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面。”
“郑潜?”
老者浑浊的眼睛清明了一瞬,神色太过吃惊以至于他脸上橘子皮一般的褶子都撑开了几分:“公子还记得老朽?”
“呵!”霄陌轻嗤一声,看着老者的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我又怎会忘记郑老呢?当年那杯酒可是您敬给我的。”说着他站起身,微微俯身凑到不住后退的老者耳边,轻缓的语气中携着掩藏不住的怨恨:“如果没有你的那杯酒,我又怎会被关进禁宫天牢?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还敢到我面前来。自诩文人清流的郑大学士,你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霄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如同诅咒一般灌入郑潜耳中。
郑潜手里握着的酒杯忽然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他无暇顾及,眼睛紧紧的盯着霄陌,突然摔坐在地,嚎啕大哭:“霄老哥,这么多年小弟心中有愧啊。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当年帝王想要那.....”
隆安帝眼看情势不好,眼神示意宫人那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的郑潜拖了下去。
众人心中虽有好奇,看到帝王神色不愉,也不敢明言多问,只不时的瞟一眼舒白以及她身边的霄陌。
隆安帝面色难看,因为郑潜差点将皇家的丑事抖露出来。同时看到郑潜那大惊失色的反应,他心中越发笃定这就是霄陌。
当年的事情除了可以看历代帝王手札的隆安帝以及参与这件事的郑潜知晓,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就只有霄陌本人了。
这么说来那不老不死药果真存在。
确定了事情的真伪之后,隆安帝再也按捺不住,又在宴会上勉强待了半刻钟,便迫不及待的起身走了,他要去安排仙山寻宝的事情。
舒白见状,略坐了一会儿,带着霄陌也起身往外走,刚走到殿外,便有人唤她:“小白。”
舒白回头,是陆棠。
此时正好有宫人来请霄陌,说是隆安帝召见,他看了舒白一眼,跟着宫人走了。
陆棠快步走到舒白身前,眼里蕴着笑意,伸手就想把她揽入怀中:“小白。”
舒白略一侧身躲过他的手,站在一边神色淡漠:“陆世子。”
陆棠伸出的双手僵住,同时僵住的还有他脸上的笑意。
舒白看着他,声音不高不低,语气柔和,只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蜜意:“陆世子,没有其他事的话,长乐要回宫了。”
陆棠无事般的收回手,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弧度:“小白,不要闹了。跟我回去好不好?”
“陆世子,长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白,以前是我错了。你跟我回去,我好好待你。”
舒白叹了口气,退后一步,保持着可以平视陆棠的距离:“陆世子,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说的那些我已经不奢求了。”
陆棠僵住,她说她已经不奢求了。
是不喜欢他了吗?
他不相信!
他上前一步,握住她的肩膀:“小白,我知道你想要做什么。他们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对付,你跟我回去,你想要的我帮你拿回来,好不好?”
舒白挣扎起来,可是无济于事,只得厉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陆棠,放开我!”
“你捏痛她了!”斜刺里伸出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舒白从陆棠的钳制下解救出来。
舒白从陆棠怀里退出来,抬眼看到依旧一身黑衣的挺拔青年,是裴如许。
原来他也来参加宴会了,稳了稳心神,她向他福身道谢:“多谢裴将军。”
陆棠回神,神色一片懊恼,明明是想和她好好说话,又没有控制住自己。
他真的太想她了,想将她抱进怀里,嗅一嗅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裴如许略一点头,看了陆棠一眼,转头对舒白道:“微臣送公主回去吧。”
舒白神色也不好看,未做多想便委婉的拒绝:“不必劳烦裴将军了,宫人送我回去就可。”
说完转身便带着宫人走了,陆棠和裴如许站在原地,一直等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夜色中。
陆棠单手拎着裴如许的衣襟,眼中布满血丝:“她是我的,不准打她的注意。”
裴如许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将陆棠摔在地上,神色不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佳人在侧时,陆世子不知珍惜,如今还有什么资格说她是你的?”
陆棠闻言心中火气更旺,这家伙果然觊觎小白。
论武艺,他也不差,一个翻身起来,对着裴如许就是一顿乱拳,两人一来一回就在昭阳殿的外面过起了招。
最后还是舒衍出来看到,命宫人拉开了他们,彼时两人身上都挂了彩,被宫人架着,看着对方还犹自不服气。
舒白回到长乐宫,换下一身繁重衣饰,命人抬了热水进来,沐浴完披着外袍坐在梳妆台前,由宫女侍书给她擦头发。
宫人进来禀报晋王殿下在外求见。
舒白挥了挥手,起身让侍书帮她穿好衣袍,披散