里瞬间流露出欣喜:“阿棠!”
陆棠脸色很难看,情绪被一种带着酸涩的狂怒席卷,几步走到两人身边,粗暴的从青年手里将媳妇儿卷进自己怀里,神色不善的看着双手还保持着怀抱姿势的男人。
裴如许面色如常的将手收回来,看了一眼整个扑在某人怀里的少女,拱了拱手:“在下镇国公府裴如许,冒犯了公主,还望勿怪。”
舒白露出小半张脸摇了摇头。
青年的神色动作彻底点燃了陆棠,将舒白往旁边一推,揪起裴如许的衣襟,眼睛通红:“谁准你碰她的!!!”
裴如许拧眉看着暴怒的少年,良久妥协般的暗自叹了口气,开始解释:“在下绝无冒犯之意,公主似乎身体有恙——”
舒白竭力稳住身体,拉了拉陆棠的衣袖,声音低缓而虚弱:“阿棠,我…我好疼。”
听到她的声音,陆棠心里一慌,放开男人,映入眼帘的是她苍白且不断冒着虚汗的脸,急切的将人揽进怀里:“小白,你怎么了?哪里疼?”
舒白已经疼的神志不清,仍低哑着声音解释:“阿棠,你别误会。我刚…刚…心口突然一阵疼痛,没…没有站稳,裴公子路过扶了我一把,你…你不要误会。”
自动沦为背景板的裴公子眉头一动,疼的站都站不稳了,担心的还是夫君会误会。
陆棠神色焦急,早忘了刚刚灭顶的怒意,一把抱起自家媳妇儿,疾步往马车跑,嘴里还在不停宽慰:“小白,忍一忍,我们这就回去,给你叫大夫。”
裴如许站在宫门处,看着绝尘而去马车,暗自摇头:这女人果真如传言一般,空有一副倾城容颜,内里却是个傻的。
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剩一个黑点的马车。
......
陆棠坐在马车里抱着舒白,一边焦急的吩咐马夫快点赶车,一边吩咐陆一去请大夫。
深夜,帝京,灵幽王府。
陆棠神色焦急,拉着刚刚给自家媳妇儿施完针的大夫,语气中已有几分暴躁:“小白她怎么样了?”
老大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世子妃脉象虚浮,时断时续。听闻世子妃曾经中过枯颜花和闭月草的毒,应是那是身体虚耗过甚。”
陆棠不解:“可是中毒之后,小白一直养着身体,喝了几个月补药之后,她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从脉象上看,世子妃身体沉珂已久,如今心疾之症已然发作到无药便不能缓解的地步。老夫猜测,心疾之症已经折磨了世子妃许久,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一直强忍没有就医。而且世子妃有血虚之症,如果老夫没有诊错,世子妃的信期至今未至。”
陆棠坐在床边,看着已经陷入沉睡的妻子,轻轻抚了抚她苍白而憔悴的容颜,良久才呐呐出声:“信期迟迟不至之症,你可有法子医治?如今这病症于她的身体可有什么妨害?”
老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在老夫看来,世子妃信期不至是因血虚,说到底还是少时饥寒所致,如今只要配合汤药和食补,养个几年就会好了。血虚之症不好好将养,将来子嗣上就难了。世子妃如今身体破败虚弱,府上的饮食还需多费心,平时也要注意,不要让她食用寒凉之物。”
陆棠沉默的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抓到她冰凉的手,捏了捏:“大夫开药吧。”
屋子里只剩他一个人后,他握着她被锁链铐住的双手,心情复杂难言。
想想多可笑,堂堂大煌的嫡长公主,居然会因为幼时饥寒患上血虚之症。摸着她纤细的被锁住的手腕,心里升起一种怨恼的情绪。
怨恨的是皇帝,虎毒尚且不食子。小白被关起来时堪堪四岁,给她戴上镣铐,如同对待重刑犯一般关进漆黑无底的天牢之中,他怎么下得了手?
恼恨的是自己,成亲之初就知道她信期迟迟不至,一直没有找大夫给她看。中毒之后患上心疾,他也毫不知情,独留她自己暗自忍耐。
如今他只能守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眉头紧锁,被病痛折磨。
伸手轻轻将她眉间的褶皱抚平,脱了衣服躺倒在她身边,摸到她冰凉的玉足,用手搓热之后双腿夹住,又捉住她依然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